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分手後心機O又在釣我 >第二十六章 我能保護自己
    心裏憋悶煩鬱,送走季橙後,沈雲書漫無目的地遊走着,經過超市忍不住進去買了煙和幾罐啤酒。

    剛剛在酒吧喝的那些還不足以一醉方休。

    腦子裏思緒紛飛,一會兒是高中那段時光一會兒是幼時沈健那老王八蛋總冤枉他。

    最繞不開的,是想念傅遠城,想得停不下來。

    沈雲書抽完幾支煙,把超市買的酒也一罐罐喝完了,喝得腳步虛浮,幾欲作嘔。

    等回過神反應過來,他已經走到了傅遠城家樓下。

    小區安保很嚴,沈雲書醉醺醺的被攔了下來不讓進,他不是這的住戶,保安就問他找誰。

    沈雲書只好扒着保安室的窗戶,絮絮叨叨地將傅遠城的房號、電話號、名字、性別、生日一股腦兒背了個遍。

    保安皺着眉看了他兩眼,一個omega大半夜喝成這樣,多半又是哪個業主的小情兒,爲了錢上門找草來了。

    按響通話設備,響了幾下後,那頭通了,不等傅遠城出聲,保安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

    沈雲書不由自主地伸長脖子靠近對講機,在旁邊大着舌頭說道,“城哥……是我,你讓我上來找你好不好?”

    保安一手推開他,對着傅遠城問道:“傅先生您認識這個人嗎?不認識的話很抱歉打擾到您,我們將報警處理。”

    沈雲書被推得踉蹌了一下,順着力道退到一邊,頭暈得很,想吐但又因爲沒喫晚飯什麼都吐不出來,乾嘔得生理淚水都被逼了出來。

    等緩過勁兒來,他抹了抹眼角,走回保安室,問道:“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你進去吧。”保安態度比剛纔好了點兒,還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喝點水好受些。”

    “……謝謝。”

    沈雲書喝了幾口水,感覺胃裏好受了點,腦袋還是很暈。

    他擡腿往單元樓走,剛進大門就碰到傅遠城出了電梯朝外面走來。alpha頭髮還溼着,腳上踩着雙涼拖鞋。

    沈雲書立在原地,等傅遠城走到他面前,一下子變得沒骨頭似的,一把抱住傅遠城,歪倒在他身上。

    傅遠城皺了皺眉,抓着沈雲書的胳膊扯開他,語氣不愉:“站好。”

    沈雲書這會兒酒精正上頭,藉着醉意,哪裏會聽他的話,偏偏死抱着人不撒手,臉埋進傅遠城的胸口,悶聲悶氣地道:“我頭暈,沒力氣……”

    “那你是怎麼過來的?”傅遠城毫不留情地揭穿。

    沈雲書貼着傅遠城不說話,心裏泛起不安和失落,更爲用力地抱緊了他。

    如果能一直這樣賴皮一輩子,讓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那該多好。

    傅遠城單手抓着沈雲書的後腦勺迫使他擡頭,居高臨下審視他片刻,嗓音沉冷,不含感情,“你身上的味道很噁心。”

    什麼味道?

    沈雲書遲鈍地扯着衣領聞了聞,好像是沾上了謝元的信息素,這個傻比玩意兒。

    他對傅遠城解釋道:“我今天去酒吧了……不小心蹭到的,我脫掉……”

    說着,沈雲書垂下腦袋,拉開一點距離,從上至下地開始解襯衣釦子。

    解到第三顆,傅遠城一把揪住沈雲書的衣領,“發什麼瘋。”

    只丟下這麼一句,傅遠城沒再說話,架着沈雲書沉默地往電梯口走。

    沈雲書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alpha身上,明明是炎炎夏季,卻絲毫不想離開這令人心安的體溫。

    到房門口,傅遠城走的時候沒有關門,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沈雲書被放到牀上,因爲他一直抓着傅遠城沒放,倒下時連帶着對方一起倒下。

    傅遠城撐在他上方,對上omega的視線,面色冷漠,沉聲道:“我答應你,在你腳好之前暫住在我這,並且對你的傷口全權負責。”

    “但你也應該有點自覺,三更半夜喝得爛醉如泥,凡事不知道打聲招呼,是不是隻會給人添麻煩?”

    沈雲書喝多了不清醒,傅遠城好像也變得不那麼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跟一個醉鬼說這麼多做什麼。

    沈雲書看着他,伸手細細撫摸傅遠城的臉,眼神真誠悲傷,低聲道:“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今天去酒吧是去接一個朋友……就是季橙,你也認識。”沈雲書一臉認真,指尖輕輕顫動了下,絮絮叨叨:“季橙是我唯一的朋友。謝元……謝元你還記得嗎?”

    “我和他掰了……很早就鬧掰了。晚上遇到他……他還是很噁心的……想泡我。我以前、我們認識得久,我以爲我們是好兄弟……可在我最難的時候,他說……他說可以借給我錢不要我還……”

    沈雲書忽然嘲諷地笑了一下,眼睫顫動,“條件是想睡我……三百萬買我。”

    “……”

    短暫的沉默,傅遠城黑眸凌厲,抓住沈雲書摸他的手,說道:“他欺負你?”

    沈雲書搖了搖頭,笑道:“他動不了我,我能……我能保護自己。”

    說完,他笑容慢慢收斂,小聲道:“心情不好就喝了點酒,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傅遠城徵徵看着沈雲書,腦海裏憶起曾經那個驕傲任性的小少爺。

    沈雲書眨眨眼,忽然蹙起了眉,垂下手捂住胃部,猶疑片刻,問道:“……家裏有泡麪嗎?”

    “沒有。”傅遠城起身坐到牀尾,揹着身問:“你餓了?”

    沈雲書看着傅遠城的背影,低聲道:“沒有。”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無論是清醒時還是喝醉了都很擅長。

    傅遠城回頭看了他一眼,離開了房間。

    沈雲書手裏揪着被單,忍着胃部不適,側過身子蜷成一團,閉上了眼。

    明明應該很睏乏纔對,身體也很疲憊,但神智和感官就是很清晰,半天無法入眠。

    恍惚間,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去而復返。

    沈雲書下意識地睜開雙眼。

    傅遠城叩了一下門,嗓音低醇:“起來喫點東西再睡。”

    沈雲書扶着脹痛的腦袋坐起身,有點驚喜又有點內疚,他就不該提什麼泡麪的,沒想到傅遠城會在意。

    已經這麼晚了,太麻煩了。

    然而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裏,沈雲書只說了謝謝。

    傅遠城離開房間門口,轉身回了臥室。

    沈雲書走到客廳,看到餐桌上那碗熱氣騰騰的麪條,眼眶都忍不住微微發熱。

    真的很久很久沒喫到過傅遠城做的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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