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氣勢慎人,大手不禁掐地她生疼。
“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誰麼不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家人麼難道你不想聽一聽你心心念唸的阿澤,有沒有騙你麼”
遲小柔緊緊地咬着封條,死死地瞪着他,無論他說什麼,都不予以迴應。
她相信阿澤,一直都相信,她相信阿澤不會騙她的
“看來是真的失憶了,以前你可是把兒子當寶,現在居然隻字不提。靳澤凱這樣瞞着你,真的不是爲了自己爽他連你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都能瞞着,還有什麼不能瞞”霍銘尊的眼裏忽然劃過一道亮光,抓她下巴的手掌往上擡了擡,讓她的小臉能夠揚起,和他面對面。
她搖着頭,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的。
霍銘尊沒什麼耐心,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被靳澤凱洗腦,再怎麼要挾都無濟於事。
最終,他把手放下,將她的下巴狠狠甩到一邊,站起身,背對着她,冷冷道:“我只說一遍,你叫遲小柔,並不叫什麼梅兒,你背叛了我,現在我是來討債的”
討債兩個字,刺地她神經一痛。
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霍銘尊不讓人給遲小柔喝水,也不讓人給她餵飯,更不讓她睡覺,十幾個小時的強光照射,讓她的精神面臨崩潰。
在她意識模糊,半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威武高大的男人擋住她眼前所有的光芒,世界這才安靜了些,她才覺得自己可以合上眼。
在意識的最後一刻,她彷彿聽到了一個男人這樣的聲音,可是她好累,真的好累,實在沒辦法再回應了。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全身就像要散架般,等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是白天,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牀上,可是身上蓋着厚被子,卻還是感到周身很冷。
她掀開被子,這才發現全身光光的,居然一件衣服都沒穿,就連最裏面的衣服也被人八光了。
嚇得她趕緊用被子捂住自己。
摸了摸疼痛的頭,她慢慢地從記憶中搜索。她記得昨天還在南極洲,然後和阮黎珞一起下了飛機坐雪地摩托出去
接着。
她的瞳孔頓時放大,裹着被子下地,在房間裏找衣服,她要離開這裏,她要去找阿澤
可是房間里居然沒有一個衣櫃,除了身上的被子和浴室裏的浴巾可以遮羞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而走到窗戶邊打開窗子一看,差點眩暈過去。
她正住在扎入雲層的房間裏,只要往下一跳,必死無疑
也許上一次自己成功逃跑了,所以這一次他非常謹慎吧。
可以說這間房間,她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她趴在窗戶上迎着窗外春日的涼風時,房間的門卻被人從外面刷卡擰開了。
滴的一聲,讓她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