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隱藏了自己身份的普通人。
不用處理繁多的工作,不用遵守複雜的得禮儀要求,他現在只想盡情地享受着自由的滋味。
和那些出身高貴而性格高傲的貴族小姐們不同,艾琳小姐是個非常聰慧用性格溫柔的女性。
就像是一杯溫度適合的溫水,既不會被燙傷,也不會太過冰冷。
長相雖然漂亮,但是卻沒有攻擊性。
這樣的女孩,相處起來,非常的舒適。
事實也如他所想的那樣,在和艾琳相處的過程之中,他從未感覺到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所以他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見到他這副固執的模樣,僕人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便準備去爲他安排隨從。
然而卻被拒絕了。
“不用,太過顯眼了,這會引起她的懷疑的,我現在暫時還不想讓艾琳小姐知道我的身份。”
“你忘了在劇場發生的事情了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威廉.戈特賴希.西吉希蒙德.馮.奧姆斯泰因的臉色就黑得跟個鍋底一樣。
想來是當時的斯嘉麗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以致於他每次提到劇院,就生理性的厭惡。
爲了不再重現這樣的事蹟,威廉.戈特賴希.西吉希蒙德.馮.奧姆斯泰因同意了僕人的建議。
“好吧,你去安排吧!”
此時遠方的斯嘉麗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她擡頭看了看倫敦城的上空,依然是霧色一片,看了讓人心情沉悶。
她看向不遠處的代理所長。
雖然奧蘭多現在表面上看上去笑嘻嘻的,但實際上心裏早已經在問候破壞錨點的元兇八百遍了。
原本計劃好的海邊度假計劃,現在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一想到這裏,她的內心已經開始發電報了。
如果能捉到那個搞破壞的恐怖分子們,看她不整死他們。
從奧蘭多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就連距離她有數十步之外的斯嘉麗都感受到了。
噫,好可怕啊!
好在這時,終於傳來了一個好消息,錨點被損壞的部分,其實修復,不必擔心裏倫敦發生塌陷事件。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斯嘉麗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連帶着奧蘭多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這樣的一條消息,破壞錨點的罪恢禍首已經被捉到。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奧蘭多那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總算是找到了發揮的地方。
給她搞了這麼大的一個問題,看她等下怎麼整死這些人。
她氣沖沖的向着巡林官所在位置走去。
不多時,她便來到了收壓可疑份子所用的房間。
那個房間的周圍,全是由可以隔絕靈性的鉛塊組成,確保裏面的人根本無法使用神祕術。
不僅如此,這裏還配備了多位擅長肉博的近衛,用以應對罪犯們近身格鬥的情況。
在重重的安保手段之下,這兩個鉛棺被安放在裏面。
奧蘭多來到這裏之後,卻讓人全部都先退出去。
“不用擔心我的安全。”
巡林官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情,誰都無法更改,但是她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至少……讓我留在這裏。”
讓作爲巡林者首領的她留在這裏,如果發生什麼事情,她也能夠及時處理。
“你以爲……我是憑什麼活到現在的。”奧蘭多看向了巡林官,眼神中帶着強者特有的淡然。
能夠以一個空降身份坐穩了代理所長的位置,憑藉的可不是她的壽命長,熬死了那些對手。
聽到她的命令之後,巡林官最終還是選擇聽從命令,默默退下了。
在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之後,她親自打開這鉛棺。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那個能耐,居然能夠破壞得了那十三個錨點。
第一個被打開的鉛棺裏,關着的是瓦爾登。
當看到瓦爾登身上那崎嶇的縫合線之後,奧蘭多皺起了眉頭。
“你就是那個想要找斷拿破崙的雙腿,然後給他增高的死亡醫生?”
瓦爾登咧了咧嘴角,“原本我這麼有名中,連鐘塔的代理所長都知道我的稱呼。”
這不是廢話嘛,他的名字就在通輯名單上面掛着,一直都沒能取消。
她作爲鐘塔的代理所長,可不只一次在各種傷亡報告中看到過他的名字。
“是嘛,能讓代理所長記憶我的名字,還真是我的榮幸。”瓦爾登陰陽怪氣的說道。
與此同時,他準備釋放自己體裏的跳蚤,讓奧蘭多也來體驗一下黑死病的感覺。
然而就在這時,奧蘭多卻突然這樣說道,“別對我用那一招,你知道對我沒用的。”
作爲一個從伊麗莎白時代活到現在的人,她是經歷過黑死病的人。
對於黑死病的恐怖,沒人比她更清楚的。
但同樣的,作爲經歷過黑死病的她而言,這種病毒對她不起作用。
她被施加的祝福是永不憔悴,永不調零,永不衰老。
也是這個祝福讓她挺過了黑死病時期。
“我當然聽說過你的名字,不死的奧蘭多。”
至今爲止,還沒有出現任何可以奪走她性命的事物,就連她自己也不能。
所以……
“嘖,真是讓人嫉妒!”
作爲一個致力於追求更長的壽命,甚至於永生的瘋狂研究人而言,幾乎等同於信徒對耶路撒冷的狂熱。
瓦爾登幾乎嫉妒到要發瘋了。
倒是奧蘭多,仍然非常的淡定。
“有時候,活得太長,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不過種事情,對於瓦爾登而言,他是不會懂的。
人總是對於得不到的東西分外的執着。
多說無益,還不如直接關進莫比烏斯之環之中。
“我會被關進莫比烏斯之環嗎?”瓦爾登問道。
“你覺得呢?”
“我很好奇,它的動作原理是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代理所長!”
將一張紙條末端正面與反面粘在一起後,就變得永遠也沒有終點的莫比烏斯之環。
那麼現實中的莫比烏斯之環,其建造的原理,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