筆趣閣 > 三國之霸王張繡 >第五百二十六章 ?權術
    隨着皇帝陛下的大駕光臨,郡大牢內,一陣雞飛狗跳。

    “司馬仲達現在是什麼情況?”張繡一邊往牢房內走去,一邊問獄卒道。馬岱等虎賁士卒,對這名足有五六十歲的獄卒也是虎視眈眈,讓獄卒冷汗淋漓。

    “回稟陛下。司馬先生能喫能喝,精氣神很不錯。”獄卒深呼吸了一口氣,拱手回答道,然後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自從司馬懿被關押在他這裏之後,他就好喫好喝的供着,得虧了他機靈,這不,皇帝竟然來了。

    張繡點了點頭,沿着道路進去了。

    目前梁朝治下的領土都趨於穩定,犯罪的極少。懷城剛剛經歷了大戰,又有皇帝坐鎮,沒有人犯罪。

    這偌大的監獄內,就關押着司馬懿一個人。

    很快,張繡便來到了關押司馬懿的牢房內,獄卒不等張繡吩咐,便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大門。

    張繡隨便掃了一眼,司馬懿住的還真不錯。牢房乾淨的很,還有被褥、油燈、書卷、筆墨等等。

    “陛下。”司馬懿正在看書,聽見了腳步聲之後,連忙放下書卷,站起來迎接道。

    “仲達。”張繡吸溜了一口氣,打算彎下腰進入牢房。

    “陛下以天子之尊,不可進入牢房。”司馬懿連忙勸阻道。

    “正因爲寡人乃是天子之尊,便沒什麼好避諱的。不管什麼魑魅魍魎,還能近寡人之身嗎?”張繡搖了搖頭,笑着彎腰進入了牢房。然後抓住了司馬懿的手,眼眶微紅道:“仲達。可知寡人用心?”

    司馬懿看着張繡的臉頰,立刻反抓住張繡的雙手,說道:“陛下,可是故意把臣下獄,以起到敲山震虎之效?”

    “仲達真是智謀深遠。寡人正是這個意思。”張繡重重點頭,然後說道:“現在朝野上下,再也沒有人敢議論鹽鐵之事,這一切都是仲達你的功勞啊。寡人打算加仲達你爲軍師祭酒,封爵亭侯。”

    “陛下不可。臣只是這裏住了幾天而已,沒有任何功勞,卻封侯爵,恐怕將士不服。請陛下收回成命。”司馬懿連忙搖頭道。

    “仲達。有功不賞,纔是失天下人之心。仲達,莫非要陷寡人於不義嗎?”張繡卻是堅持道。

    “諾。”司馬懿反應極快,應諾道。

    “哈哈哈。這便對了。”張繡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愛不釋手的抓着司馬懿的手,走出了牢房,說道:“寡人已經在宮內設下酒宴,爲仲達你接風洗塵。”

    “多謝陛下。”司馬懿感激涕零道。

    隨即,張繡拉着司馬懿的手一起出了監牢,在門外一起坐上了御車,先行前往司馬懿在懷城的府邸。

    張繡興致勃勃的與司馬懿聊談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司馬懿一臉笑容的聽着,不時的說上幾句。

    但是司馬懿的心中是十分寒冷的。他看着張繡那英俊的側臉,冷汗都不敢流出來。

    伴君如伴虎啊。

    他是個聰明人,感覺到了張繡的殺機。這一次真的是刀鋒架在脖子上,差一點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張繡要殺他。

    而爲什麼張繡又不殺他了。不僅不殺,而且以天子之尊親自到達牢房與他解釋了一番,給雙方一個臺階下,又是接風洗塵,又是封侯,可真是禮賢下士。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天子翻雲覆雨,心思如此深沉,而權力如此之大。司馬懿深深覺得敬畏,可怕,可怕。

    這一日。張繡在行宮內設下宴會,與荀攸、沮授、法正、司馬懿等人宴飲,觀看歌舞,十分歡樂。

    他與司馬懿和好如初了。

    這日上午。

    張繡坐在書房內,披閱表文。現在梁朝的權利歸尚書檯,賈詡、陳宮、戲志才三人有處理天下大事的權利,三人一起處理,也可以防止權利一家獨大。張繡是很放心的。

    一般是他們三個一起處理了表文,再把表文發來懷縣,經過他披閱再執行。他一般不披閱,直接都準了。

    但是他偶爾會工作一下,表示一下,這些表文我都會看的,你們不要懈怠。

    “陛下。荀軍師求見。”馬岱走了進來,拱手一禮道。

    張繡不用問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公孫度的表文還沒遞過來。但是洛陽的消息,已經傳來了。

    荀攸有個族弟叫荀雙的人,因爲鹽鐵、蔡邕的事情,被論死。

    “請進來。”張繡放下了手中的表文,說道。

    “諾。”馬岱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了。不久後,荀攸從外走了進來。

    “陛下,臣有罪。”荀攸深深對張繡彎腰行禮,請罪道。

    “荀軍師何罪之有?”張繡笑着問道。

    “臣有私心。”荀攸一拜再拜,十分誠懇。

    “哈哈哈。”張繡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從御座上站起來,扶起了荀攸,說道:“荀軍師又不是聖人,有私心又有何妨?”

    “坐。”張繡又請了荀攸坐下,纔回到了御座上。誠懇對荀攸說道:“我與軍師相知十餘年了。軍師才智過人,卻從不飛揚跋扈。身爲近臣,卻不以權謀私。不管什麼事情都是面面俱到。如此小事,我又怎麼會讓軍師爲難呢?寡人這就下詔,赦免荀雙。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將他全家發配到涼州禁錮,終身不得離開禁所。”

    “多謝陛下。”荀攸誠懇一拜,感激道。而他一張面癱臉,其實沒什麼多少表情。

    “呵呵。軍師言重了。”張繡微微一笑說道。隨即,他便讓荀攸離開了,然後派人去讓蔡瑁下詔書,赦免了荀雙。

    帝王權術,不僅在殺,也有恩。

    尋常將軍,賞罰分明,令行禁止,便可以所向無敵。

    帝王用法,是可以隨時調整的。

    王法,王法,是帝王的法,並非是真正以上的法律。像荀攸這樣的人,是可以稍稍寬容一點的。

    天下大事,莫過賞罰。這也是罰的一種。權利牢牢抓在張繡的手中,他要人生,便可生。

    要人死,也就死了。

    權連術。

    所以荀雙與劉彭祖等人合謀,下場卻有了兩種。

    張繡呼出了一口氣,走出了書房大門。面向北方,負手而立。

    “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只待秋收之後,便可以揮兵北伐了。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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