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凜以此作爲總結。
衛宮士郎盤坐在被爐旁邊,聽着遠坂凜的解釋。
“商討......商討什麼?”衛宮士郎不禁問道。
“還能商討什麼?”遠坂凜見此直接拋回來一句反問。
“當然是如何對抗那個怪物一樣的Berserker的計策和辦法呀。”
在遠坂凜和衛宮士郎說話的這段時間,Saber一直正坐在衛宮士郎的身邊,以一種無可挑剔的動作品嚐着手中的茶水,甚至隱隱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在聽到遠坂凜說起Berserker的話題的時候,Saber似乎是回想起了與Berserker戰鬥的場景,眉毛不禁微微皺起。
“無論是從屬性值還是從技能上來看,毫無疑問那傢伙是頂級的Servant,再加上他的寶具也非常棘手。”
遠坂凜分析道。
“那個愛因茲貝倫的Master(御主)應該沒有欺騙我們,她的Servant(從者)的寶具是給予他類似於不死之身的能力,雖然Berserker的耐久足足有A+的等級,但絕不可能抵擋住Archer的A級寶具並毫髮無傷,固有技能也不太可能,只有奇蹟的物質化——‘寶具’才能產生這樣的力量,所以,只要我們無法破解他的寶具,任何攻擊都無法產生效果,擊敗他更是無稽之談。”
“那樣強大的Servant不可能是岌岌無名之人,而又身具不死之身,已經可以縮至很小的範圍之內,比如希臘神話的阿克琉斯、赫拉克勒斯,都有可能是他的真名,我在回去之後會去查找和這些有關的神話或歷史傳說,爭取可以找出他‘不死之身’的破綻。”
“那麼你爲什麼要和我們說?”
在旁邊一直保持着沉默的Saber終於開口了。
“這些事你沒必要和我們談吧,我們不是敵人嗎?”
“欸?可我不覺得我們是敵人啊。”衛宮士郎驚訝地轉過頭來看向了Saber。
見狀,遠坂凜不禁扶額嘆了口氣。
“......看見衛宮同學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我是應該因爲他對我的信任而感到高興,還是應該因爲他對任何人都不設防的的態度而感到無奈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遠坂凜繼續說道:“所以,接下來纔是重點——衛宮同學,我們結盟吧。”
“結盟?”
衛宮士郎對此表示疑惑,而遠坂凜則開始解釋道:“沒錯,結盟。反正衛宮同學目前爲止都不想與我們進行戰鬥,而我又由於欠衛宮同學的那個人情還沒有還,根本就無法認認真真地將你擊敗,再加上如今大敵當前,我需要Saber的力量。”
說着,遠坂凜看向了Saber。
“即使比不上Berserker那種怪物,但不得不承認,Saber依舊十分出色,Archer雖然遠程打擊十分強力,但碰到那種怪物,很容易就會被他近身並慘遭退場,只有Saber可以與其進行正面戰鬥。”
“所以我要與你締結盟約。”
說到這次會談的重點上,遠坂凜也不好繼續趴着了,開始端坐起來,直視着衛宮士郎。
“‘停止相互戰鬥,一起合作擊敗Berserker’這樣的盟約嗎?”
“只是暫時的,等到Berserker退場的時候盟約就作廢了。”遠坂凜始終強調着。
衛宮士郎看了看安靜喝茶的Saber,問道:“Saber你覺得呢?”
Saber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聽Master的。”
“那麼......”
得到了Saber的想法,衛宮士郎看向遠坂凜。
“我同意了。”
然後,遠坂凜笑了,伸出了右手。
“請多指教,盟友。”
衛宮士郎愣了一下,也笑着伸出了右手,與遠坂凜的右手握在一起。
“請多指教。”
之後,遠坂凜帶着Archer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而衛宮士郎和Saber也開始準備睡覺了,畢竟已經很晚了,遠坂凜和衛宮士郎明天還有的忙呢。
......
冬木市郊外,愛因茲貝倫城堡中。
伊莉雅和科賴恩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當中。
對於伊莉雅來說,她應該是相當於出去玩了一圈然後回到了家差不多。
“大小姐,你這樣太任性了。”
從伊莉雅回來之後,塞拉就一直在教育着伊莉雅,以至於伊莉雅有想過是不是應該再把塞拉捆起來丟在角落裏一段時間比較好。
“明明有機會抹殺掉那兩名Master(從者),爲什麼到最後要放過他們?不僅沒有殺掉還暴露了Berserker的寶具。”
“因爲那樣才更好玩啊。”
脫掉衣服泡在近十米寬的澡池子裏,伊莉雅回想着那個紅頭髮的少年,頭也不回地說道。
“必須......要讓他連同切嗣的份......一直痛苦下去纔行。”
塞拉和莉潔莉特站在門前,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在門後,科賴恩守在此處,聽到了這段對話的全部內容。
“......如果,你對那個【切嗣】的感情真的是憎恨的話......爲什麼我只能從中感覺到無盡的悲傷......”
黑暗之神,掌管人造之黑暗,掌管天生之黑暗,掌管原初之黑暗。
而比起其它兩個,人造之黑暗無疑更加容易去理解,也更加豐富。
人類的罪孽,人類的負面情緒,包括“貪婪”、“慾望”、“怠惰”、“憎惡”等等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也因此,曾身爲黑暗神的容器,握有黑暗神的一部分權能的科賴恩,能夠清晰地感受、分辨人類內心的罪惡與負面情緒。
尤其是在通過Master(御主)和Servant(從者)的契約聯繫,他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Master在談及【切嗣】這個人的時候,心中所蘊涵的感情不是憎恨......而是無止境的悲傷與痛苦。
“......若是無法爲Master分憂解難的話,我來到這裏的目的也算不上是達成了。”
“守護”不僅僅是保住性命無憂,而是更上一層,去守護她,守護她身邊的一切,守護她內心的淨土。
而要做到這個目標,很明顯,戰鬥與殺戮不是合適的手段,需要更多的線索。
“希望塞拉能夠給我我想要的信息。”
聖盃戰爭已經開始了,留給他的時間算不上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