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不知道麼?還是說故意的?”林欣欣沒忍住說了出來。
姜可可一直也奇怪了,不過終究沒問。
焦夢搖了搖頭,關鍵是自己也不清楚啊。
“大龍沒說,現在能正常舉行婚禮就行。”焦夢沒有想太多,對幾人說道。
當事人都這樣說了,林欣欣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又一天,不只是三個伴娘都到了,連焦夢那邊的孃家人也都來了。
還好提前找好了地方,給他們安排了過去。
不然一下子這麼些人,住新房肯定是住不下的。
林欣欣被拉走跟其他伴娘一起,走流程什麼的,也是忙得腳不沾的。
姜可可慢慢的就輕鬆了很多,畢竟她不用去注意那些。
“對了,等拜完堂,可可你來給她梳頭髮吧。”司儀對姜可可說道。
姜可可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信息似的,問道:“你是說我?”
司儀點點頭,似乎被姜可可的反應給逗笑了。
“不是你是誰?我問過大龍他們了,都覺得你最合適。”司儀笑着回道。
姜可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只是猶豫了片刻而已,就答應下來了。
不過她記得梳頭髮好像要說一些吉祥話,她不記得啊。
“你有吉祥話的全文麼?就梳頭髮時說的那幾句。”姜可可不好意思地問道:“好像是什麼一梳梳到尾,白首又齊眉。”
司儀見其他地方都叮囑的差不多了,便去給姜可可直接寫了出來。
還是用毛筆寫的,字體挺漂亮。
“給你,我寫了好幾個版本的。”司儀笑着對姜可可說道:“你看看哪個順口就用哪個。”
姜可可剛伸手去接,就感受到一陣死亡視線。
扭頭看過去,蔣星承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沒有一點聲響。
“星承哥?”姜可可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蔣星承臉色不太好看,盯着姜可可手上的紅紙,紅紙另一端是被司儀拿着的。
順着蔣星承的目光又轉過來,姜可可還是有些疑惑。
不過姜可可把紅紙抽走,放進口袋裏。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蔣星承委屈的聲音:“可可,你是不是對我厭煩了?”
姜可可啊了一聲,壓根沒有反應過來蔣星承爲什麼要這樣問。
蔣星承慢慢走近,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你爲什麼要接受司儀的示好?”
如果臉上能有標點符號,那姜可可剛保證自己的臉上現在肯定是問號。
一臉不解地看着蔣星承,姜可可完全不明白蔣星承在說什麼。
不過仔細看了看,似乎有些喫醋的樣子。
“什麼意思?”姜可可還是實誠地問道。
蔣星承幽幽地盯着姜可可的口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伸手進去。
倒是一旁的司儀好像明白了什麼,無奈地笑了笑。
“星承可能是誤會我在向你表白。”司儀對姜可可說道:“這也太冤枉了吧。”
姜可可啊了一聲,震驚地看着蔣星承,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他真想看看蔣星承的小腦袋瓜裏,到底都裝了一些什麼,爲什麼腦回路如此清奇?
姜可可把紅紙拿出來,給蔣星承看了看。
“你想什麼呢,這是交給我的吉祥話。”姜可可頭疼地說道:“你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
蔣星承臉色不自然,別開臉沒有去看姜可可,嘀咕了一句。
“還不是這段時間一直見不到你。”
不管嘀咕的聲音有多低,姜可可離得又這麼近,自然都聽到了。
莫名的有些心虛,姜可可一想還真的是這樣。
不僅如此,自己跟樂不思蜀一樣,連電話都沒有打。
似乎看出了姜可可的心虛,蔣星承就更加大膽了。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蔣星承繼續嘀咕道:“雙雙都天天問我,是不是媽媽不要她了。”
一旁的司儀,莫名覺得有些牙酸,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生氣,給人一種撒狗糧的感覺。
“你們聊你們聊。”司機果斷離開,纔不要在這裏接受暴擊。
姜可可無奈地看着蔣星承,知道蔣星承是故意的,但就是生不起氣來。
走過去抱住蔣星承,姜可可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星承哥大人有大量嘛。”
蔣星承本來就沒生氣,見姜可可給自己撒嬌,理智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對了,星承哥,你幫我參謀一下,這幾個版本的吉祥話,說哪一個比較好?”姜可可直接當着蔣星承的面打開紅紙,問蔣星承。
蔣星承一臉矜持地看着姜可可,應了一聲,倒也認真地幫忙參謀。
不管幾人如何日夜顛倒地忙碌,婚禮日期還是到了。
王靜似乎抽不開身,給焦夢送了禮物過來。
至於田雨,也就之前見過那幾面,後來都不知道人去哪裏了。
反正電話是打不通,人也聯繫不上,焦夢只好作罷。
整個封水村也熱鬧起來了,最近幾年村裏結婚的人雖然不少,卻沒有像封大龍這樣排場的。
不少村民都跑過去看熱鬧,再討點喜錢喜糖一類的。
其中最高興的就屬小孩了,畢竟可以混進去喫席,反正人家也不會說什麼。
姜可可就在封水村等着,沒有跟封大龍幾人一起去接人。
“你不要緊張。”林欣欣注意到焦夢坐在牀上,已經很久沒有動一下了,這纔出聲說道。
焦夢猛然乍醒似的,啊了一聲。
“哦,我叫不緊張。”焦夢下意識地說道。
聽到焦夢這樣說,林欣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能乾巴巴地說什麼不緊張,說不定反而適得其反。
林欣欣想了想問道:“鞋子藏起來了麼?鞋子要藏起來的。”
“對,鞋子在這。”焦夢趕緊把一雙紅鞋子,遞給林欣欣。
藏鞋子這種事情,當然是要伴娘們想辦法。
“櫃子裏怎麼樣?”其中一個伴娘看到牀頭櫃,問道。
林欣欣搖了搖頭,似乎已經成爲了主心骨。
“不行,櫃子裏一打開就看到了。”
林欣欣卻皺眉,對那個不能當伴郎的人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