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諷刺道:“他們一出來就調查當年事情真相,想確定在遊戲裏,顧娜娜他們說的是不是實話,結果一番折騰之後,就選的是將這件事情壓下去,可真是……”
林致遠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形容顧家父母。
這一對和他印象中半點不相同的夫妻,着實是讓他覺得虛僞。
壓下來的原因,無非是他們認爲長歌肯定出不來了,顧娜娜出事,如果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他們顧家的形象會被影響罷了。
在遊戲世界裏,真心是真心,在外面,虛情也不少。
虛虛實實,林致遠承認,自己看不懂他們了。
三人不再提這件事情,繼續搜索長歌下落。
又一個月過去了,依然不見長歌蹤影。
幾個月過去之後,林家兄弟也覺得,長歌真的出不來了。
出來的人,他們做了調查,也沒人見過長歌。
她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又倏然消失了。
“讓查的人都撤回來吧!”
林致遠心煩失望的對下屬說道。
四個月了,已經接近兩個月沒有人出來了。
遊戲徹底宣佈停止運營,永不開啓。
“林少!”
下屬匆匆進來,報告道:“官方新推出一款真人遊戲。”
真人遊戲?
林致遠好奇問,“什麼?”
“和之前您讓我們調查的那一款差不多,但是好像內容變了,這是官方發佈的公告,您看!”
林致遠接過看了眼,視線落在那個爲首的女孩子身上。
是長歌!
林致遠倏一下站起來,通知林雲辰的時候,他充滿了震驚。
“還活着就好!”
林致遠聽到自己家大哥說道。
說實話,萍水相逢而已,林致遠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長歌這麼大的執念。
這並非男女之情。
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對一個做好事英雄的正義期待。
對好人有好報的一種執念。
如今確定她好了,心頭那塊石頭放下來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挫敗感。
長歌出來多久,誰也不知道,她沒有通知他們,只能說,於她而言,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到需要通知的地步。
如果長歌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的話,只會說,想多了!
之前提過,這個世界官方力量相當微弱,就是政客也都是靠着財閥的支持。
四大世家更是巍巍然超然於官方權利之上。
當絕對的公平受到了挑戰,那麼只會滋生更多的黑暗和陰私事情。
鄭長歌的死,是顧娜娜的惡毒算計,是顧家的看護不力,也是這個世界的畸形導致的。
如果不是長歌將人困在遊戲裏,那麼顧娜娜出來,只要顧家父母想要粉飾太平,鄭長歌的事情一輩子都得不到解決。
究其原因,還是官方公信力不足。
這個遊戲系統,算是人工智能的一種,長歌在做任務的時候,同時也在鑽研。
當她將遊戲系統掌控在手中之後,長歌帶着周舒和他找回來的女朋友陳雲英出了遊戲。
也是官方勢力派遣到遊戲裏去查探的特別行動隊隊員。
他們是在一個叫做愛之谷的副本里找到她的。
她陷入了遊戲設置的陷阱裏,不斷的讓她在殺死自己的愛人,和拯救世界兩個選項之間做選擇。
成千上百次的選擇之後,就算是她這種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都有些扛不住了。
長歌和周舒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接近崩潰,馬上要舉槍自盡。
將人救下來,在恢復之後,她在陳雲英的介紹推薦下,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在確認了她是否需要更麻煩推倒這個官方勢力之後,長歌協助他們,將遊戲系統的核心技術交了出來,同時協助官方研製武器。
在任何時代,武器研發的尖端技術,都是搶奪話語權的法寶之一。
長歌的神識可以化成計算機編譯信號,隨意的到達她想到達的地方,在財閥們自以爲掌控的技術上和官方派遣的心腹專家做了提升,同時,她將財閥們在數據端的證據上交給國家。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長歌再出現在衆人視野中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就緒。
長歌這個大功臣,事了拂衣去,隱藏功與名,十分愜意的在官方安排的別墅裏看書喫東西,好不快活。
至於外面,已然是翻了天。
這都多少年了,官方一直都是被壓制的狀態,可以說,財帛動人心,習慣了有錢有勢的生活,如何能忍受忽然一下子變成管轄狀態。
所以,這麼多年,他們沒少壓制官方的資源,將科技發展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國民的經濟也掌控在少數的幾個財團手中。
誰能想到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官方忽然一下子進步了,不光是將遊戲掌控在了自己的手裏,同時研究出了尖端武器,話語權提升情況下,這些財團焦頭爛額,正準備着和官方談判,忽然間又被爆出了這些年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民憤加上這些人做的事情,一下子就將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
官方對豪門財團進行審判,重新清洗,將他們這麼多年來強取豪奪的部分統統都沒收了。
林致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找到的長歌。
長歌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打算掩蓋自己的身份,那些豪門世家都在想着長歌是誰,紛紛來找她的麻煩。
這一點,官方做的相當不錯,將她保護起來,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事情已經接近尾聲,他們也自然是無法懲罰長歌這個罪魁禍首。
“爲什麼要這麼做!”
林致遠找到長歌,“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們也曾經生死與共過,長歌姐,你明知道我們家也在這次的清洗名單中,你也知道如果你幫助了官方的話,我們會損失多少,爲什麼要這麼做?”
“回答我!”
林致遠瞧見長歌不在乎一般的在那裏看書,似乎他們之間曾經一起度過患難的經歷半點不值錢一樣。
他拔高聲音,十分憤怒。
“還是說,你心虛了?”
長歌放下書,一本正經回頭問道:“我有什麼可心虛的?”
“你見過陽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