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459 奇怪
    459 奇怪

    就是不禁足,她現在這樣,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到處走。只是,乾武帝這忽然的下口喻斥責兒媳婦,實是有些奇怪。

    讓魏芳凝想不明白爲什麼。偏太子下午又出去了,魏芳凝倒沒因爲皇上的斥責而傷心,只是好奇,覺得乾武帝這口喻下得頗有些蹊蹺,想問一問太子。

    雖然說陳忠口喻只在安平殿下的,等陳忠走了一會兒,綠竹回來,就說,梁慧心她們,已經知道了。

    然後綠竹就懷疑,安平殿裏是不是有了內奸,似是想要查一查。

    魏芳凝搖頭,阻止了綠竹,說:

    “也不見得是從安平殿傳出來的,你們也不想想,她們姓什麼東宮與內宮本就是聯着的,太后若是想讓人傳個話,誰又能攔得住只怕陳忠出了宮裏過來,梁太后的人,也緊跟着來了,也說不定。”

    周昭、陳南、明珍玉三個,都是沉得住氣的。再說她們也入宮日久,那二梁聽了消息,便就將這作息做好的送與了這三個同時知道。

    但她們三個卻只是笑了笑,並不動做。這是和算着,也要收個漁人之利。

    梁慧心和梁慧如都動了心思,雖然說乾武帝的口喻,只是說太子妃不夠莊重,但這獨寵專房,卻也是皇家所不能容忍的。

    畢竟太子身爲皇嗣,擔負着皇家血脈延續。太子妃嫁入東宮這麼久,卻一直未有動靜,本就應該勸太子廣分雨露才是。

    梁慧心和梁慧如都使了身邊的小宮女,去安平殿的門口上,等綠竹。

    綠竹去了梁慧心哪兒,也不爲別的,畢竟梁慧心是側妃,既然做戲就要做全,綠竹要給這第二位梁側妃留臉面。

    留雲塢是先前魏雲馨住的地方,此時也不過是略做收拾,梁慧心便就住了進來。

    而梁慧心爲表示自己是個簡樸的,再則也是光棍入東宮,不敢挑剔,所以並沒有做改動,原封原樣的住着。

    綠竹進去,就要給梁慧心行禮,梁慧心連忙上前扶住了,笑說:“請姐姐過來,是有事相問,何敢勞姐姐行禮這可不是要折煞了妹妹”

    借勢起身,綠竹捏了捏被塞到手裏的荷包,微笑着謙遜說:“奴婢可不敢託大,側妃娘娘相召,可是有話要問訊奴婢,但請側妃娘娘直言,若是能說的,奴婢自然言無不盡。”

    梁慧心笑說:“也不是說別的,只是想問一問,前一陣聽聞說,殿下忙得很,怎麼今天倒是有空帶着太子妃娘娘出去了”

    綠竹笑說:“讓側妃娘娘錯愛了,這個奴婢哪兒能知道早上時候好好的,突然就說要帶着娘娘出去,咱們做奴婢的,也不過是聽命罷了。”

    說完,綠竹眼睛一眨,說:“若娘娘真心想要知道殿下的行蹤,找奴婢是沒用的,殿下身邊有兩個內侍,殿下十分信任,側妃娘娘不若着人去問他們。”

    梁慧心有些踟躕,說:“姐姐說得,可是一月、二月兩位公公妹妹倒是想去,只那兩位公公都不怎麼理人,而我現在獨自在宮裏,身邊的宮女內監,也全都不聽命於我,能奈何”

    綠竹沉默半晌,才語氣不太有把握地說:

    “要是側妃娘娘信得過奴婢,就等着奴婢的消息。若是太子妃娘娘要分寵了,奴婢試着說上兩句,成與不成,就看側妃娘娘的造化了。”

    梁慧心聽了自然開心,從手腕上,將那對純金龍鳳手鐲褪下,戴到了綠竹的手腕上。

    又說了許多殷殷切切的話,纔將綠竹送走。

    從留雲塢出來,綠竹掂量了下手腕,這麼大的一對純金龍鳳鐲,綠竹覺得頗輕。綠竹心裏狐疑,沒有直接進安平殿,而是在安平殿的門房裏停下。

    將龍鳳鐲拿到手裏研究了半日,也沒研究出個什麼來。

    想了想,綠竹拿着那對鐲子又出去,到太子的外書房等太子。

    太子在宮裏日久,自然比綠竹懂昨多,將那鐲子拿到手只略看了看,便就看到機關。裏面放的是一種膏樣的香,能經久緩慢釋放。

    這種東西味道不大,又不會一時發做,所以不易察覺。

    梁慧心很聰明,並不相信能買通綠竹,這麼明顯的東西賞給綠竹,明着就是要透過綠竹的手,交到魏芳凝手上。

    又或魏芳凝看了,然後爲了安梁慧心的心,會讓綠竹一直帶着。綠竹畢竟是魏芳凝的貼身侍女,只要綠竹帶着,魏芳凝如何能免得了

    太子讓綠竹出去,將那鐲子竟給一月,說:“立時送去璉親王府,讓那神醫瞅瞅,這裏面是什麼。”

    基實不用瞅,太子也能大概猜得着,這裏面是什麼。

    梁太后能讓這三梁過來,定然在家裏時,也都教育過了的。爭寵什麼的倒是次要,只怕是想着前些時候大意,讓太子和魏芳凝將東宮給把持了後悔,現在又想學着乾武帝時那樣,想要絕了太子的嗣呢。

    太子只是冷笑一聲,出了書房,直接往安平殿去了。

    魏芳凝見太子回來,一面招呼他過來,一面指揮着紅芍幾個,趕快去廚房催飯菜。

    太子覷着魏芳凝氣色不錯,並不似生氣哀傷的樣子,笑問:“聽說我走之後,皇上派了陳忠來,斥責於你了”

    從剛見着太子起,魏芳凝就一直想問的,見太子提,就問出聲來說:“好好的,皇上這是個什麼意思”

    乾武帝派人過來的事,太子從一開始就知道。但見魏芳凝的反應,完全不像是被皇上斥責,而做出反省或是懼怕傷心的樣子,倒是十分好奇爲什麼。

    太子不由得笑出聲來,好一會兒才說:“難爲陳忠回話之後,父皇那種反應,大概他是怎麼樣,也沒猜着你竟然是不怕的。”

    魏芳凝白了太子一眼,沒好氣地說:

    “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說我沒有婦德,不能規勸丈夫。我就奇怪了,不是說女人不可長舌男不言內,女不言外。說得多了,又說什麼婦人干政,真是你們男人的嘴,怎麼說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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