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要是不哄的話,那下場可能就要好幾天才能緩過來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是說我家星承哥人生贏家,成熟穩重。”姜可可一臉認真地看着蔣星承,說的也無比的真摯。
蔣星承挑眉,彎了彎嘴角,對姜可可這個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麥子曬乾入庫,蔣雙雙的那小袋子的麥子,姜可可單獨給她放了起來,收藏的意義還是比較大的。
“我們把棉花送到廠子裏去放着吧,家裏也沒有位置了。”姜可可看着屋子裏的棉花,都快堆滿了,不禁陷入沉思。
蔣星承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跟姜可可一起把棉花送了過去。
種好莊稼後,幾人在封水村又待了幾天,這纔回縣城去了。
還有一個月左右就是蔣雙雙的週歲生日,姜可可正愁着要怎麼辦呢。
不過期間倒是發生了一件讓姜可可意想不到的事情。
“佟良被抓了?”姜可可有些震驚,這段時間那父女倆確實沒有過來找事兒,原來是自顧不暇了麼?
還是說當時那個官司讓警局的人注意到了佟良?
蔣星承點了點頭,對這個消息不是特別的意外:“佟良被抓其實還有佟彩霞的功勞。”
見姜可可還是不知道的樣子,蔣星承就用講故事的口吻,給姜可可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
佟彩霞對橙子的感情已經深到可以爲了橙子去威脅自己的父親了。
在經過幾次嘗試後,佟彩霞終於認識到,自己的父親是不準備再幫他們了。
“對不起,我沒能求到我父親。”佟彩霞抿了抿嘴:“要不我們換一個城市吧,這樣我爸就阻止不了你了。”
橙子苦澀地笑了笑:“去到哪裏呢?在這裏我們還有住處,可是去了別處,我們連住處都沒有了。”
佟彩霞看着橙子憔悴的樣子,頓時就心疼起來了。
可是自己也太沒有用了,只能看着橙子受苦。
而橙子之所以會遭受這樣,完全是自己的原因。
至於父親說的什麼橙子別有居心,佟彩霞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見佟彩霞似乎很愧疚,橙子知道再這樣刺激幾次,自己的目的應該就能達到了。
“抱歉,給你負面情緒了。”橙子笑了笑,明明笑容挺樂觀的,但是佟彩霞就是感覺心裏難受。
頓了一下,橙子繼續說道:“我沒事兒的,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麼?”
橙子越是這樣說,佟彩霞越是難過。
讓佟彩霞最終下定決心的是,兩人有一次去賣花,遇到了自己的父親。
“你看,我們這樣謀生也是可以的,賺的錢還不少呢。”橙子對佟彩霞笑了笑:“不過你跟着的話,會不會有些不適應?”
說到這裏,橙子露出愧疚的表情。
佟彩霞頓時就心疼了:“你每天在外面風餐露宿的,我爲什麼就不行?我不是那嬌滴滴的鮮花,不用特別憐惜我的。”
頓了一下,佟彩霞又補充了一句:“總之,我這輩子是跟定你了。”
看了一眼手裏的花籃,橙子抽出一支鮮花來,遞給了佟彩霞。
“我給不了別的,只有這一枝鮮花,希望你不要嫌棄。”橙子溫柔地說道。
佟彩霞心裏更感動了,這話是橙子拿來賣的,現在卻願意送給自己。
她知道兩人現在的生活有多窘迫,但是有橙子在,就是一顆雜草,她也覺得格外的美麗。
兩人站在路邊賣花,過往的行人大多不看一眼。
碰上有情侶一起走,倒是會買上一支兩支的。
天快黑的時候,兩人都要準備離開了,面前過來了一個人。
佟良冷着臉看着兩人,尤其是佟彩霞。
“你寧願跟他賣花都不回家?”佟良皺眉問道:“他到底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
佟彩霞仇恨似的看着佟良:“這就不用你管了,沒有你的插手,我們飛淪落到這個地步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既然賣花的話,不管什麼人買都得賣吧。”佟良沒有回答佟彩霞,只是看着橙子,居高臨下地問道。
佟彩霞想攔着橙子,很明顯佟良這是才侮辱橙子。
橙子彎了彎嘴角:“那您想要買花麼?”
“給我看看。”佟良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伸手要拿橙子手裏的花籃。
橙子沒準備給,但是佟良直接搶了過去,冷哼一聲。
“不過是一些破敗的殘花,還好意思賣?”說完,佟良就把花籃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好幾下。
花汁液都被踩出來了,流淌在地上,像是人在流淚一樣。
佟彩霞怒目而視,不敢置信地看着佟良。
“記住了,什麼時候你放開我女兒,你的生活纔會好起來。”佟良冷笑道:“不然你的生活就會跟這團鮮花一樣,爛到泥土裏。”
“你有病啊!我們到底怎麼招惹你了?我不做你的女兒了還不行麼?”佟彩霞有些崩潰,看橙子的樣子似乎習以爲常了。
要是自己今天沒有跟着來,是不是橙子又會什麼都不說?
橙子低下頭,一臉的落寞,但就是沒有回答佟良。
“這你可決定不了,你身體裏流着我的血呢。”佟良也是生氣,自己的女兒是多眼瞎,對這個橙子深信不疑?
雖然自己當時也有些眼瞎,差點真的把佟彩霞交給這個人了。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考察一下對方。
佟彩霞看着佟良,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自己的父親一樣。
咬住嘴脣,佟彩霞是真的忍受不了,狠狠地推了佟良一下,頭也不回地拉着橙子離開了。
橙子緊緊握着佟彩霞的手,腳步慢慢地慢了下來,最後直接不走了。
而佟良,則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說不失望是假的,幾次三番都想放棄這個女兒了,可是自己沒有別的親人了。
“橙子?”佟彩霞有些害怕地看着橙子,“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