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是出手了。”
玉山之巔,帝釋天人等皆大鬆一口氣。
他們要的不就是嶽不羣出手嗎。
若他一直不出手,他們嘴上可以說岳不羣得了傷,或者膽怯,但終究還是會擔心,擔心他的實力。
不出手的暗器纔是最強的,就好似帝釋天一向掛在嘴邊的孔雀翎。
這孔雀翎早就打造完畢,但未曾用過一次,帝釋天只覺其威力巨大,但卻也難以搞清它的真正威力。
需得綻放一次,纔可清楚。
而嶽不羣實力幾何,也得有人去稱量稱量。
此刻,那猴妖實力正剛好。
他既能與浪翻雲拼鬥,雖然借了外力,但實力必不能差太多。
“大王…”唯有那姑娘在擔憂地看着那片海面。
帝釋天悄然看過她,似在觀察她的這份關心是否爲真。
若是真的,那就有的說道,若是假的,那可更有的說道了。
帝釋天可不會覬覦她的美色,他只覬覦她的法術。
所以,從某個角度要論起來,帝釋天不可謂不是個“正人君子”。
而帝釋天之所以會有如此懷疑,只因那猴妖“配不上”這女妖王。
帝釋天看來,妖王必得有堪比元神的修爲。
而那猴妖明顯還差了一籌。
雖然如今還無人對妖孽的實力層次做個劃分。
但也有一個約定俗成的區分。
小妖,大妖,妖王。
很籠統,但卻又有些許道理。
小妖便是那些剛生了智慧,到能夠熟練運用自身天賦而有的妖法,這便是小妖,也就是尋常成年男子到江湖好手之間。
大妖則是熟練運用自身妖法,用以修行自身,後結生妖丹一顆,妖丹可以有許多妙用,堪比江湖高手到陽神之間。
妖王便可比擬元神之境。
至於妖王具體要有怎樣的表象,帝釋天也說不通,或許要煉出妖孽元神,或許其他方面。
而且妖孽之中種族不同,他們之間的“境界”表象也會有不同。
難有個一統的結果。
有些妖孽還會修習嶽不羣傳下的符法,以及此間本就存在的武道,甚至是他方天地傳來的法門。
諸多可能都有。
但總而言之,那猴妖的實力修爲實在難以配上這個女妖王。
“你們家大王怕是會被嶽不羣打死。”帝釋天輕飄飄地說道。
女妖王卻半點不慌。
“大王福緣深厚,絕不會有事的。”女妖王談及她這大王時,面上總是露出小女兒的情態來。
帝釋天見此,也只將之默默記下,將來或許有用。
“你們家大王若三兩下就被嶽不羣打倒,連嶽不羣的一分本領都引不出來,我等怕是就得另做打算了,不知妖王可還有他法試探嶽不羣。”帝釋天仍不忘此事。
這既能試探嶽不羣,也能試探這位女妖王。
帝釋天之心思有多深重,已然非是正常人能猜的。
“我將開一方萬妖國,此萬妖殿,將做鎮國之寶。”女妖王緩緩說道。
只見畫像之上,乃畫有一尊雄赳赳,氣昂昂的金甲神猴。
此猴手持一杆渾鐵棍,皮毛金燦若神明,臉上露着三分譏諷,三分慈藹,三分恨惱,一分莫名。
“大王……”女妖王輕扶撫着畫像,臉上多有眷戀與愛意。
‘是個瘋子。’帝釋天心頭一跳。
最擔心的一種可能出現了。
若是個瘋子……
不好辦啊。
誰也無法確定一個瘋子會做出怎樣的事。
但是一個瘋子也更容易利用,而且瘋子更不會保留手段,她定會不遺餘力。
只是,她這畫像上的神猴又是哪個妖孽?
“夫人,此界可是有人欺妄與你?”忽然,畫像上的神猴說話了。
“大王,此間有一人,名喚嶽不羣,有莫測之力,你那分身也難將他拿下。”女妖王說道。
畫上的神猴彷彿有得了一股力量,可將目光透過畫像,從中投注到這方天地,但卻又被另一股力量給壓住,無法完全落來全部力量。
“山海界竟能有此等人物,也是稀奇。”神猴驚詫道。
“夫人,我還需些時間,將咱們天地的禿驢神魔都給鎮壓了,便來此界接你。”神猴接着又說道。
“大王的正事要緊,你能想着妾身,妾身便高興了。”女妖王說道。
神猴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將他的目光調到在場的帝釋天等人的身上。
“你等好生輔佐夫人,本王將來定有封賞。”神猴說話卻是有些霸道。
帝釋天三人可都不是尋常人,自然是不可能聽了神猴的說話,就依着神猴之言做事。
“多謝神猴。”但他們都是能伸能屈之輩,懂得隱忍,更不想在此刻就與他人鬧僵,尤其是這個女妖的實力還堪比元神,與帝釋天差不多,若是鬧起來,到時也不好收場,然後就被嶽不羣給一鍋端了。
這種事,他們自然不會讓它發生,所以暫時就以這種語氣哄着,好讓他們不至於真的腦抽與自己鬧翻。
“好了,我這便多予一份力給我那分身,試試那嶽不羣的武功。”
此話說完,畫像中的神猴隨之化作一道金光。
金光從畫卷中吐出,直直撲向千里之外的那處戰場中。
然後……
咚咚咚!!!
轟隆隆……
是連綿不絕的碰撞,可怕的力量在相互的撞擊中產生可怕的餘波,掀起了一重重大浪,翻滾向四方,彷彿都要將這片海域給蒸騰翻覆掉。
顯然,那神猴正在跟嶽不羣發生着激烈兇猛的碰撞。
只是兩者的戰鬥太過兇猛,使得海域之間的水汽蒸騰,元氣若奔浪,更能干擾人們以心意精神去觀察這場大戰,而且其中更有兩者的神意在綻放,人們即使長了神眼,也難以看穿這處戰場。
可是人們此刻更想知曉一事,嶽不羣是否還是無形無影的,只以無形之力以鬥神猴。
帝釋天等人更是翹首以盼,希望這神神祕祕的神猴真能將嶽不羣的底細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