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光明正大地說,還真的沒有幾個會站出來的。
“可可你們不着急去麼?”有人硬着頭皮套近乎:“我看你們那個廠子發展的挺好的啊,什麼時候再考慮在咱村再開一個唄。”
姜可可看了一眼對方,對對方也沒有什麼影響,便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突然間覺得留下來非跟這幾個人要個說法也是挺無聊的,姜可可便拉着蔣星承離開了。
等兩人走遠了,王大娘等人才鬆了一口氣似的,慢慢地又吐槽了起來。
“我的天吶,你們看到沒有,那個姜可可未免也太兇了吧。”
王大娘深以爲然,點了點頭:“可不是麼,不僅兇了吧唧的,還特別的摳門,真是不知道蔣星承看上她啥了。”
“嗐,可能是看她漂亮,看她身材好吧。”
這話一出,頓時有不少人都賤兮兮地笑了出來。
很明顯,大家都想到了一些帶顏色的東西。
平靜下來後,又有人嫉妒地說道:“那什麼孔子不是說過麼?用自己的美貌伺候人的,等老了也被人拋棄了。”
“好像是有這種話,反正跟這個意思是差不多的。”
王大娘也很喜歡聽這種話,似乎只要一聽就能想到姜可可以後被人拋棄的畫面。
“哼,我們就等着吧,姜可可遲早有一天會被蔣星承厭煩的。”王大娘帶着一絲詛咒的意味,說道:“到時候我們就看笑話好了。”
“就是就是,你們到時候可別幫她啊。剛剛也聽到了,她不想在村裏辦廠。”
姜可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毫無預兆的,還把蔣星承給嚇了一跳,意味姜可可感冒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蔣星承心想估計是自己昨晚鬧的太過了。
蔣雙雙被送到李大娘家裏去了,由李大娘照看着,兩人也算是放心。
不然還真的不敢出來,去周家村看看情況呢。
老店要的童裝是做好了,可是新店的衣服還沒有齊全。
有幾種款式是,新店是還沒有補全的。
兩人走到周家村的服裝廠的時候,看到外面有不少人。
姜可可跟蔣星承對視一眼,趕緊跑了過去。
不會是又出什麼事兒了吧,姜可可有些擔心,同時又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麼倒黴。
分開就跑到了跟前,姜可可掐着腰,開始緩一下自己的呼吸。
“唉,可可?”是封嬌嬌的聲音:“你怎麼來了,我們剛想着要不要聯繫你呢。”
姜可可心想那還真是巧了啊,不過姜可可沒有說出來,只是問道:“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人這麼多?”
聽到姜可可的問題,封嬌嬌先了嘆了一口氣,一副無從說起的樣子。
見狀,姜可可就感覺事情可能有點難辦了。
“你知道張新春不?就是咱們廠裏一個做衣服的。”封嬌嬌問道:“她做衣服還挺快的,幾乎比別人快一半,做出來的質量也不錯。”
姜可可點了點頭:“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怎麼了麼?”
她還記得張新春這個人挺安靜的,平常沒有什麼話不說,也不惹是生非。
就是不怎麼見對方回家,每次過來廠子裏,總能見到她。
似乎是來得最早,走的最晚的一個。
封嬌嬌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估計是覺得周圍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便拉着姜可可去了一邊。
蔣星承似乎沒有什麼興趣聽,就留在了原地。
把姜可可拉到一邊沒人的地方,又能看到廠子門口的人羣,封嬌嬌這才停下來。
“就是張新春的目前,過來鬧了。”封嬌嬌不禁唏噓道:“她媽說張新春不孝順之類的,在地上撒潑打滾呢。”
姜可可有些驚訝,沒想到張新春的母親居然是這麼一個奇葩。
“鬧什麼?是想要錢?”姜可可唯一想到的,只有這個了。
封嬌嬌點了點頭:“對,但其實張新春每個月都把自己工資的一半給了她媽。”
姜可可皺起眉頭,要說張新春一個子兒都沒給過,她母親過來鬧倒也說的過去。
但是現在情況是,張新春每個月的一半工資給出來了,就這還不滿意的樣子。
“那張新春什麼反應,就讓他媽在廠子門口鬧騰?”姜可可皺眉問道:“以前沒鬧過吧,怎麼現在就突然鬧了呢?”
封嬌嬌嗐了一聲,看了看周圍,似乎怕被別人給看到。
原來這也算是張新春的家庭醜聞了,但是十里八村的,該知道的可以說是都知道了。
張新春是家裏的老大,很早就不上學了,早早地出去打拼。
前幾年出去打拼掙的錢,可以說是一毛不花地都寄回家了。
不過好在她知道要學點東西,畢竟只有自己有個一技之長,纔有可能完全地立足。
張新春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學了裁剪。
她還有一個弟弟,一家裏就兩個孩子,兒女雙全了也是。
張新春的媽媽在大張莊可以說是十分有名了,雖然好喫懶做,但是有一個好女兒。
張新春給家裏的錢,都讓她弟弟用來娶媳婦什麼了。
可以說,張新春的父母幾乎沒有花到張新春寄回去的錢一類的。
張新春也知道自己的父母比較喜歡弟弟,什麼好東西都緊着弟弟去。
這不,又給她弟弟蓋了房子,還是兩層的小洋樓呢。
姜可可越聽越生氣,直接血壓飆升了。
“後來呢?她弟弟都成家立業了,不會還要讓張新春養活着吧?”姜可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封嬌嬌嗐了一聲,估計也是不知道怎麼說。
“差不多吧,他弟弟跟弟媳婦兒都是遊手好閒的主,怎麼可能養活的了兩個老人?”封嬌嬌說的時候,也是十分的生氣。
“他們能養活自己已經謝天謝地了,後來張新春的弟弟還沾染上了賭博。”封嬌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