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不管他,他以爲自己是誰啊?天王老子也沒有這樣的吧。
當然姜可可沒有說什麼,畢竟現在是張新春跟她弟弟在說。
姜可可雖然不想讓張新春忍讓,但自己也不能隨隨便便開口。
“我爲什麼不能?”張新春被對方理所應當的語氣直接給氣笑了。
以前是自己傻,沒有感覺到自己經受了的一切是不公平的。
現在自己清醒了,他們還想在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好處?根本就沒門!
張新鑫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張新春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完全不想再聊下去了。
“大老闆,能把他們趕走麼?”張新春直接問姜可可:“我感覺他們不會自己離開了。”
姜可可彎了彎嘴角,對張新春的回擊還是挺滿意的。
對於這樣的父母以及弟弟,姜可可覺得不要也罷。
雖然張新春還沒有說跟原生家庭斷絕關係,但鬧到這個地步,其實也算是差不多了。
姜可可沉吟片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能趕走倒是能趕,但是明天后天呢?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過來?”
總不能等人家來鬧一次再趕走一次,那樣也太浪費時間跟精力了。
聽到姜可可這樣說,張新春也知道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
“那要怎麼辦?”張新春皺眉,是真的不想跟這些人再有什麼關係了。
老婦人似乎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頓時就不願意了。
想要衝到兩人身邊,破口大罵一頓。
但是還沒衝過來呢,就被人給擋住了。
蔣星承淡淡地瞥了一眼老婦人,冷着臉問道:“你想做什麼?還準備動手打人?”
老婦人被蔣星承嚇了一跳,蔣星承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駭人了。
不過很快老婦人就冷靜下來了,心想對方總不能對自己一個老人動手吧。
這樣一想,老婦人就沒有那麼害怕了,甚至還想倚老賣老。
“我還說你呢,突然跑出來幹嘛,是不是想對我這個老太婆動手?”老婦人哀嚎道:“真是造孽哦,我管教一下我的女兒,就有人想要來打我。”
老婦人說起來就跟沒完了似的,絮絮叨叨的就是停不下來。
蔣星承也不生氣,沒那麼容易就被老婦人給激怒。
“一把老骨頭了,還想碰瓷呢。”蔣星承輕笑一聲,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我什麼時候動手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就開始哭天喊地的,我看你這挺有精神氣兒的啊。”
老婦人頓時不敢再哀嚎了,知道這樣沒用了。
畢竟周圍看戲的,確實沒有一個過來幫忙,或者說蔣星承幾句的。
一個都沒有,這讓老婦人覺得自己像是在唱獨角戲一樣,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就算張新春不給她弟弟還債。”老婦人似乎妥協了:“那也得贍養我跟她爸吧?她可是好幾個月沒有給我們錢了。”
什麼叫做睜着眼睛說瞎話,張新春覺得自己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那自己之前聽到那麼多說自己身體不好,藉着各種理由給自己要的錢,估計也是騙的。
想到這,張新春就感覺有點可悲。
他們不過是生了自己,養都沒有怎麼養,卻要自己去贍養他們。
“我沒給?”張新春笑了:“要不要看了看我每個月給你往存摺裏打了多少錢?反正都有記錄的,免得說我這個女兒不孝。”
後半句,張新春是帶着嘲諷的意味去說的。
至於老婦人會不會因此氣到真發病什麼的,張新春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沒想到還有記錄,老婦人頓時就沉默下來了。
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哪裏知道還有什麼記錄啊。
張新春每個月給她多少錢,其實她心裏都是有數的。
只不過這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便想着用這個贍養來壓一下對方。
但是老婦人沒想到,不管自己說什麼,對方總是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
關鍵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反駁。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老婦人悻悻地說道:“那你這個月的錢就先給我們唄,還有後面幾個月的。”
頓了一下,老婦人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要不你一次性給我們一年的贍養費?這樣接下來一年你就不用再給我們了。”
只是這樣說似乎害怕對方不同意,畢竟跟鐵石心腸似的,不管怎麼說都沒有什麼反應。
“再加上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們麼?”老婦人一副爲張新春考慮的樣子:“那這樣吧,你給了我們一年的錢,我們這一年都不會再過來打擾你了。”
張新春看向老婦人,不得不說自己還真的有些心動了,就這個說法。
但是可惜的是,張新春已經完全摸透了自己媽***想法,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把錢給出去。
“我每個月會親自給你們送過去,別的就不要再想了。”張新春冷靜地回道:“或者以後連每個月的錢也都沒了?二選一。”
只有自己態度強硬一點,纔有可能比較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沒想到自己都拉下臉說了這麼久了,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很明顯老婦人有些接受不了,甚至還想再鬧一鬧。
“你隨便鬧吧,你要是敢鬧起來,這個月的包括以後的久沒有了。”張新春篤定地說道:“我可跟張新鑫不一樣,說到的事情肯定是會去做到的。”
張新鑫沉默不語,不是不想說話,是不敢說話。
萬一到時候自己再被揭短什麼的,被其他人聽到了該有多丟人?
況且是媽媽答應自己,要想辦法解決債款的問題。
姜可可拉着蔣星承又到一邊區了,主要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星承哥,你還記得不記得之前有個催高利貸的。”姜可可戳了戳蔣星承,小聲問道。
被姜可可這樣一提醒,蔣星承想起來了。
那人還算是自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