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城隍開始,地府我爲尊 >第五章 霧中花
    “平安無事!平安無事!”

    一名中年男人,一手提着燈籠,一手敲着竹梆子,他叫張開季,是這羅酆城的打更人。

    羅酆城不大,兩平方公里左右,從東城到西城步行也就一刻鐘差不多,但是今天,他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

    因爲不知怎的,今天的霧卻是特別的大,所以他走的很慢。本想着就這麼回去算了,就算被上官知道也不過是責罵一頓了事!可是他突然想到前幾日因爲自己怠慢已經被上官責罵過了,說是再讓他發現自己偷懶,就不用幹了。

    搖搖頭,也就打消了回去偷懶的想法,要是沒了這份差事,可就真得餓死了。

    想到這,張開季不由暗罵一聲;“狗孃養的,憑什麼你們喫香喝辣,夜晚摟着小嬌娘呼呼大睡,老子就得受這罪。”

    緩步往前走着,敲竹梆的聲音和他的吆喝聲從大霧中傳出,時不時的傳出他的低聲嘮叨。

    走到一處小巷子,他突然聽到裏面傳來一陣聲響。

    他不由一驚,大呼:“誰?”

    張開季提着燈籠,緊握木棒,緩慢往小巷子走去。作爲一個打更人,他的師父曾告訴他,打更時如果發生奇怪的事情,不得理會。照理說經驗豐富的師父教他的東西肯定是沒錯的,可是他不信邪,每次都會去看個就究竟,所幸這麼多年倒也沒出什麼事情。

    他提着燈籠走進巷子,突然一陣涼風吹來,他裹了裹衣服,接着往前走去。

    很快,他便走到巷子盡頭,可是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左右看了看,沒發現異常,鬆了口氣,便打算回去。

    原路返回,這時他發現霧好像又濃了一些,不由得嘟囔:“這鬼天氣!”

    快走到巷口時,他突然又是感到一陣寒冷。剛要踏出巷子口,他渾身一僵,他的肩上,搭上了一隻手,冰冷刺骨!

    “咕嚕!”

    他狠狠嚥了口唾沫,僵硬的轉過頭,向後望去,可是身後空空無也!

    又看了看肩膀,什麼也沒有!

    再次嚥了口唾沫,狠狠的喘息了一下,顫抖着拍了拍胸口,低聲咒罵:“嚇死老子了,嚇死老子了!”

    說完便趕緊走出了巷子,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再次看向了那條巷子。

    他發現巷子裏的大霧沒了,一朵大紅色的花就這麼搖曳着。

    “啊!”

    他一陣驚恐,跌坐在地上,燈籠、竹梆子散落在一地。

    燈籠中的火光也隨之熄滅,隨着光源的消失,那朵搖曳着的紅色花朵卻是也不見了蹤跡。

    喘着粗氣的張開季,哆哆嗦嗦的擦了擦滿臉的冷汗。

    然後爬到燈籠旁,撿起地上的燈籠,拿出火摺子,點亮燈籠。

    隨着光源出現,張開季似乎多了一絲安全感,他緊張的向四周看去,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大霧也不見了。

    他再次喘了口粗氣,也顧不得打更的事,慌忙的往家的方向跑了去。

    可是,這時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白正在逐漸擴大,眼眸中那朵紅色的花搖曳着。

    “你是說,那人的魂沒有了?”

    計仇看着身前的陰差,詫異的問道。

    “是,縣君,屬下去拘魂時。卻發現,此人已死,但是亡魂卻不見蹤跡。屬下把整個羅酆鎮都查了個遍,也未找到此人的亡魂,所以特此稟告縣君。”陰差答道,這名陰差正是之前歸位的十名陰差之一,負責羅酆鎮拘魂之事。

    他知道這名陰差來找自己是爲什麼,查看生死簿而已!畢竟判官還未歸位,其他人根本無權查看生死簿,哪怕只是投影。

    計仇內心一嘆,人數嚴重不足啊,還得他這酆都大帝親自上陣。

    隨後他手一招,生死簿出現在他手中,他看着生死簿上的記載,微微皺眉。

    生死簿記載,此人確已生死,可是,他陽壽未盡!

    人爲?還是鬼物作祟?計仇陷入沉思。

    “若是人爲,亡魂去哪了?可若是鬼物作祟,小鬼可沒有吸收其他亡魂的能力,厲害的鬼怪怎麼在意這種新生亡魂?”

    “走,看看去!”合上生死簿,計仇沉聲說道。

    說罷,計仇便和李仕跟着這名陰差出了城隍廟。

    到達死者屋門口時,這裏已經圍滿了人,官府的捕快把守着屋門。

    計仇和李仕對視一眼,向屋內而去。

    堂屋之中,地上躺着一箇中年男人,表情猙獰,嘴巴微張,瞳孔睜大,全身發青。燈籠、竹梆散落一地,顯然,這便是陰差口中那名無魂之人。

    這時,堂屋內站着的一名身穿綠色官服,胸前繡鷺鷥,頭戴紗帽、面容儒雅無須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道:“刑老,怎麼樣?”

    此人正是酆城縣的父母官,酆城縣令大人,李守正。

    蹲在死者旁邊的一名醫者打扮的老者擡頭看着李守正,搖搖頭:“初步判定,應該是被嚇死的。”

    縣令李守正皺了皺眉:“嚇死的?不是中毒?”

    刑老再次搖頭:“不是,中毒應該七竅流血,可是他這。唉,我也查探過,身體中並無毒素。”

    “那這身體發青作何解釋?”

    “老夫看過一本古籍,上面有過類似的案例。‘舉體皆青,人皆以爲膽碎’,是有可能出現被嚇破膽而死的,可老夫行醫多年,卻未曾見嚇破膽之人。所以···唉!”刑老長嘆一口氣,着實是未曾見過類似案例,怎麼讓世人相信他呢。

    “唉!”李守正也嘆了一口氣,忽而轉頭看向一典吏,問道:“你今日爲何會來此?”

    “秉縣令大人,小的今日是來借給他些銀錢的。”典吏眼睛轉動,這是早就想好的說辭,他可不敢說是來找這傢伙麻煩的。

    凌晨時候,自己因爲某些原因被婆娘踹下牀,久不能眠。卻沒能聽到這傢伙的吆喝聲,以爲他又偷懶,所以早早便過來要教訓教訓這傢伙,誰知碰到這晦氣的事。

    “是麼?那張開季此人,你還有沒有什麼沒有告知本官的?”縣令瞥了他一眼,轉過身,看着地上的張開季道。

    “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典吏搖頭。

    “既然如此,你先退下吧!”

    “是,小的告退。”典吏見此,微微鬆了一口氣,躬身退去。

    刑老見典吏這副模樣,微微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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