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染哭笑不得,這些人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把墓碑放在大門口吧
“因爲近些年來,平陽學院沒出什麼天才,若不是犬爲院長餘威尚存,估計都被鎮西學院壓過了,所以,咱們也就搬出了這塊文氣石,入學之時,粗略測試一下學生們的天賦,以選擇學子着重培養。”
蘇清對滿臉疑惑地衆人開口解釋着。
“哦,原來是文氣石,不是墓碑啊。”
楊牧等人這才恍然的點點頭,也對,好歹墓碑也是有尊嚴的,不好好守着墓,被人沒事搬來搬去,像什麼樣子。
“不過,文氣石是什麼東西”
他們又有點尷尬,一臉的懵懂無知,只是看那石碑周圍立着黑壓壓一羣人,心裏忍不住好奇。
“文氣石,乃是玄奧之石,只要放手上去,冥想靜思,便能測出每個人的文氣,文氣越是浩瀚,越是天賦出衆,能走得更高更遠。”
蘇小染開口解釋,她說得很清楚,衆人一聽就明白了。
文氣石罕見,常與測試靈根的靈根石相提並論,除了學院門派,只在大富大貴之家,方能有那麼一兩塊。
面對這塊實事求是不講情面的石碑,別說那些還沒入學的人,就是現在院中的秀才們,也有許多畏首畏尾,生怕測出來自己天賦不行,受了打擊後一蹶不振,便一直沒有去測試。
只是今天不知爲何上面圍了一羣學子,這讓蘇清都感到好奇與不可思議,領着衆人緩步上去。
臨近階梯盡頭,幾人就聽見人羣中發出一聲喊:“我來”
卻是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排出衆人,大步走向階梯。
這是個富貴人家公子,瞧那一身錦繡綢緞,便能窺得一二,這種公子,應該是在家中測試過文氣,心中有數,這纔敢第一個來喫螃蟹。
“各位同學,眼下鎮西學院挑釁,說咱們平陽學院沒人,都是些沒天賦的,想必大家都如我一般不服,在下文正盛,今日便要試試自身文氣”
來人報上一個貌似很牛逼的姓名,然後雙手按在文氣石上,兩眼微闔,隨即,就有清光從石碑頂端亮起,一尺、兩尺,直達四尺,方纔穩定不動。
“四尺文氣”
四周衆人驚呼,文氣分九尺,尋常學院門生,不過二尺文氣,若能有個三尺,已是罕見,眼下這文正盛竟然擁有着四尺文氣,就算是在平陽學院,也足夠被視作種子門生,重加培養。
便是一旁的蘇清也忍不住臉露笑意,平陽學院近來被鎮西學院壓得很緊,能發現這麼一個出色的門生學生,就有機會翻身農奴把歌唱,以後學生出息了,平陽學院臉上自然也有光。
文正盛傲然立在一旁,他早知道結果,現在更重要的是享受衆人的目光,萬衆矚目的機會卻是難得。
“喲,開門紅啊”
言景行眨了眨眼,感覺有點意思。
人羣中一陣騷動,凡事只要有了人帶頭,就不缺乏人躍躍欲試,有三兩個都上去嘗試。
“二尺文氣。”
“三尺文氣”
捷報傳來,頓時一片喜氣洋洋,這裏的人幾乎都是秀才,能通過院試,學業自然不差,想必文氣也不會太差。
這一下就激勵起了衆人興致,紛紛上場。
“一尺文氣。”
“一尺文氣。”
當然也測出有好些天賦不佳的,無奈嘆氣,只能羨慕嫉妒地看着臺階上的衆人,本來他們的學業就比不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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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裏就有揣測,這下落到實處,心裏還是不免失落,只希望勉力能通過舉人,否則以後兩者差距將越來越大。
接連幾人失敗,就像一盆冷水潑下,澆得衆人心頭拔涼拔涼的,方纔醒悟過來,這文氣石還是很嚴格的,死物怎會留人情面,文氣出衆的畢竟是少數。
一時間竟無人敢上了,全都遲疑,萬一上去,被一棍子打死,希望都斷絕,這種打擊可不好受,甚至有可能影響他們參加鄉試的信心。
“這個好玩,有點意思,我想試試。”
靜默中,這一句話顯得異常響亮。
“臥槽,好玩”
“敢不敢嚴肅點,這可是決定命運的大事,什麼叫好玩”
圍攏的衆學子聽得眼皮直跳,特別是很多沒有把握,惴惴不安的人,聽得直想打人,全都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尋找這說話人。
“怎麼了”
感受到衆人齊刷刷看來的視線,楊牧有點懵,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在意,而是以一種請示的眼神看着言景行。
“好像是挺好玩的,去試試吧”
言景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文氣石上一會兒衝起一道光華,看着很有意思,他都忍不住手癢,想去試試。
況且,楊牧等人畢竟算是他的學生,他還是想看看這些人的天賦如何的,只是怕打擊到他們,他不好開口,既然楊牧自告奮勇地帶頭,他是樂見其成的。
“好玩個屁啊一個不懂事就算了,還來第二個跟着叨叨,不知道我們很揪心啊”
衆學子心中禁不住怒吼。
但他們終究已是秀才之身,還是要注意形象的,有人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出聲阻止:“喂喂,我們是很嚴肅的考覈好不好,別來搗亂啊”
“我也很嚴肅啊,你看我又沒笑。”
楊牧理所當然地指了指自己的臉,他的臉崩得緊緊的,的確一絲笑意都沒有。
真的,他的確是很嚴肅很認真的去玩的。
“”
衆學子一片沉默,面對這種厚顏無恥之人,他們已經無話可說。
楊牧不緊不慢地來到文氣石旁。
言景行也好奇地走了上去,他沒有管楊牧,自顧自繞着文氣石轉起圈來。
他不停地打量着,這文氣石花紋獨特,渾然天成,很有一種獨特的韻味,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正看得出神,忽地一道光華沖天,漫起五尺有餘,直晃得他眼花。
譁
人羣中一片譁然。
蘇清本來隱藏在人羣后,瞧得眼前境況,也禁不住激動得嬌軀發抖:“天才啊”
她從沒想過,這平平無奇的楊牧,平時看着像個逗比似的,居然會有如此天賦資質
“文氣五重”
“天啊,我沒看錯吧”
“文氣五重,剛纔的光華接近六重,他甚至還有潛力啊”
“有可能是年紀輕,文氣還沒完全顯現,若是徹底彰顯出來,豈不是還要高上幾重”
衆人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似乎看到一顆新星冉冉升起,將要光耀整個文豐國。
當初犬爲進士身仗六尺文氣,楊牧現在就有五尺文氣,只要好好培養,不至於文思枯竭,說不得還能再進一步,或許又會是下一個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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