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在剛纔,小楚痛苦的臉早就恢復如初,徐朗的那貼狗皮膏藥效果真的很好。
看着徐朗對孫興的那一腳,他的心頭微微感動。
麻袋裏感受到的那一腳來源於齊澤,但孫興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徐朗看似隨意的一腳,其實就是在爲自己報酬,這種感覺很爽,爽到他都想上去試一試。
徐朗的動作很麻利,片刻後,孫興躺在地上便哀嚎了起來。
小楚終於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卻被自己的姐姐丁思悅攔住了。
丁思悅緊緊地抓住自己弟弟的胳膊,狠狠地搖了搖頭。
小楚最終還是沒有動,但看着徐朗的動作,他的內心充滿了感動。
直到,徐朗的那一聲“砰”響起。
小楚也是微微一怔,實在是因爲槍聲太過真實。
看着孫興直接倒地,看着那個突然闖出來的男人,瘋狂的跑過去,想要搶救孫興,他身體哆嗦了一下,對着身邊的丁思悅問道:“姐,死了嗎?”
他們當然希望這樣禽獸不如的人去死,可他們不希望是這樣的方式。
至少,他們不希望是死在徐朗的手裏。
還有,徐朗怎麼會開槍。
這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徐朗的認知,內心深處的感謝自然極多,只是正因爲這種感謝,他們也擔心徐朗因此而犯罪。
丁思悅站在哪裏,長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小楚卻咬了咬牙說道:“他拿出了槍。”
這就是理由,也是他們如果遇到了,必須要說的事實。
孫興拿出槍,威脅恐嚇,甚至動手。
徐朗只能爲了生命不受威脅,對他發出反抗,以致於.....
......
孫興活了過來。
只是被徐朗的槍聲,給嚇得暈死過去,沒死透。
那個中年男人的一頓操作,不惜人工呼吸,終究還是就活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中年男人厚厚的嘴脣,有那麼一瞬間,孫興還以爲自己死去了還在做夢,只是不像剛纔的噩夢,現在是美夢。
可當他眼睛睜大,看清楚事實的時候,他整個人爆炸了。
中年男人的嘴脣愛着自己的嘴,還在給我呼氣.....
你特麼自己什麼習慣你不知道嗎?
孫興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猛的推開中年男人的身體,憤怒的說道:“滾啊.....”
中年男人見孫興醒了過來,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被孫興說滾,他也不在意。
只是很習慣的從身上取出一顆蒜,剝了皮就喂到了嘴裏。
這是他的習慣,生喫蒜。
這動作看似簡單,卻讓人心頭微顫。
即使是早就習慣的了這一幕的孫興,看着他不猶豫的喫蒜,心情就微微的顫抖。
殺手....的習慣?
總是如此的讓人無法理解,一想到剛纔嘴上傳來的味道,他就有一種噁心到吐的感覺。
中年男人沒有在意那些,他吃了一顆蒜之後,也很隨意的坐在地上,問道:“一個男人,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
孫興從未如此憤怒過,可自己個剛纔不止是被嚇尿,還被嚇死。
中年男人擡起頭,表情平靜而冷血的盯着徐朗說道:“就這樣吧.....”
這是妥協,也是威脅。
徐朗向着中年男人走去,一步一步。
似乎是爲了掩飾內心深處的緊張,中年男人又隨意的取出亦可隨,扔到了嘴裏,這一次他連皮都沒有剝。
動作嫺熟的就像是喫飯喝水,但對大多數人說,這個動作着實有些恐怖,徐朗卻毫不在意。
中年男人眼見徐朗越來越近,他不得不站起身來,直面徐朗。
總覺得坐在地上,有些低人一等。
於是,站起來後,他又說道:“他已經收到應有的教訓了。”
徐朗輕笑一聲,說道:“那是因爲我來了。”
中年男人理解徐朗的意思,如果不是徐朗的出現,遠處那個姑娘,必然已經成爲孫興的玩物。
命運就是如此的讓人無法理解,站在不同角度,看法必然不一樣。
對於孫興來說,一個普通女子,能翻得起什麼大浪。
作爲一個重新活過來的人,他當然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可是面對這大千世界,實在是有太多吸引自己的東西了。
何況.....還有一對很愛自己的父母。
有這種想法,所以做事情纔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故事如果按照正常思路發展,徐朗不曾出現。
小楚興許會被活埋,或者扔到海里。
而丁思悅必然會經受真正的噩夢,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那種。
中年男人思考了片刻,他看了一眼幾乎癱軟的孫興,又看了一眼站在徐朗旁邊虎視眈眈的徐朗,忍不住說道:“他已經廢了。”
這聽起來簡單的陳述詞,讓孫興的身體一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徐朗輕笑一聲說道:“我沒看出來。”
中年男人的心情很複雜,當啊人現在的解決辦法,就是先把孫興救走,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想要將徐朗剷除,暫時來說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可是孫興的動作,看似簡單,卻也沒逃脫他和徐朗的眼睛,一時之間,中年男人的心情突然有些煩躁。
因爲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再強,面對徐朗和另外那個人,完全不是對手,到時候,受傷的就不是孫興一個人了。
在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逃。
只是孫興.....
如果不是因爲他救過自己,自己得還這條命,他不會出現在這裏。
於是他只好,問道:“你想怎麼樣?”
徐朗來到了孫興的面前,然後看着中年男人那張普通的臉,問道:“說說看,他做了什麼事?”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道:“我怎麼知道?”
徐朗也不在意,點點頭,說道:“一個人囂張到什麼到什麼程度,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打架,鬥毆,強姦,組織團體,你知道這些都是寫在法律裏的嗎?”
中年男人眼睛微冷,盯着徐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