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傷口……”華生擔憂的看着伊琳的傷勢。
“沒關係,將她安排在你的身邊就可以了。”他這樣說道。
權柄的轉移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需要規劃好路線,還需要做好足夠的安全措施,應急預案。
這麼一套流程走下來,就算可以走特殊通道,也需要個三五天。
不過這也正合他意。
要是這件事情太快結束了,怎麼給別人出手的機會呢。
深夜時分,地下宮殿的入口處。
一盞煤油燈在黑夜中無聲的燃放。
暈黃的燈光明明滅滅,值夜的守衛影子影影綽綽。
守衛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正值午夜時分,本就暈暈欲睡的節點。
暈黃的燈光,將守衛的影子投射在牆上。
在他走動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影子有過一剎那的扭曲。
原本還打着瞌睡的守衛被嚇得一個激靈。
他揉了揉眼睛,打算對自己的影子進行一翻探查。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守衛連忙回過頭來。
卻被一條黑色的觸手緊緊束縛。
他開始拼命掙扎着,想要呼救,但是卻只能發出細碎的,不成聲調的嗚咽聲。
在黑色的影子束縛住守衛之後,一個臉上有着嚴重縫合線的男人出現在了守衛的面前。
在守衛驚恐的眼神當中,男人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隨後,他的意識漸漸消散。
在意識散消的最後,他依稀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幫我去將神明的權炳取來吧!”
“是——!”
守衛用着空洞的眼神回答道,然後轉身向着地下研究所深處走去。
幾乎在他離開自己的崗位的第一時間,專感儀式便開始了工作。
警報的聲音在整個地下宮殿響起。
“有入侵者!”
附近的其他巡邏隊在聽到警報之後,便立刻往這個方向趕來。
瓦爾登此時卻並沒有再借這個機會再做些什麼,而是選擇了離開。
他站在遠處的高樓之上,看着那陷入一團混亂的大英博物館。
這時,他的身後出現了W的身影。
“已經按你說的,開始騷擾作戰。”瓦爾登這樣說道。
因爲之前的入侵行爲,大英博物館現在的警戒已經加強了好幾倍。
所以不能再使用之前的做法。
他們採用了新的辦法。
通過多次的騷擾,來達到讓守衛精神疲憊的目的。
然後在守衛精神最疲憊的時候,再正式發動襲擊。
“突破守衛的防線,進入地下研究所只是行動的第一步,恐怕對方已經預料到我們的目的。”
“他們會在研究所的內部再佈下陷阱,你要小心。”
“沒到最緊要的時候,不要啓動我之前埋下的底牌。”
上次盜取計劃失敗後,W便在現場留下了一個底牌,方便他們再次進攻時,提供便利。
對此,瓦爾登不得不感慨,“你好像很喜歡提前做好失敗的可能。”
“底牌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他的腦海中回放着那個一臉淡定的往他胸口播插刀的男人的身影。
那個人也總是在一個辦法失效之後,立刻拿出第二個方案。
這種不知道對方還有多種處理辦法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視線回到大英博物館的外圍。
在被人多次用同樣的手法戲弄之後,這些守衛們的精神也終於到了崩潰的邊緣。
爲了勉強最後值班隊員們的精神疲憊,他們不得不啓用了分級制度。
即視情況的輕重,派設支援的人數,而非現在這樣,一有動靜就全員出動。
看到守衛們的反應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大的時候,瓦爾登便知道,該到他出手的時候了。
他再次捉到幾個正在巡邏的守衛,對他們進行催眠,然後讓他們分成幾處,去觸動那些感應的術式。
警報的聲音再次在博物館響起。
守衛們以爲這次也像前幾次那樣,只不過是普通的騷擾。
所以他們也只是派了一小部分人過去支援。
然而其中的一支小隊抱着漫不經心的態度,慢悠悠的趕到其中一條入侵點時,看到了一個臉上滿是縫合線的男人。
“可以請你們……去死嗎?”
他將手向虛空舉起,然後用力一握。
空氣中的毒素立刻升高到足以讓人斃命的濃度。
這個支援小隊很快便痛苦的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瓦爾登輕巧的越過倒在地上的人們,向着更深處慢悠悠的走去。
他一邊走着,一邊將裝着有毒氣體的瓶子捏碎。
毒氣很快就散溢出在過道上。
當較深處的感應術式被觸動的時候,這些警衛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立刻派出了大批的隊伍前往較核心的區域,試圖將入侵者捉住。
然而一路上,不少的隊友走着走着,就突然口吐白沫的倒下了。
靠着毒氣,瓦爾登很快便再次抵達了那道只有皇室成員才能打開的安全屏障。
看着這道安全屏障。
這次沒有艾琳同行,他只能選擇用暴力的方式進行突破。
他拿出了W給他準備的一種超大號圓球,扔向了屏障所在的位置。
然後迅速後退了好長一段距離,用好幾道牆體來掩護自己。
隨着一聲巨大的轟鳴,他感覺到耳朵的耳膜都差點要破裂。
而此時的安全屏障,也已經被炸出一個大洞。
瓦爾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大洞,腦海中回想起W將這玩意交給他時所說的話。
“這是一種在幾十年後很普及的武器,威力巨大,可以輕易的將巨石炸開。”
“一道小小的安全屏障,足以對付。”
雖然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他看到這個效果時,還是不由的感到震驚。
這玩意的威力居然這麼大的嗎!
幾十年後的神祕術,居然會發展到這麼可怕的程度了嗎!
一想到這裏,這讓他更加的想要繼續活下去了。
繼續活下來,看看未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