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樁樁一件件如過眼雲煙般閃現在腦海中,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着。
說得輕巧,一刀兩斷,可是這份維持了四年的感情怎麼可能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切斷
慕朗是她年少時候的夢想啊
“哇”的一聲,唐酥坐在沙發上哭得撕心裂肺,痛到深處纔會這麼難過。只要一想到以前的種種,眼淚就如決堤的江流一般奔騰。
唐酥還沒哭夠,手機就嗡嗡的震動起來。
權景御不悅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不在醫院待着你現在在哪兒呢”
他一邊踩着油門,一邊煩躁的問道,原以爲這女人會老老實實的在醫院吊水,可是護士卻說水剛一掛完她人就走了,現在更是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在別墅,怎麼了”唐酥抹了抹眼淚,回他。
聽到她聲音中夾雜着濃重的鼻音,權景御緊了緊眉頭:“你怎麼了哭了”
“沒什麼可能發燒沒好,流了點鼻涕。”唐酥撒謊。
但是權景御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急道:“你現在立馬給我上樓將你的東西全部都收拾乾淨離開,等我通知你再回來,知道嗎”
“啊”唐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權景御急了:“我的意思你沒懂嗎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收拾包袱走人,一件你的東西都不要留快一點”
說完“啪”的一聲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唐酥整個人傻住了。
隨後涌起的就是滔天怒火連剛剛還傷感的小情緒也不翼而飛
收拾包袱走人
靠
這權景御又是抽的哪門子瘋
說趕自己走就趕自己走啊
現在讓她收拾東西,不留一樣,她這怎麼收拾得了
嘴上碎碎念,但是鑑於權景御發起瘋來不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了的,唐酥也就乖乖地去樓上,收拾自己的衣物了。
她的東西很少,只是一個箱子就搞定了。
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黑衣大漢給攔住了。
“唐小姐是嗎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一臉懵逼,啥都不知道的唐酥:“”
“請問,你們是”
“我們權老爺子有請”黑衣大漢撂下簡單的幾個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將人拉上了車裏面。
唐酥尖叫出聲:“啊你們想幹嘛你們什麼人我纔不要見什麼權老爺子,你們到底是誰”
唐酥還沒喊幾聲,嘴就被人給結結實實的堵住了。
整個人嚇得一動不敢動
腦子飛快的轉着,心想着這不會是什麼綁架案吧,這些人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爲什麼要將自己帶走還是在權景御的別墅門口權景御知道嗎還有之前那通電話
唐酥越想越害怕。
車裏的保鏢似乎也沒打算跟她解釋什麼。
一直到了某處氣勢恢宏,古色古香的宅院門口的時候纔將她從車上拎了下來,解綁鬆口。
“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將我綁到這裏
來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綁架,我可以告你們的”唐酥義憤填膺
唐酥身軀一震,轉身就看見了門口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唐裝,拄着柺杖卻氣勢逼人的白髮老人。那雙精銳的眸子若有若無的打量着自己。
他剛剛說啥
看他孫子交了什麼女朋友
他孫子是權景御
這位是權家老爺子
唐酥徹底呆住了。
“爺爺爺好。”彆扭的打了個招呼。
老爺子哼了一聲,讓人將她帶進屋裏。
唐酥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走着,連喘氣都不敢出個聲兒。
權家老宅相當的巍峨雄立,說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都不爲過。佔地廣闊,亭臺樓閣應接不暇,假山環繞,綠樹相襯,琉瓦紅棱莊重而不失優雅。
這權家不愧是百年望族。
順着大道走向主宅,老爺子正經的坐在主位上,打量着唐酥:“你就是唐酥”
“是是”唐酥尷尬的點頭。
老爺子的目光像是掃描儀一樣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掃着。
“舉手,轉個圈。”
唐酥愣了下:“啊”
“我讓你擡手轉個圈,怎麼這麼笨”
好吧被嫌棄了一把。
唐酥苦逼的將手擡起來慢悠悠的轉了一個圈。
這下權老爺子才點頭稍微有些滿意:“嗯,屁股夠大,是個能生的。這相貌也還行,就是有點懦弱相,不夠大氣。”
“”唐酥小媳婦的苦着臉。
她是不是該說這老爺子看人還挺準確的
“多大年紀了家裏還有什麼人啊工作什麼學歷什麼什麼時候和景御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了過來。
唐酥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前面幾個問題還好回答,後面的那幾個問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現在是知道了,權景御爲什麼會那麼着急的要自己立馬收拾東西走人,想必就是料到他們家老爺子會來這麼一出吧
早知道是這樣,不用他說,自己就麻溜的走人了
要命了
唐酥躊躇着回道:“今年25,之前在一家酒店做保潔工作目前待業,家裏還有母親,本科畢業。”說道後面的時候愣了下,試探性的說道:“三年前在在景騰酒店認識。”
她話一說完,出現在門口的男人臉色一怔,緊接着壓住自己心底訝異的表情,上前笑道:“爺爺您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趁我不在就酥酥綁了過來,嚇到了人怎麼辦”
說着將手親暱的摟在女人纖細的腰肢上。
陡然的接觸令唐酥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試圖避開一點,但是卻被男人給緊緊地圈住。
權景御低頭,將脣湊在她的耳邊笑着警告:“你在這裏給我老實點,我怎麼說,你怎麼配合,懂嗎”
男人說話的時候,幾乎都能感到他呼出的氣吹在自己的耳垂上,弄得唐酥癢癢的。
還有剛剛那一聲酥酥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