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可不經意地露出脖子上的紅色印記,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到了現在,大部分已經信了。
“可可,你們這不厚道啊!領證還不辦婚禮,請我們喝喜酒麼?”
李大娘帶着笑意,大聲地問了一句。
其他人都跟着附和,笑出聲來,都是比較友善的。
姜可可臉色微紅,多少還是有些害羞的。
蔣星承面上倒是冷靜,只是泛紅的耳尖,多少說明了問題。
不遠處,周小五站着樹後面,狠狠地扣着樹皮。
憑什麼姜可可一點事情都沒有?還被喝麼多人調侃。
那個二賴子不是很橫麼?爲什麼也是一副認錯的樣子。
周小五沒有過去,只是盯着看了一會兒,轉身對吳妞兒說道:“我們走。”
蔣星承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周小五離開的放心。
剛剛他好像看到了周小五,也沒有過來就直接走了。
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了,沒想村民這麼激動,直接就催生了。
“喜宴辦是會辦的,只是最近胖虎說村裏的工作比較多,估計騰不出時間來。”
蔣星承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同時還帶着一絲絲的遺憾。
村民們倒是也能理解,只是覺得工作多到不能辦婚宴,不太可能。
有好奇的村民似乎想問問他們都做了什麼,胖虎及時出現了。
狠狠地訓斥了二賴子等人幾句,做了做表面樣子。
被這樣一打岔,那人也忘了要說什麼了。
胖虎走到姜可可跟蔣星承面前,彎了彎腰。
“恭喜你們啊,喜結連理。這時間都是擠出來的,不請假怎麼知道我不準呢。”
胖虎當即就決定要給蔣星承還有姜可可等人幾天假期,夠辦一場婚禮的了。
不少人都覺得胖虎做事厚道,這麼容易就同意給兩人假期了。
蔣星承卻不屑一顧,本來他們就該有休息的時間,工作也不會有這麼多。
“胖虎都發話了,你倆給個準信兒啊,什麼時候喫席?”
有人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問了幾句。
蔣星承知道不給出個確切消息的話,這些人不會徹底相信的。
“這肯定是要請高人好好地算個時間纔行。”
蔣星承認真地說道,態度很堅決。
其他人見狀,倒也覺得有道理,便沒有再糾結這件事。
等村民陸續離開後,村口就剩下二賴子還有胖虎等人了。
蔣星承也沒有開口,只是看着二賴子。
“雁過留聲,你們做過事情,也會被揭發出來的。”
不等幾人回答,蔣星承就帶着姜可可離開了。
算個時間是用來搪塞其他村民的,兩人還沒有做好準備。
回到庭院裏,蔣星承就說了自己想要套麻袋打人的計劃。
姜可可跟李盼男聽着,表情有些怪異。
二賴子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近期不會在出什麼幺蛾子了。
“怎麼?這個方法行不通?”
蔣星承見兩人奇怪地看着自己,疑惑地問道。
李盼男回答:“這倒沒有,只是你跟姜可可的打算一模一樣。”
“不如直接行動,也算是出一出最近的惡氣。”
李盼男跟錢良都沒有什麼意見,姜可可求之不得。
四人找了一個機會,拿着麻袋蹲守在胖虎每天的必經之路上。
躲藏在樹後面,等胖虎如果。
麻袋由蔣星承拿着,瞅準機會就套在胖虎的頭上。
胖虎從外邊回來,像往常一樣哼着歌,似乎還挺開心的樣子。
只是下一秒就眼前一暗,整個人都看不清楚了。
隨之而來的是如雨水一般的拳頭。
沒有打得特別狠,但侮辱性極強。
“是誰!要讓我知道了,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喫!”
蔣星承等人自然是不會回答的,這不是白白地暴露自己麼。
麻袋套得嚴嚴實實的,胖虎絕對不可能看到外邊的情況。
見沒有人回答,胖虎似乎也知道對方比較謹慎,便想留點證據。
只是這幾個人非常警惕,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下證據的機會。
胖虎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得罪過的人,除了姜可可幾人就沒有別的了。
不過胖虎沒有直接問出來,很明顯這不是一個人。
等回去,自己一定要到蔣星承那裏去調查。
打了好一會兒,四人才出了氣。
將麻袋上的繩子打成死結,蔣星承示意幾人趕緊離開。
怕胖虎知道他們的身份,或是找到什麼證據,他們並沒有直接跑回去,而是特意繞了一下。
等胖虎從麻袋頭套裏鑽出來,人已經跑沒了。
胖虎憤恨地把東西扔在地上,十分確信是蔣星承那幾個人。
其他知青沒有這個膽子,至於村民,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關鍵是這種事情還不能宣揚出去,只能從其他方面想辦法抓了這幾個人。
鼻青臉腫地回到住處,胖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第二天,胖虎直接去找人了。
敲門的時候,胖虎已經不耐煩了。
蔣星承過來開門,看到是胖虎,特意陰陽怪氣地打了一聲招呼。
其他幾個跟蔣星承也是一樣的。
“是負責人啊,來我們這裏是有什麼要訓示的麼?”
姜可可給胖虎倒了一杯茶。
胖虎看了看幾人,雖然有一半以上的把握就是這四個人做的,但是他沒有什麼證據。
這種憋屈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抓狂了。
胖虎沒有想過,自己在利用職責之便欺辱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會感到憋屈。
甚至比這個更難受。
“昨天在路上丟了錢,過來挨家挨戶地問問有沒有見到。”
胖虎隨意扯了一個理由,描述自己的錢是在哪個範圍內丟的。
姜可可搖了搖頭,認真地回道:“沒有,我們昨天都沒有出去。”
知道不會這麼容易就套出話來,但是胖虎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一無所獲地回去。
等胖虎灰溜溜地離開後,四人十分開心地笑了笑。
“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慣得他。”李盼男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