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接觸傳染病菌的那些人都住在這條小巷的北角。
蛇蟲鼠蟻共居一室的惡劣的生活環境,使得瘟疫在這裏暴發成爲必然。
並且迅速地在聖賈爾斯大規模傳染開來,最終這場黑死病席捲了整個倫敦。
丹尼爾·笛福在《瘟疫年紀事》中寫道,瘟疫的爆發導致“人們將目光轉向那個地區”。
這使得這個堂區裏的葬禮陡增。
所有人都認爲這裏就是瘟疫的源頭。
托馬斯·佩頓寫道:“倫敦某個名爲聖賈爾斯的堂區給我們帶來所有這些禍害。”
作爲被社會拋棄的窮人和棄兒的聚集地,這片區域,以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完成了他的復仇。
這些被城市急於甩掉的邊緣人羣們,以威嚇的形式回到了城裏,威脅着要摧毀倫敦。
直到後來的倫敦大火,將一切燒燬。
順便一提,人們所熟知的牛頓發現萬有引力的故事。
也發生在這段時間裏。
在黑死病蔓延期間,牛頓回到鄉下生活。
在這期間,他發現了萬有引力的存在。
可以說,黑死病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歐洲的歷史。
他走在了德魯裏的巷子之中,擡頭看着這些破舊的房子。
如今距離那場大火已經過去了30年。
被燒燬的房屋也都重新建立了起來。
但仍舊沒有改變的,是這裏的惡劣環境。
貧窮的底色從未在這片土地上褪去。
這樣充滿了血淚過去的地方,確實很適合用來進行舉行儀式。
他閉上了眼睛,開始感知這片區域的神祕。
什麼都沒有。
在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因爲儀式舉行的時候,一定會向外散溢能量。
什麼都沒有,意味着儀式還沒有開始。
但也可能不在這裏。
總之,先試試看,能不能將人找出來。
他想了想,然後再次找來了那幾個混混,對他們手上的那枚紅石進行了一些小小的改造。
說是改造,更像是破壞。
將裏面剩餘不多的靈性一下子都放了出來。
靈性的波動瞬間傳遞了出去。
總之,先“打草驚蛇”試試看吧。
如果守墓人真的藏身於此,那麼他們應該已經察覺到這股靈性。
運氣好的話,很快就會有反饋。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穿着黑色長袍,身形較爲纖細的女性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讓他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詐。
“只有你一個?”
“不然呢!”他說道。
“裏倫敦裏面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否則你們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情,不是嗎!”
舊的領導者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來自外界的空降人員。
而且她還不顧一些人的意願,恢復與外界的聯繫。
儘管有着所長的任命,但是依然很多人並不支持她。
於是趁着新任的管理者根基未固之際,實施他們的報復計劃。
他們要讓當年的加害者,助紂者,冷眼旁觀者受到應有的報應。
否則等到那位永不衰老的代理所長掌握了權利,他們就再也沒有爲那些在女巫狩獵中死去同類要說法的可能了。
所以……
“請你留在這裏吧。”
那個守墓人突然開始對他發起了進攻。
他腳下的泥土突然變成了沼澤。
噫~!
好惡心啊!
看着那個跟鼻涕一樣的地面,他試着把自己的腳從沼澤裏面拔出來。
但是失敗了。
他的腳下像是有一股強烈的吸力一般,將他往下吸。
“死心吧,我的沼澤沒那麼容易掙脫的。”
確實,這種能將所有落腳地都變成沼澤的能力讓人有些頭痛。
而且他也不會飛啊!
有點喫虧啊。
“等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找奧蘭多賠償我一套新的衣服。”他一邊吐槽道,一邊直接橫着倒下,採用仰面平臥式的姿勢,增加身體與沼泥的接觸面。
採取了這個姿勢之後,他沒有再繼續往下沉。
看來這個辦法還是有用的。
就在他慢慢移動着,準備挪出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像這樣的辦法對付一般的沼澤足夠,但是這可是神祕學家使用的神祕術啊。
自然不會那麼簡單。
緊接着,從沼澤中噴出了一股腐爛的氣體。
這是毒氣,又或者說是沼氣。
吸入過多,可能會缺氧。
與此同時,從沼澤之中伸出了無數的手,像是怨靈般,要將他拖進那無盡的深淵。
“就此沉眠於地下吧!”那個守墓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嗎,我看不見的吧!”他說道。
只見他笑出聲音來,“對了,你知道什麼叫冬將軍嗎?”
知道爲什麼拿破崙非要選擇在冬天進攻莫斯科嗎?因爲西伯利亞是出了名的凍土,每到春天,就會變成一片沼澤。
只有冬天的時候,纔會凍上,成爲凍土。
因此不想讓戰車的輪子陷入到泥沼之中,補給困難的話,就只能選擇在冬天的時候發動進攻。
然而西伯利亞的寒氣不是什麼人都受得了的。
因爲西伯利亞的寒氣也被尊稱爲“冬將軍”。
只見他將沉入沼澤之中的手拿出,與此同時,沼澤之上浮現出凍結術式的陣法。
以他爲中心的沼澤突然開始了大面積的結冰。
原本柔軟的地面重新變得結實了起來。
不管是什麼樣的沼澤,一旦被凍上了,就再也沒有威脅。
他站在了沼澤的中央,看向了那個守墓人。
“你在拖延時間吧。”
作爲一個神祕學家,這樣的較量實在是顯得有些過於兒戲。
但是如果她不是被派來打敗自己的,而是被派來拖延時間的呢?
沒有比沼澤更適合用來拖延時間的辦法了。
而這也在說明,對方已經進行了儀式開始前的緊張步驟,實在無法抽出人來解決掉他。
“帶我去你們的所在之處,停止這場不會成功的鬧劇吧!”他這樣說道,“現在還來得及。”
然而這個守墓人卻搖了搖頭,“我不會帶你去的,爲了這一天,我們已經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