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是有什麼誤會?可是明明是自己親眼看到的,錢良親了別人。
“臘月初十的時候,我有去找你。”李盼男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當時看到你跟你們組裏一個小姑娘,卿卿我我。”
李盼男還沒有說那麼直白,心裏十分不好受。
錢良愣了一下,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印象。
“你去找我了?我怎麼沒看到?”錢良奇怪地問道。
李盼男更生氣了,重點是這個麼?錢良怎麼永遠抓不住重點的樣子?就這還要研究東西呢。
生氣地看了錢良一眼,李盼男甚至想翻個白眼。
這還難過什麼,怕不是都是生氣了。
估計今天也不用喫飯了,氣都能給氣飽了。
“重點是你跟別人親了,你現在聽明白了麼?”李盼男咬着自己的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她可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人,要是錢良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會有複合的可能。
錢良估計是被李盼男突出起來的大嗓門給嚇到了,身體忍不住激靈一下。
見狀,李盼男也只是長出一口氣,準備回去找姜可可。
還沒走幾步,就被錢良給攔住了。
“我沒有,你說你親眼見的,可曾看到我的臉?”錢良仔細想了想,十分確定自己沒有對不起李盼男,也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頓了一下,錢良又道:“應該是沒有看到臉的吧,那樣我就能看到你了。”
李盼男無話可說,錢良說的確實沒有毛病。
但是自己不會看錯的啊,那人的身形跟錢良一樣,身上還穿着自己織的毛衣。
因爲是在屋裏,有爐火一類的,估計也不算冷,就只穿了毛衣,外面沒有再套一個棉襖什麼的。
李盼男把這個說出來,就想看看錢良還有什麼要說的。
估計又是辯解吧,李盼男自嘲地笑了笑。
“我說呢,你給我織的毛衣,到了所裏沒幾天就不見了,這是真的,沒有騙你。”錢良鬆了一口氣:“我還給你寫了信說這件事,你沒收到麼?”
李盼男沒想到錢良會是這個看起來並不像辯解的回答,而且又那麼真。
至於信,自己確實沒有收到。
如果是初十之前寄出來的信,最快也就這幾天才能到吧。
一時間,李盼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像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可是不見的衣服怎麼會在別人身上?還是說錢良得罪了什麼人?
想到這,李盼男就有些擔心了,看了錢良一眼。
估計是看出來李盼男的擔心,錢良衝着李盼男笑了笑:“沒得罪什麼人,就是跟其中一個人關係不是特別好。”
李盼男哼了一聲,雙手抱胸:“誰關心你了,不要自作多情了,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呢。“
“好,那我們可以疑罪從無麼?”錢良溫柔地笑了笑:“暫時的。”
李盼男想了想,其實自己已經相信錢良了吧,哪怕是見到那樣的一幕,也只是懷疑而已。
“那行,看我能不能收到信吧。”李盼男回道。
錢良嗯了一聲,也不緊張,主要是真的沒有做什麼錯事兒吧。
看着周圍人挺多的,李盼男感覺一時半會的也不好找姜可可等人,還不如再歇息一會兒。
想了想,李盼男輕輕地戳了錢良一下。
“你跟我說說那個跟你關係不好的人唄,毛衣還沒有找到麼?”李盼男問道。
聽到李盼男這樣問,錢禮哪裏不知道對方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
輕輕地嗯了一聲,錢良開始給李盼男說自己在外做研究的事情。
那人是新來的一個小年青,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平常看起來挺陽光的。
就是做事兒的時候,總是有些毛毛躁躁的。
所裏不少人說過他這個問題,每次都是賣慘裝乖給糊弄過去了。
再加上對方的確會說話,哄得不少人暈頭轉向的,居然還挺喜歡這個後輩的。
“他叫肖青,個子比我低一點點。”錢良說到這看了李盼男一眼,彷彿在問我們有身高差,你是證明認錯的?
李盼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心想當時只顧着難受了,哪裏能注意這麼多啊。
再說了,那件毛衣錢良可寶貝了,誰能知道給弄丟了啊。
在一次數據謄抄中,肖青再次犯錯了,把小數點往前了一位。
這個錯誤可以說是致命的,還好錢良及時發現了。
平常錢良在所裏都是一副溫潤的樣子,什麼都不在意似的。
但是這一次,錢良是真的生氣了。
揪着肖青訓斥了半天,想讓對方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肖青一臉懊悔,似乎都快哭出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肖青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要不你們把我工資什麼的都扣了吧,就是能不能別辭退我。”
錢良皺眉,不是很喜歡肖青這種說辭。
只是道歉有什麼用呢?一不說自己錯在哪裏,二不說自己要如何改正。
這種道歉在錢良看來,都是敷衍。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錢良皺眉問道:“你要知道,就因爲你這一個小數點,導致我們所有的努力成果都會白費,你承受的住這個代價麼?”
肖青似乎被嚇到了,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有比較喜歡肖青的,估計是聽不下去了,小聲說了一句:“不是沒出問題麼?幹嘛這麼興師動衆啊。”
聲音確實低,但是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你這話就不對了,多少有點在綁架人吧。”錢良的同事忍不住嗆聲說道:“每次犯錯都這樣輕飄飄的一個對不起就完了?”
“那你還要怎麼樣嘛,這不是沒有發生,而且他也知道錯了啊,幹嘛揪着人家不放。”
後面就是兩人爭論起來的聲音,錢良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說幾句讓大家冷靜下來。
但是沒想到爲肖青說話的人還有兩三個,都挺會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