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博跟李開富是在這裏麼？”李大娘小聲問道，對這種場合的工作人員，李大娘總是懷着一種敬畏的。
“在的，你們來的真巧，今天可以探望，時間還不短呢。”
姜可可跟李大娘對視一眼，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兒。
探望的時間長一點，也許就能問出來什麼問題了吧。
兩人直接跟着相關人員到了探望的場合，坐着等李開富跟李世博出來。
本來李大娘還擔心兩人不願意出來呢，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挺樂意的。
看到李大娘，李開富先了冷哼一聲，似乎看不慣李大娘。
可惜中間是玻璃隔着的，不通過那個電話的話，裏外兩邊大概率是聽不到彼此說什麼的。
李世博站在李開富的後面，眼裏全是怨恨，一點都不掩飾的那種。
姜可可沉默地看着這一幕，心裏有些不妙的猜想。
看李世博的樣子，遲早要對李開富下手啊。
“你來幹什麼？看你老子的笑話麼？”李開富冷哼一聲，另一隻手裏拿着話筒：“正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李大娘也不生氣，拿着話筒的手愣是連動都沒有動。
看起來，李大娘十分平靜，就好笑是真的關心自己的父親還有弟弟一樣。
“我來幹什麼，我以爲你已經知道了。”李大娘沉默片刻，繼續回道：“當然是我兒子的事情。”
拐彎抹角，還是套話，李大娘對自己家有着清晰的認知。
要是真的用套話這一手段的話，李大娘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麼來的。
想了一晚上，李大娘才下定決心直來直去地問。
至於能不能問出個一二三來，她就不確定了。
聽到李大娘說起了自己的兒子，李開富就忍不住嗤笑一聲。
“我說你好端端的來看我們做什麼？只是看笑話的話，哪裏都哦能笑。”李開富也不意外，對兩人說道：“不過就算我知道，我又憑什麼告訴你們呢？”
對李開富的回答，很明顯李大娘也沒有覺得多意外。
畢竟是情理之中的答案。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說？”李大娘皺眉着眉頭說道：“只要不是什麼特別離譜的理由就行。”
李開富看起來十分心動的樣子，雖然他現在做不了什麼，但貪婪的慾望也沒有消失。
“要我說也不是不行。”李開富看了兩人一眼，半天后幽幽地說道：“你讓這個丫頭陪我一晚上，給我按摩按摩。”
聽到李開富這話，李大娘頓時就生氣了，恨不得拉着姜可可的手準備直接離開。
但是被姜可可攔住了，姜可可拍了拍李大娘的手，示意李大娘冷靜下來。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該不會是還有別的打算吧？”姜可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一直盯着對方的眼睛看。
李開富被戳穿了，也不生氣，只是幽幽地笑了幾聲，對自己的處境也不害怕。
“真聰明，可惜沒有什麼獎勵。”李開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李開富跟李大娘看起來是沒一個準備開口的了。
“算了，我們走吧。”姜可可起身道：“反正我們肯定會調查處結果的。”
李大娘還以爲姜可可只是說說而已，但是見姜可可拿上了挎包，就知道可能要真的離開。
就在兩人快走出去的時候，李開富直接敲了敲玻璃，讓兩人回來。
李大娘不禁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保持着面無表情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情麼？”李大娘直接問道。
李開富黑着臉看向兩人，不知道在做什麼打算。
尤其是姜可可，李開富可以說是惡狠狠地盯着姜可可，就好像是毒蛇一樣。
但是姜可可根本就不害怕，甚至有些想笑。
知道自己拿捏不住兩人了，李開富便想着幹催都說出來，也算是做個人情，看能不能寬大處理。
要是不說的話，等這倆人自己調查出來，說不定還要加刑呢。
要不是想到這個可能，他纔不會把兩人喊回來呢。
“我告訴你們，這算不算坦白從寬。”李開富盯着姜可可問道。
但是話筒在李大娘手裏，所以姜可可也聽不到。
“算。”李大娘回道：“你是想怎麼坦白？直接給我們說還是再找來警察？”
李開富猶豫了一下：“警察吧，你們去喊人。”
李大娘也沒有猶豫，準備起身直接去的。
但還沒有走幾步就被姜可可喊住，問了一下情況。
聽李大娘說完，姜可可留了一個心眼，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好心。
“爲什麼要讓我們去找警察？萬一警察來了，他又不說的話。”姜可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我們這算是誆騙警察吧，輕則口頭警告，重則不好說啊。”
被姜可可這樣一提醒，李大娘才反應過來，不禁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自己還是有些激動了，不然這麼明顯的圈套還往裏面鑽幹嘛？
聽明白後，李大娘又坐回去，對李開富說道：“要去你們去，畢竟是你們坦白。”
李開富沉默地看着李大娘，明明剛剛李大娘都答應下來，要去找警察。
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改變了主意？
上頭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冷靜下來，李開富咬了咬牙，瞥了姜可可一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本來還想借機坑姜可可一把呢，現在看來是坑不成了。
“我去就我去。”李開富賭氣似的說道。
說完就起身去按鈴了，直接找來了警察。
一旁的李世博好像沒有自己的主見似的，從頭到尾完全沒有吭聲。
這跟之前沒被抓起來的時候，差距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姜可可也只是這樣想了一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有什麼事兒？”警察很快就過來了，跟姜可可還有李大娘打了一聲招呼，便看向李開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