嗩吶喇叭可以說是吹了一路,熱熱鬧鬧的。
姜可可等人在門口一直等着,時不時地跟旁邊的人攀談幾句。
陳奶奶跟蔣雙雙也過來了,不過兩人幫不上什麼忙,只是過來喫席的。
看到自己的媽媽,蔣雙雙直接跑了過去,要抱抱。
姜可可無奈地笑了笑,彎腰抱起蔣雙雙:“又要抱抱,多大的人了?”
雖然是這樣說,但也沒有見姜可可放下蔣雙雙。
蔣星承去跟着封大龍一起接親了,雖然不是伴郎,卻也要跟着幾個。
眼看到了中午,終於聽到聲音了,回來了。
姜可可趕緊進院子裏去通知,把蔣雙雙交給陳奶奶照顧。
陳奶奶帶着蔣雙雙找個不容易被擠到地方,安靜地等着。
“我們別去前面,人太多容易摔倒。”陳奶奶叮囑了一句。
蔣雙雙雖然喜歡熱鬧,卻也是一個比較懂事兒的孩子。
知道兩人不方便,就沒有湊過去跟其他擠來擠去的。
接親的隊伍回來了,喇叭嗩吶還在繼續吹。
流程走完,封大龍才抱着焦夢下來,兩人一同進去。
看熱鬧的村民,一個一個伸長了脖子,就等着焦夢扔喜錢呢。
關鍵是焦夢一緊張給忘記了,好在還沒走幾步就被提醒了,趕緊把手裏的喜錢扔出去。
那些村民還有小孩,可以說是一哄而上,差點把焦夢給擠出去。
好在封大龍趕緊帶着焦夢進了院子,這纔沒有被波及到。
與此同時,各種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真摳門,都是一毛的,也沒瞅見糖。”
“那是你運氣不好吧,我搶到的就是一塊的。”
等到拜堂的時候,村裏無所事事的男人又開始湊到一起起鬨。
“親一個,親一個!”
封大龍自然是想親的,便輕輕地吻上去。
更多的不能有了,讓這麼多人給看過去,多讓人不爽啊。
但是那些起鬨的人還不滿足,更有的用一種噁心的眼神看着兩人,想要湊過去鬧一下。
最好趁亂站點便宜什麼的。
抱着這種想法的不止一個人,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商量,一哄而上,想要去鬧封大龍跟焦夢。
但是還沒衝上去,就見蔣星承站在那裏,冷眼看着他們。
蔣星承一直注意着周邊的情況,已經答應了封大龍,不會讓人鬧太過的。
“別靠太近,起鬨也起了,還想怎麼樣?”蔣星承冷聲問道:“今天是我徒弟的大喜之日,你們想看我動手?”
蔣星承在村裏的威懾力還是挺大的,至少這樣一站一說,就沒幾個人敢動了。
傳聞蔣星承能一個打十個,傳聞蔣星承跟所裏的人認識。
諸如此類的傳聞在村裏流傳很廣的。
尤其是村裏哪家小孩不聽話,很有可能就用蔣星承來嚇唬他們。
比如再不聽話就讓蔣星承把人抓走之類的。
但是現在,有人暗搓搓的不爽,心想結婚不就是要鬧一鬧,大家都是這樣鬧的。
村裏其他人結婚,哪一個不鬧的厲害?非要把新郎新娘按到一起不可。
可是現在有蔣星承擋着,就做不成這些事兒了。
“蔣星承,這就不對了吧。”有人忍不住說道:“大喜之日不鬧什麼時候鬧?大家都是這樣的。”
蔣星承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哦了一聲:“別人是別人,那是別人不計較,不好意思,我們這計較。”
“人家新郎都沒有說什麼呢。”那人再次反駁。
蔣星承冷笑一聲:“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攔着?不過是我徒弟不方便動手罷了,今天話就放在這裏,誰要是鬧的太過,就跟我出去打一架。”
還是沒有人敢跟蔣星承單打獨鬥的。
就算是有人不爽,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姜可可正在屋裏給焦夢梳頭,唸叨着吉祥話。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又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姜可可十分流利地說出來的,可見私底下背了多少遍。
焦夢端坐着,聽着姜可可說這些吉祥話,只覺得奇妙。
走完流程後,焦夢便換了一聲衣服,等會兒喫飯敬酒肯定是不能穿現在的衣服的。
到了飯點,焦夢跟林欣欣姜可可幾人,單獨在堂屋裏湊了一桌子。
當然還有封大龍跟幾個伴郎,還有蔣星承。
好在桌子夠大,幾人也坐得下。
上菜的人是專門找的,封大龍幾人不用去端菜。
簡單地吃了一會兒,那邊就有人過來喊封大龍跟焦夢,要去敬酒了。
“不用那麼實誠,簡單地抿一口就好。“姜可可提醒道。
焦夢嗯了一聲,跟在封大龍身邊,還挺踏實的。
蔣星承坐到姜可可身邊,給姜可可夾菜。
墜墜也差不多是這個舉動,剩下幾人覺得沒眼看。
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他們一定會扭頭就走。
怎麼着,單身就只能喫狗糧麼?
過了好一會兒,焦夢跟封大龍纔回來。
看兩人的樣子,缺失沒有喝多少。
喫過午飯,所有賓客什麼,便各自回去了。
離得遠的,封大龍找了人去送,離得近的,幾乎都是自己回去。
林欣欣跟焦夢說了一聲,就跟着姜可可,去姜可可家裏待了一會兒。
看到蔣雙雙,林欣欣就忍不住逗弄。
“雙雙還記得我是誰不?“林欣欣半蹲下來,問蔣雙雙。
蔣雙雙雖然聰慧,但畢竟是小孩子,幾個月不見,林欣欣不覺得蔣雙雙還記得自己。
疑惑地看着林欣欣,似乎已經不認識了。
掏出一塊喜糖來,蔣雙雙笑道:“你要是說對了,我就把這塊糖給你。”
喜糖還是焦夢給的,封大龍的父母還給了紅包跟一包熟花生,都是這邊的規矩。
“我知道,是欣欣阿姨。”蔣雙雙奶聲奶氣地回道。
剛回答完,蔣雙雙就把林欣欣手裏的糖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