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等很長時間了吧,跟我過來。你們幾個單獨一桌。”
看起來葛大娘似乎挺講道理的,也沒有什麼事情。
但是姜可可心裏就是有點不安,心裏一直在警惕着。
幾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葛大娘見幾人不動,只是嘆了一口氣,看起來有些落寞。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可是娃子們,你們要想一想。”葛大娘解釋道:“我兒子剛去世,我清醒不了啊!”
姜可可想了想,光天化日的,葛大娘也做不了什麼,只好代表自己先答應下來。
怕其他人不想留下來,姜可可也沒有替他們做決定。
見姜可可同意了,李盼男等人也跟着姜可可一起。
見狀,葛大娘才真的露出一個笑容來,似乎是有些欣慰的樣子。
“那就跟俺過來吧。”葛大娘一開心,又說起了方言。
住了快一年了,姜可可等人也能聽個七七八八的。
跟着葛大娘進了院子又進屋,姜姜可可等人感覺不太對勁。
站在屋子門口,能看到屋子裏那桌子飯菜。
二賴子的排位就在供桌上,看起來有些陰森。
明明是大中午的,愣是讓人覺得冷。
姜可可沒有跟着進去,只是做出猶豫的樣子:“我們進去不太好吧,路過是喫桌的話,我們在外面就好了。”
進去是不可能進去的,姜可可甚至後退了一小步。
葛大娘站在屋子裏,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就是一瞬間而已。
“哎呦,屋子裏涼快嘛。要不然你們幫我把桌子搬出去也行,不過你們必須跟我做一做。”
葛大娘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姜可可跟蔣星承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樣也沒有問題。
“我跟錢良過去就可以了。”蔣星承按住姜可可的肩膀:“你跟李盼男在外面等我們。”
姜可可點點頭,拿着李盼男到了左邊的屋檐下,沒有特別熱。
好在只是搬個桌子而已,不是特別難的地方。
只不過需要注意一下桌子上的飯菜不要撒了。
桌子搬出來,蔣星承跟錢良就去洗手了。
葛大娘率先坐了下來,同時請姜可可跟李盼男也坐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想着院子里人這麼多,葛大娘應該也不會做什麼事情,便坐下來了。
“我們等他倆回來一起喫吧。”葛大娘說道。
姜可可跟李盼男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
封大龍從葛大娘過來的時候,就被他父母給喊走了。
就算在不情願,也沒有辦法。
沒有多久,蔣星承跟錢良就回來了。
“星承跟錢良回來了,快過來坐,就等着你們兩個開飯呢。”
葛大娘這樣說着,就開始挨個給姜可可幾人夾菜。
畢竟葛大娘算作長輩,幾人不好推辭,只好站起來接受。
又重新坐下,姜可可放在碗筷說道:“葛大娘,您不用照顧我們,喫什麼我們自己會加。”
頓了一下,姜可可又問道:“這桌不該是有血緣關係的客人坐麼?我們坐在這裏是不是不合規矩?”
說起來還是挺悲涼的,以後就只有她一個老婆子了。
還好有人給她出了主意,既可以報仇,又不用在苟延殘喘。
只是幾人還沒有動筷子,就落下來一直鳥。
這鳥通體雪白,還挺漂亮的。
姜可可等人都不敢動,生怕驚擾了這隻鳥兒。
但是葛大娘就不一樣了,葛大娘直接伸手進行驅趕。
該死的白鳥,可前往不要破壞自己的計劃就行。
誰知這鳥兒趕是趕不走了,甚至還丟頭吃了東西。
壞了!葛大娘心想,還來不及阻止,就見白鳥口吐白沫,暈死過去了。
姜可可拿着筷子的手,慢慢放了下來,其他幾人也都是如此。
筷子被齊刷刷地放在桌子上,四人看着葛大娘,聽葛大娘解釋。
“這死鳥指不定在哪吃了什麼東西,估計是知道我家今天入殮呢。”
葛大娘苦笑一聲,似乎說得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一樣。
但是姜可可等人不是傻子,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葛大娘,今天這宴席啊,我們喫不起。”姜可可起身:“改天一定登門道歉。”
說着,姜可可等人就要離開,卻被葛大娘擋了下來。
姜可可是真的沒想到,葛大娘居然想讓他們死!
要不是她運氣好,那情況簡直不敢想象。
姜可可想不明白,就算是爲自己的兒子報仇,也沒有必要如此狠毒吧,他們可是活生生的四個人啊!
撕破臉皮,葛大娘也不再裝下去,惡狠狠地看着幾人。
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
但是已經離席了,憑葛大娘一個人又如何攔得住。
被撥開胳膊,葛大娘眼睜睜地看着四人一個接着一個離開回去。
最終還是忍不住,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對不起兒子,不能幫兒子報仇,自己也貪生怕死的。
回到家裏,姜可可才鬆了一口氣。
早上倒出來的開水已經涼了,現在喝剛剛好。
一口悶了大半杯涼白開,姜可可長出一口氣,這才緩和過來。
李盼男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的,說是不明白葛大娘居然敢走到這一步。
“這是赤裸裸的謀財害命啊,她也不怕我們上報。”李盼男嘟囔了一聲,對着門外說道。
蔣星承一直皺着眉頭,似乎有事情想不明白。
“算了,以後離她遠一點。”姜可可並不是聖母,只是覺得最後葛大娘肯定是放他們離開的。
她應該做了兩手準備,只是當他們發現後,葛大娘選擇了放他們離開。
姜可可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其他三人,也算是改變一下對葛大娘的看法。
李盼男將信將疑,直到姜可可提出確鑿的證據,這才相信。
原來擡棺的那幾個人一直注意着葛大娘這邊的情況,一旦出現意外,可以直接衝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就算打得過一個,但是對方畢竟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