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神祕學家之後,因爲經常接觸到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他對於這個結論倒沒有特別的驚訝。
反倒有種果然如此的感受。
果然離譜的事情接受多了之後,人的接受能力是會得到增強的。
現在就算有一個外星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感到驚訝的。
那麼來分析一下女王所說的話的意思吧。
從語氣上判斷,女王應該是認識他的,又或者說是認識真正的夏洛克的。
其次,從字面意思來理解,就是這是個如同莫比烏斯之環般循環的世界。
而這結合起來,不難得出真正的夏洛克正在尋找讓這個世界擺脫循環的辦法。
因爲他現在還不知道的原因,所以纔將他給塞進自己的身體裏。
或許是……錨點吧。
錨點對於神祕學家而言,就像一個人的原點。
是一切的出發點,更是讓人不至於迷失自己的重要存在。
就像神祕學家失去錨點會迷失自我,變成沒有思想的傀儡。
裏倫敦的存在根基也是十三根錨點。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假設跨越時間,也需要一個錨點呢。
就如同船隻返航的時候,需要一個燈塔來指引方向。
當然,只是猜測而已。
事實上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的這番推論。
而且他這個半吊子的神祕學家,對於神祕術的瞭解也完全沒有到專家級別。
再說了,他同樣連夏洛克的影子都沒見着。
同時的,作爲夏洛克永恆的對手,莫里亞蒂,他也同樣沒有見着。
他現在就像是處於真空環境中的一隻蒼蠅,找不到任何的頭緒,只能通過到處碰撞,試圖找出真相。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想扶着額頭感慨,他到底何德何能,能讓如此天才的夏洛克選中。
還是因爲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覺得第二個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
如果可以選擇,相信夏洛克一定會選一個聰明一點的人吧。
像他這樣的普通人,就拿着大佬給的外掛,也還是經常使自己陷入困境之中,實在是不適合參與到這種燒腦的遊戲當中。
拯救世界什麼的,果然還是讓天才來比較合適。
帶着難以理清的思緒,他最終走出白金漢宮。
望着天上那濃郁的酸霧,此時的心情也與這厚重的灰霧沒有太大的區別。
然而倒不是完全沒有一絲光亮。
他看向了站在馬路對面的馬車,車廂之中,正坐着夏洛克的哥哥,邁克羅夫特。
他記得今天應該是他的休息日吧。
一向喊着休息時間絕不加班的邁克羅夫特出現在白金漢宮外面,怎麼想都不是因爲工作的原因。
那麼也只剩下另外一個可能性了。
雖然這麼想有些厚顏無恥,但他應該是來等自己的吧。
擔心自己的說了些衝撞女王的話。
看到他一直站在這裏,思考問題,完全沒有過去的跡象,最後還是邁克羅夫特主動走過來。
“我還以爲以你的個性,最後會被警衛們押着出來呢。”他忍不住嘲諷道。
因爲知曉他的脾氣,雖然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
這樣的性格,面對一般的人還好,他有辦法應對。
但是如果面對的是地位至高無上的女王,那麼問題會很嚴重。
他很有可能會因爲那毫不掩飾的毒舌而被警衛給扔進監獄之中。
所以邁克羅夫特才特意過來。
但好在,這件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其實那麼侍長先生差點就想把我給甩進監獄的。”夏洛微側着頭說道。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把那位侍長先生給氣得想用觸手將他給絞死,只不過最後還是安耐下了這份衝動。
邁克羅夫特,“……”
他就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會安分下來!
他無力的撫着額頭,“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可能是女王也覺得我的形容非常的貼切吧。”
畢竟女王並沒有開口說要處置他,那位侍長先生自然也不能拿他怎樣。
“你都說了些什麼?”邁克羅夫特的嘴角不由的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麼,讓那位自詡紳士之名的侍長先生想要動手打人。
“只不過是說她像寄生蟲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寄生蟲,還沒什麼大不了的?
邁克羅夫特此時很想把他的腦袋剖開,看看裏面都裝了些什麼。
此時此時,他感到無法的心累。
如果是真正的夏洛克的話,絕對不會讓他這麼操心……
纔怪咧!!
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一個敢將女王形容成寄生蟲,另一個則一句話都不留,突然玩失蹤。
想到這裏,邁克羅夫特覺得自己的白頭髮都要嗖嗖嗖的冒出來了。
“你能平安走出來,還真是個奇蹟!”
“可能是女王並沒有小氣到因爲我的這些發言,就將我處死。”他無所謂的技聳了下肩膀。
當然,他覺得另外一個原因的可能性會更高。
那就是女王有着必須要依賴他,或者說是依賴真正的夏洛克才能解決的問題的原因。
所以纔會網開一面,不跟他計較那麼多。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還是對這個維多利亞女王喜歡不起來。
畢竟你看到有螞蟥趴你腳上吸血的時候,你會在意她是不是一條好螞蟥嗎?
“算了,你能活着出來就行了。”邁克羅夫特在心中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要是再出了點什麼問題,那他可要怎麼跟母親交待。
而這時,夏洛則非常的自然的上了邁克羅夫特的馬車,並且……
“麻煩送我回貝克街,謝謝。”
那自然的語氣,還真是不把自己給當外人了啊!
最終邁克羅夫特也沒有將他從馬車上趕下去。
馬車上,邁克羅夫特問他打算怎麼處置那些木乃伊們。
“嗯,放回原位就好了。”他這樣說道,目光卻看向了遠方。
此時的總部,莫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着勒爾。
“這又是BOSS從哪個角落裏撿回來的手下?”
勒爾非常頭疼的撫着額頭,“我哪知道!”
“或許是從哪座墳墓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