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遠心中自言自語着,坐在躺椅上一晃一晃的。
但是雖然心裏想着這些貪心不足的yy,但實際上他已經很高興了,至少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些神話傳說的大神們,和神祇那邊應該是一個敵對的狀態了。
想來也算正常,這些傢伙們,像蚩尤這樣的存在,你在他面前自稱爲神,恐怕本身就已經是得罪他了。
還得是老家最好啊,還得是咱老家的神話大佬,在這走投無路的時候給信遠來了個雪中送炭。
這就已經是最大的好處,本來在信遠的預期當中,這些傢伙能不直接和自己爲敵,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招惹了這麼一羣...那自己就真的想死了。
“你倒是足夠聰明,很會利用嘛,搬弄口舌的功夫又是見長了,不僅僅只是用來氣人了?”
正在信遠想着這件事解決的利弊的時候,旁邊的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扭頭看過去,發現通天戰勝正玩味的看着自己。
從他的眼神中,信遠知道這傢伙估計是能看出自己的目的的。
通天戰神可是和蚩尤他們不一樣,對於這個一直都在世界上走動,還是戰神殿第一戰神的傢伙來說,他也是個老油條。
他的腦子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信遠有些心虛的訕笑了一下,也是不知道這傢伙失去了多少記憶,又找回了多少記憶。
總之,和自己上一次見到他的印象,是已經有點不一樣了。
不過,剛纔在那麼些人面前沒有揭穿自己想要“挑撥離間”的話,想必他應該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吧。
“那個...您記得自己是戰神殿第一戰神嗎?這麼多年一直在和神祇對抗......”
信遠試探的問道,想要大概確認一下對方的情況,第一次,他對通天戰神用上了“您”啊這種稱呼。
不知道對方的精神狀態,他就突然變得有禮貌了起來,也是屬於非常從心的選手了。
“行了,印象中你不是這麼客氣的人。”通天戰神擺了擺手,看那個意思就快要把嫌棄寫在臉上了。
“大部分的東西我都記得,哪怕模糊起來的記憶,大多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尤其是你,雖然見面的機會不多,但好像我對你...印象深刻呢。”
“不行,讓我看看。”
說着,他看似輕飄飄的向着信遠的肩膀抓了過來,信遠下意識地就是向着後方一閃,但還是被他捏住了。
“嘖,實力上還是差了一些啊。”
當然了,通天戰神自然沒有爲難他的打算,只是捏着他的骨頭,稍微搓了搓。
一時間,一種酥麻的疼痛感傳來,隨後又很快的消失,對方鬆開了自己的手。
“嘶...不像是熟人啊,那爲什麼會對你感覺到熟悉呢...”
“算了,我記不得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應該見過那個人了吧。”
“誰?”信遠下意識的問道。
“你是說超能者之父?我見到了,但是我看不到他的樣子,他現在的狀態很難說是活人還是死人...”
信遠如實回答道,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怎麼,你對他有印象,你見過他嗎?”
“見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的長相了,這是我很奇怪的事情。”
說着,他直接開闢出一個只有兩個人能聽到彼此聲音的空間,開始私聊。
令信遠奇怪的是,他沒對自己有太多的盤問,對世界的現狀也就是一筆帶過,問的最多的,反而就是超能者之父的事情。
關於那方面的事情,信遠到時也沒太多的隱瞞,該說不說的也都告訴了。
通天戰神也是世界的活化石,如果他能多知道點事情,說不定之後對自己也會有幫助。
通天聽着信遠大概的講述之前的事情,點點頭,告訴信遠自己暫時會長時間留在戰神殿,隨後便化爲了一道流光,也是就此離去。
戰神殿有一個專門屬於他的大廳,記錄了他自己認爲需要記錄的事情,爲的就是避免自己哪天突然失憶的情況。
如此看來,類似的事情在這百年中,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在他的身上了。
看所有的這些人都走了,信遠這才如釋重負的靠在躺椅上,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都已經溼了。
剛纔的對話看似簡單,實際上他需要時刻根據對方的反應來調整自己說話的方式,還得準備着時刻閃現逃命。
壓力可以說是相當大的。
這個在之前的世界之戰中埋下來的大雷,終於可以說是暫時解決了。
路西法低頭默默站在他的身後,作爲護衛,金正義此時旁觀了這麼久,也是終於鬆了口氣一樣的開口:
“剛纔,他們的殺氣都是真實的。”
“有那麼幾個瞬間,我能意識到他們鎖定了你,在那個距離下,我想沒有人自信自己一定能活得下來。”
信遠腰痠背痛的站了起來,搖搖頭,表示無奈。
世界上一共纔有幾個封侯境?一下補充進來這麼多,當然要小心翼翼一些。
“他們是哪裏來的?”
“超能者之父那時候的事情,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了不起。”金正義的雙眼逐漸顯得有些衰老,略顯柔和的對信遠說道,“真是奇妙的人生啊,沒想到有一天,你會對這個世界如此重要。”
信遠對這個傢伙突如其來的話語顯得有些不習慣,對視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便開始腳步有些踉蹌地,向外走去。
他還有事情要做,他不能停下腳步。
.....
紅蓮監獄。
在紅蓮不在的這段時間中,又有人,悄無聲息的溜進來了。
“最近,出大事了?”牢房內,龍宇軒的聲音響起。
“不管那些,我只想知道,你們之間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