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扮演福爾摩斯開始成爲神祕學家 >二百九十二章——惡夢
    只要還有一絲存活下來的機會,他就一定不會死……嘛!

    呵,真有信心!

    黑色的雲朵凝重在了一起,從雲層之中,探出了一隻巨大的白鯨。

    以吞天般的氣勢,吞噬掉了一片空間。

    “啊,還真是巨物恐懼啊!”他這般感慨着,然後起身逃跑。

    然而就在這時,身體一陣逃逃晃晃,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下。

    發現大地在崩裂,而自己正站在萬丈深淵之上。

    深淵恐懼症也來了嘛。、

    他向後退了幾步,大地也隨着他後退的腳步而崩落。

    他連忙在腳下的土地也崩落之前,迅速的向後轍離,以免自己掉落深淵。

    終於,在經過緊張的逃離之後,他來到一處較爲安全的地立。

    那麼……他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正前方。

    果然,在他的眼前出現很多……水蛭。

    長着翅膀的水蛭。

    密集恐懼症也來了啊!

    這些水蛭開始爬上他的手,扭曲去身體開始膨脹。

    我去,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夢境也太可怕了吧!

    他連忙扯掉自己手臂上的水蛭,卻沒注意到向他砸來的大錘。

    他被砸入牆中。

    牆的後面……是一條工廠的流水線。

    迎面向他走來的,是一羣笑聲癲狂的小丑玩具。

    那尖銳的笑聲,穿過耳膜,直抵神經,讓人頭痛。

    而他……也被固定在了流水線上,跟着這羣小丑一同旋轉向前,無法停止。

    在流水線的前天,是一排排的斧頭,它們如同鐘擺一般,有節奏的來回擺動,順便將高出標準的小丑的頭顱砍掉。

    爲了躲避被砍去頭顱的風險,他只能彎着腰,讓自己變低。

    在穿過斧頭鐘擺之後,並沒有結束。

    蠟質從頭澆了下來,將他的形象固定住。

    他被浸入了一個巨大的顏料池子當中。

    無法呼吸,一張開嘴巴,便被顏料嗆住,他只能噎着自己的喉嚨,忍受着窒息的感覺。

    直到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流水線終於繼續向前。

    他的身上被染上了與其他小丑一樣的紅色。

    豔俗的顏色足以刺傷人的眼睛,慘不忍睹。

    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罩子從天而降,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

    就這樣,他一直保持着剛纔那個怪異的姿勢,被送進了最後的……焚火爐。

    熾熱的火焰吞噬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如果說這只是肉體上的折磨,那麼接下來,則是精神上的蹂躪。

    “你看,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那麼辛苦的工作,結果你所努爭取的,別人只要一句話就能奪走。”

    “光是努力是不夠的,你得學會謀略,什麼叫打小報告,那是闡述個人觀點,言論自由。”

    “善良?你與人爲善,別人不會感激你,只會覺得你軟弱可欺,然後試圖從你的身上奪走更多的東西。”

    “你所堅持的公正,道德早已經什麼都不是,這個世界本就如此。”

    他一邊忍受着火焰的灸烤,一邊聽着這着發言。

    這就是惡夢嘛!

    感覺也不怎麼樣嘛!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眼前的場景發生了改變。

    他出現在了街道上,他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瘦骨嶙峋的孩子,躺在垃圾堆上,用着灰暗的眼神看向天空。

    在他的旁邊,是隻同樣飢腸轆轆的野狗,正在等待着他斷氣的那一刻,不遠處的枯樹上,站滿了烏鴉。

    他想衝上去,想爲孩子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停止了呼吸。

    看到這一幕之後,他的瞳孔猛烈收縮着。

    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野狗嘶咬着他的身體,烏鴉也參與了這場肉體的盛宴。

    而他卻只能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這就是惡夢嘛!

    如果是的話,也太可怕了!

    ………………在將那改良之後的藥劑給他灌下去之後,華生便在旁邊,着急的等待着。

    好在意外發生的第一時間,立刻採取急救後措施。

    “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她再一次教對配方,確實是否存在配方比例失調的情況。

    “沒有啊,怎麼還不醒啊!”

    她不由的有些擔心。

    按理來說,現在應該已經甦醒了吧。

    就在她下定決心,他要是再不醒的話,就開始採用強制措施的時候,她看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

    醒了!

    她驚喜歡的看過去,然而下一秒,她站在了原地。

    那是……眼淚嗎?

    一顆類似水珠的物品從他的眼角滑下。

    “華生。”他睜開了眼睛,無神的看向上方,語氣極其的平淡,“我做惡夢了。”

    她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後,垂着眸子,用着柔和的聲音問道。

    “你做了什麼樣的惡夢?”

    “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惡夢。”

    比巨物恐懼,深淵恐懼,密集恐懼還要讓人恐懼的惡夢。

    “我夢到了很多人的死亡。”

    那些人的死亡並不劇烈,沒有被殘肢斷腿,沒有被血肉模糊。

    不過是一個孩子卡在煙囪之中,慢慢窒息而亡,不過是一個嬰兒因爲攝入不到足夠的營養而餓死,不過是一個連續加班十六個小時的工人,坐在板凳上猝死。

    這些死亡並不激烈,就像是那煮青蛙的溫水,但卻無比的絕望。

    就像慢性室息,他連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施以援手。

    他就這樣,看着一個個的人們,慢慢被死亡的枷鎖套牢,最後走向死亡。

    “那些都只是夢境而已。”華生這樣安慰道。

    “不,不是的。”

    不是的,這些並不僅僅只是夢境。

    更是……他曾經的親身經歷。

    他看見了卡在煙囪裏的孩子是怎樣一步步的窒息而亡,他看見了缺少營養的嬰兒是怎樣被餓死,他看見了從他身邊經過的行人突然到下。

    這些都是真實發和在他身邊的故事。

    他想過幫助這些人的。

    但是當他把煙囪拆掉時,孩子身體已經變得堅硬。

    當他找到砂糖,餵給那些孩子時,他們的身體已經失溫。

    當他嘗試對那些猝死的工人做心肺復甦時,他們卻已經永遠醒不過來了。

    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故事。

    而更可悲的是,這樣的故事還在發生着。

    他捂着額頭,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

    這樣的惡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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