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動作一頓,幽怨的看向許青。
許青不爲所動,他纔不信隊長會有性命之憂,最多也就是喫點苦頭,而對喜歡冒險喜歡玩命的隊長來說,估計這輩子喫的最多的就是苦頭了,那麼再多一點,許青覺得也沒啥。
畢竟隊長就算身體殘了,過幾天就長出來,當初只剩下頭也只是一個月就恢復。
而前往封海郡的路途遙遠,大不了自己走的時候,帶着隊長的頭就是。
想來還沒等到封海郡,隊長就又活蹦亂跳了。
隊長嘆了口氣,但卻把療傷藥收了起來,拿出蘋果吃了一口。
他覺得丹藥也能賣錢,自己現在口袋太窮,之前的積蓄大半都花在買題上了,一想到自己那麼多靈石換來的是一丈華光,他忍不住好奇心再次強烈。
“你不幫我和紫玄上仙說好話可以,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你當時大帝問心,回答了什麼啊。”
“這問題我想了好久,天天琢磨,夜夜思索,你看我頭髮都掉了。”
隊長眨了眨眼,實際上他之前說那麼多,一頓鋪墊,就是爲了問出這個答案。
他覺得自己上次雪地時策略不對,不能直接開口就問,需要鋪墊一下說說其他,比如天命元嬰,以此轉移許青的注意力,然後再順勢問出,這樣成功概率會高。
而他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飛舟上密室內,盤膝打坐的血煉子,耳朵動了動,凝神去聽,其旁的東幽上人也是在密室內,看向許青所在的方位。
甚至在遠處,看不見蹤跡的太初離幽柱上,那位執劍大長老,也都擡起頭,望着八宗聯盟飛舟離去的方位。
在這幾個老傢伙,都仔細聆聽與關注時,許青看了眼隊長的頭髮。
隊長眼巴巴的看着許青。
“大師兄,那天在雪地上,我已經告訴你了啊。”許青輕聲道。
隊長一愣,仔細回憶,同時血煉子也皺起眉頭開始回憶,執劍大長老則是神色浮現意外。
很快,隊長忽然想起自己當日問詢時,許青雖沒說話,可卻吐了一口口水。
“你……口水?”
想到這裏,隊長遲疑道。
許青點頭。
“我向神靈吐了口痰。”
“然後呢,吐了口痰,就萬丈了?”
“我還罵了它狗孃養的。”許青指了指蒼穹的神靈殘面。
血煉子愣住,執劍廷的大長老神色露出古怪,至於站在許青身邊的隊長,此刻喃喃。
“你……你罵了神靈殘面一句狗孃養的?”
“不是一句。”許青糾正,認真的開口。
“我罵了好幾句,除了狗孃養的外,我還罵它狗雜種,還罵了豬雜碎。”
“我最後還說了一句狗日的神靈。”
許青說着,向飛舟外吐了口口水,隊長看着許青,眼睛裏在這一刻冒出了強烈的光。
此時,執劍廷內,執劍大長老若有所思,嘴角露出笑意,這笑意不斷擴大,最終大笑起來。
笑聲暢快無比,聲音傳遍執劍廷,使得大量執劍者都極爲意外,紛紛看去。
在他們的記憶裏,大長老一向嚴肅,無論是在這裏還是在道壇講述草木,都是如此,而像今天這樣如此開懷大笑,極爲少見。
尤其是笑着笑着,大長老竟開口說出了一句髒話。
“狗孃養的!”
與此同時,在八宗聯盟的飛舟上,血煉子一樣大笑起來,只是笑着笑着,他的眼中有些紅,曾幾何時,他也曾這麼罵過,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敢了。
飛舟上,隊長深吸口氣,他擡起頭,看着神靈殘面,大聲開口。
“狗日的神靈!”
說完,他用力的咳了一下,吐出一大口痰。
吐完,隊長笑了,許青也笑了。
蒼穹上,神靈殘面依舊威嚴,似乎大地的一切與其比較,螻蟻都不如。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飛舟掠過了北原,飛過了蘊仙萬古河,順着太司度厄山一路向南。
直至半個月後的晌午,陽光正濃之時,遠遠地,八宗聯盟的雄城,出現在了飛舟上所有遙望南方之人的目中。
與此同時,陣陣鐘鳴,從八宗聯盟內迴盪,徹響雲霄。
這是迎鍾。
迎接執劍者歸來之鐘。
——
唉,怎麼會一比二!我吐血……
有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