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蔣星承婚前焦慮了?
可是他們又不是真的結婚,也只是爲了村子裏不再懷疑而已。
見姜可可不解的樣子,蔣星承只好詳細說了一下假結婚的弊端。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姜可可說了自己的想法,很堅定。
蔣星承倒是挺擔心的,不過現在確實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兩人辦完喜宴後,要如何相處,也是一個問題。
不管擔心還是不擔心,第二天終究是會到來的。
沒有什麼敲鑼打鼓的聲音,但是兩人都穿着婚服。
村民老早地就過來看熱鬧,還有不少小孩子。
整個院子裏鬧騰騰的,還有不少小孩哭喊着要喫糖。
但是準備的糖果什麼,也不是這個時候派發。
小孩兒鬧騰了一會兒,見沒有用,也只好停下來了。
姜可可在屋裏,有點坐不住。
不真實的感覺,想是在做夢一樣。
“你看看這樣行麼?臉上的妝容會不會有一點奇怪?”姜可可不太放心的樣子。
李盼男忍住笑意,說道:“放心吧,今天就是最美的新娘。”
姜可可被說的都不好意思了,臉色有點紅。
面容沒問題,衣服也是提前換好的。
姜可可盤腿坐在牀上,李盼男把姜可可的鞋藏起來,按照正常的習俗來。
“等着蔣星承過來,我們會堵門的,要紅包之類,你可不能心疼啊。”
李盼男調侃了一句,心想雖然兩人都說是權宜之計,但是會不會假戲真做,那可說不準。
萬一明年就有孩子了呢。
蔣星承在屋裏收拾好,婚服換上,就開始出去先在村子裏走了一圈。
路上的時候,便走便撒糖。
撒了三四次,蔣星承就回來了,敲了敲姜可可的門。
李盼男跟幾個女知青堵着門,說什麼都不讓蔣星承進來。
“沒有紅包不行,不給幾張糧票不讓進。”李盼男中氣十足地說道。
蔣星承早有準備,把準備好的糧票塞了進去。
趁着他們拿糧票的時候,蔣星承直接推開門。
只不過又被人給攔了下來。
“必須要把新娘子的鞋找出來纔行。”
蔣星承環顧四周,堅定地靠近姜可可。
最終在姜可可的裙襬下找到了,蔣星承努力保持正經的樣子。
只不過耳尖有點紅,出賣了蔣星承的內心。
用公主抱的形式抱起姜可可,淡定地走出房間。
身邊跟着的其他幫手,幫忙撒喜糖什麼的。
又在村子裏轉了一圈,蔣星承把姜可可放下來。
流程都比較簡單,很快就可以喫席了。
一直忙到晚上,姜可可才換成了常服。
“結婚好累。”姜可可倚在椅子上,沒想到只是一個簡單的婚禮,居然就這麼勞累。
蔣星承收拾好東西,也坐了過來,認同地點點頭。
只有李盼男一臉羨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輪到自己跟錢良。
兩人現在結婚的可能性有不是很大,只能慢慢啊地等着了。
此後,確實沒有什麼人拿二賴子那件事說事了。
到了收麥子的季節,大家都忙碌了起來,也就沒有閒心去聽那麼八卦了。
只是沒想到,就是這樣忙碌的時候,封水村出現了一件事情。
所有人的沒想到,各種猜測紛至沓來。
二賴子死了,淹死在村裏的那口池塘裏。
也不知道是失足掉進去的,還是被人推進去的。
到了第二天,路過的村民聞到異味才發現的。
趕緊喊來了村裏其他人,過來商量一下到底要怎麼做。
二賴子家裏只有一個老母親,平常跟二賴子也是經常吵架。
管不住二賴子,老母親每次都能氣哭。
不僅如此,那二賴子還時不時地偷取她辛辛苦苦攢下來養老的食物還有糧票之類的。
“葛大娘在麼?您兒子出事了。”
有人跑步過來告訴葛大娘,氣喘吁吁的。
葛大娘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怎麼了,以爲還是像以前一樣被人給打了。
心想這不是常有的事情麼,應該不至於特意跑過來喊自己的啊。
難不成是比這還嚴重的?
葛大娘不敢細想,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慢點說,別拉着我跑,我兒子怎麼了?”
“您兒子沒了!”
來人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拉着葛大娘繼續跑。
葛大娘彷彿傻了一樣,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雖然二賴子人不好,也經常不回家,但是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兒子啊。
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讓葛大娘完全地不管不顧,那是不可能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二賴子幾次三番地偷取她的東西,卻沒有聲張的原因。
畢竟是自家的事情,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
只是葛大娘沒想到,這次像往常一樣地夜不歸宿,竟然成了永別。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似乎只要她不相信,這件事可以就是假的一樣。
但是事實是擺在面前的。
村民帶着葛大娘來到了池塘口,屍體已經被打撈上來了。
葛大娘看來一會兒,突然就哭出來了。
“我的兒啊,到底是誰害了你啊,你告訴爲娘,娘這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邊哭邊罵罵咧咧的,說一些難聽的話。
姜可可四人也過來看來,心裏多少有點難受,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啊。
看到姜可可幾人出現,葛大娘就把矛頭對上了幾人,說是幾人乾的。
“老婆子,你不要血口噴人了。”李盼男當即就懟了回去,念在對方年紀大的份上,纔沒有說那麼多難聽的話。
葛大娘說不過李盼男,又開始哭天翻地,說自己受了欺負之類的。
姜可可看了一會兒,就拉着幾人離開了。
沒有必要留在那裏聽人罵,她兒子成爲那樣的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幾人的心情也都不太好。
沒想到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人,到今天居然就沒了。
“今天我算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