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下雪了?這不是才六月嗎?”大唐的使者奇怪道。
“你在召喚水魔獸?”“拜月教主”遙視巫王,驚疑道。
“你果真不是教主。”巫王嘆息一聲。
但隨後就見一道青芒落到他的身上,將他禁錮。
但巫王擡起了手,青芒才落好,便已經破散開。
“李將軍!”林青兒再度打出一道接天碧色,並大喝一聲。
這道接天碧色掃中了巫王。
巫王見狀,卻只是雲淡風輕揮揮手,如同撣塵一般,輕易就將這道接天碧色打散,並掃出一道森白水氣。
森白水氣掃過看臺,潑入整個廣場,乃至是整個太和城。
“巫王,你好大膽,竟敢違背血……”吐蕃的將軍呵斥着,但話還未說盡,就遭得森白水氣吞沒。
“哈!!”吐蕃將軍抽了刀,就要將身周的水氣斬開。
其餘人等也都如此,想要打散這層水氣。
但水氣森森,雖看着輕飄飄,但卻重重疊疊,影影障障,根本抵抗不得,就被水氣吞沒,化作一座座冰雕。
“好生霸道的寒冰魔氣!”大唐使者李將軍也是大喝一聲,周身衣袍翻飛,化作一隻只布衣蝶舞,露出底下的虎頭鎏金甲。
他一拳打出,便有血氣噴涌,一頭血色猛虎虛影浮現在他周身,爲他抵住這“沉重”的森寒水氣。
“不知死活之輩!”李將軍暴喝一聲。
然後飛身而起,穿破森寒水氣,一拳直擊巫王而去。
這一拳下去,氣勢磅礴,彷彿擎山之力有此而發。
李將軍乃純正的軍中武者,以武入道,命入金星,在當今天下都是不可多得的強人。
可是…
一掀,便有一團漆黑惡氣撲殺出去。
但目標卻不是李將軍,而是另一人,是那林青兒。
林青兒也打來一記翡翠般的流光,流光覆及身前,定能奪走巫王此身性命。
因此,巫王未曾去管李將軍的拳法,而是去攔阻林青兒打來的翡翠流光。
嘭!
兩股不一樣顏色的光撞在一起,激發出極爲恐怖的爆炸。
方纔巫王釋放出的森白水氣都被盪漾開數百尺。
“大祭司,你果然弱了好多。”巫王長嘯一聲,甚是歡喜。
南詔國中,他唯一忌憚的就是大祭司林青兒,與拜月教主了。
而拜月教主昏迷不醒,林青兒也實力衰退,如此形勢下,他還有何可懼?
“既如此,水魔獸你就早些出世吧。”巫王的身軀如若淤泥一般癱軟在地。
“糟糕!他要去將水魔獸喚醒!”林青兒大驚。
“若拙,你與衆爲師兄解救南詔百姓,我去阻攔他。”林青兒呼喚一聲。
聲音落下,她便輕身而起,騰空而去。
她已然追索到巫王行蹤,這便要將巫王給拿下。
但見一道劍光如朝陽般升起,照破這滿城的濃重水氣白霧。
然後就見到一人沖天而起。
“衆位師兄衆位師弟,我去助青兒,還請諸位幫我維護此陣,保護南詔百姓。”
他便是殷若拙。
“師兄,我來助你。”
又有一人衝出蜀山大陣。
他一身酒氣,模樣邋里邋遢,他是莫一兮。
兩道劍光一前一後,便追着林青兒騰空而走的方向去。
“若是被他喚醒水魔獸,洪荒大災將重現世間,到時大地不存,衆生難活,絕不能讓他功成。”白霧之中,一人施展巫術,艱難求存,但仍憂心忡忡。
正是石公虎。
而石公虎的身邊就是巫王與“拜月教主”。
“三思,你快將水靈珠帶去,交給大祭司,好讓大祭司以此法寶將那水魔獸鎮壓。”石公虎咆哮道。
他已然廢了好大力氣,將巫術化作百丈結界,護住了身周的南詔百姓。
而三思,也即是“拜月教主”面色凝重,先一抹臉面,將拜月教主的臉變回他自己的“青年才俊”的面孔。
“石老頭,你自己小心了,撐不下去可別硬撐,變成冰雕也沒啥,到時我回來救你。”李三思拋下這句話,身體便往半空騰躍。
這騰空的手段他自然沒有,但身爲俠盜,手上怎麼可能會沒有幾件逃命的寶貝呢。
此刻他就用了一張拜月教主親筆畫成的輕身流雲符。
此符可維持三刻鐘,可讓人在空中自由翱翔至百丈高度,速度將快若奔馬。
如此符籙在拜月教中,也僅有幾人能畫成,所以尤爲珍貴。
而拜月教主親筆所畫的就更是珍貴了。
那絕對是有價無市,李三思能得一張,也得得虧他那日潛入拜月教主的神廟宅邸,偷靈丹時,順手就將拜月教主畫成的符籙盜了幾張,其中就有這輕身流雲符。
至於怎會是他去偷靈丹,也是得巫王,不對,是受於洋所蠱惑,才前去神廟盜丹,而且他當時也確實需要靈丹救命,這纔將靈丹盜走。
現如今想想,顯然是做了人家的刀,那於洋就想借他之手,試探拜月教主當時的狀態。
結果很喜人,就有了現在這一境況。
“可得趕上了。”李三思心底焦灼着。
然後剛輕身而起的他立即就看到了一條“線”朝着他追來。
“線”爲何物?乃是一條水線!一條水浪!
怎會有這等大水?
李三思心裏是又驚又奇。
然後他就立馬響起了太和城龐正是一座大湖——洱海!
所以這場洪水就是從洱海而來。
水魔獸被鎮壓在洱海?!
於洋的陰謀奸計成了?
思維一轉,李三思立即就有了許多想法。
當然,更多的還是驚奇。
“先找大祭司。”李三思想到。
先找到大祭司,將水靈珠交給她,按石公虎所言,她或許有辦法阻攔這場大災。
很快,他就看到了大祭司。
她正在那條“線”的頭上。
與一頭身軀龐大的八頭怪物交戰着。
若非這八頭怪物太過明顯,李三思怕是也找不到大祭司。
“那就是水魔獸嗎?”李三思望着那頭百丈之高的巨獸,心中多有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