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君大人?”
陳軫搖搖頭,道:“我打傷了他們,但是最後被人救走了。”
李仕大驚,同時心裏又鬆了口氣:“還有人能從縣君大人手下救人?”
陳軫微微一笑:“騰雲境(鬼將)修士,修爲與我不相上下,但是他之前救了沈固他們,這次,算兩清了。”
“對了,都回來了嗎?”
“都回來了,最近酆城縣亡魂不多。”
“好,我去見見他們。”
依附於城隍廟的小空間內。
密密麻麻佔滿了人,所有官吏全部都聚集於此。
這時身穿城隍官袍的陳軫走上臺上,頓時不少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位是何地城隍?”
“不知,爲何不見縣君大人?”
“是有事情需要兩地協作嗎?”
“看官服,也是縣城隍大人,不是上面的府君大人。”
這些聲音無一不是疑惑,因爲除了那幾位佐官,其他人可都不知道這位就是酆城縣的新任城隍。
陳軫聽着下面的竊竊私語,伸手往下一按,下面頓時安靜,全都看着這個陌生的城隍大人。
“大家可能還不認識我,我叫陳軫,以後就是這酆城縣的新任城隍。”
陳軫說完,一道金光從他體內飛出,飄向半空,所有人全部都看向那道金光。
金光光芒四射,一道四方卷軸展開,正是那道帝旨。
這時,所有人心裏都響起一道聲音:“酆都大帝喻,即日起,陳軫爲酆城縣城隍!”
衆人看向那道金光,抱拳躬身道:“謹遵地君法旨。”
而後看向陳軫,再次躬身抱拳道:“參見縣君大人!”
陳軫收回帝旨,而後伸手虛扶道:“諸位請起,以後還請諸位勠力同心!”
衆人齊聲道:“謹遵縣君大人之命!”
這時,夏季將軍抱拳道:“我有一事不明,大人可否解惑?”
“夏季將軍請講。”陳軫看向夏季將軍,心中明瞭,便微微一笑道。
“不知前任縣君大人如今何在?是否與上次厲鬼襲城有關?”
陳軫心道果然,然後看向衆人道:“我知道諸位都有這種疑惑,是吧?”
看到衆人點頭,陳軫心道:地君,陳軫對不住你了。
陳軫笑了笑,道:“既然我就告訴大家好了,前任縣君此刻正在地府。”
不等衆人開口,陳軫接着道:“不過大家放心,前任縣君大人並未受到任何處罰。”
“因爲,他是,我們地君的一道法身。”頓了頓,陳軫接着說道。
可是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包括李仕都是目瞪口呆。
地君分身?這麼久以來,自己等人口中縣君大人竟然是地府掌控者。
哪怕只是一道分身,衆人心中的震撼也是無比震驚,那是誰?酆都大帝啊,竟然跟他們一起呆了那麼長的時間。
見衆人的樣子,陳軫笑着道:“好了,這下大家放心了吧?不過地君坐鎮地府,不可能一直待在這的。”
衆人回過神,紛紛點頭,只是有些不可思議。
而後陳軫又是說些鼓舞之類的話,便將衆人解散了。
可此時最爲震驚的還是沈固四人,他們實在不理解,爲什麼一轉眼,縣君大人變成了地君,而陳將軍又變成了縣君大人,這一切發生的也太快了。
城隍廟內。
這人正是計仇,他剛一來到城隍廟,陳軫就找上門來,把他將計仇身份泄露出去的事說了。
所以這才讓計仇一臉不爽,他看着陳軫,眼神如刀,威嚴說道:“你就這麼把本君身份給泄露了?”
陳軫苦笑,也不擡頭,說道:“地君,大家也都是擔心,爲了避免以後···”
“爲了避免以後,那些傢伙對你心生芥蒂,所以你就把本君賣了?”計仇冷哼一聲,說道。
“地君英明!”陳軫躬身抱拳道。
“嘿!你還會拍馬屁?”計仇樂了。
陳軫嘴角一抽,道:“呃,臣也不是誰的馬屁都拍的。”
“行了行了,說說昨晚的事吧!”計仇拜拜手,不再和這位開玩笑了。
“昨晚的事?”陳軫一愣,他可沒向計仇說啊。
轉念一想,就知道是李仕所說,便解釋道:“那兩人是鎮邪司所屬,臣在羅酆城就曾與那兩人交過手,手下敗將而已。”
“昨晚沈固被他們所傷,臣也擊傷了他們,不過被一道袍年輕人所阻。之前沈固兩人能從鎮邪司兩人手中逃出,應該也是那人出得手,加上那兩人身具功德,所以臣就賣了他一個面子。”
計仇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罷了。”
“不過臣懷疑···”陳軫這時說道。
“懷疑什麼?”
“鎮邪司對我們並不信任,他們仍覺得我們以後會爲惡天下。”
“隨他們去吧,只要他們做出什麼事情,那便無所謂了。”
“可是臣覺得,他們襲擊陰差,應當是想要從陰差口中瞭解我們,也給上鎮邪司高層一個交代。”
計仇一愣,冷哼一聲:“交代?好一個交代!”
“陳軫聽令!”
“臣在!”陳軫連忙抱拳回道。
“以後若還有人膽敢無故襲擊地府陰差,可殺之!真當地府好欺?”
這一刻,陳軫感到無邊的冷意,他躬身抱拳道:“喏!”
然後他開口問道:“這會不會不合規矩?”
計仇冷笑道:“功德加身,殺他們當然不合規矩,可那又如何?”
“不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們記不住,地府威嚴,不容挑釁!”
陳軫眼神冰冷起來,鄭重向着計仇行禮道:“臣,謹遵法旨。”
“就這樣吧!”
說話,計仇消失在房間中。
“恭送地君!”陳軫躬身道。
等了許久,陳軫起身,打開房門,走到城隍庭院。
李仕見到他,道:“參見縣君大人!”
陳軫笑道:“李司主不必多禮,不過李司主對我還是不放心啊!”
這一刻,李仕有些尷尬,昨晚陳軫走後,李仕就看到了從地府出來的計仇,然後就將事情告訴了他。
李仕嘆了口氣,道:“屬下執掌陰陽戒律,所以,縣君大人勿怪。”
陳軫拍了拍李仕,道:“我並沒有責怪李司主的意思。我知道李司主是好意,擔心我濫殺,違反陰司律法,打鬼棍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哈哈哈···”
聽着陳軫爽朗的笑聲,李仕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聲停下,陳軫說道:“地君法喻,以後若還有人膽敢無故襲擊地府陰差,可殺之!”
李仕震驚道:“不論是否身具功德?”
陳軫冷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