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的錯,早讓你別那麼穿,你就不聽!”
“爲什麼這麼多女的坐出租車沒事,就非對你下手呢?”
“你別丟人現眼了,你讓我們活嗎?”
長歌的頭很疼,幾乎要裂開,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面如枯槁的女孩抱着自己哭。
耳邊那些嘈雜煩人的聲音一點點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女孩絕望的哭聲。
長歌愣了下,腦海中一陣疼,只覺得腸胃也在翻涌着劇烈的疼。
感覺到那到了喉頭的腥甜,長歌推開女孩,只一瞬間,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下一秒,她就頭腦發黑,控制不住的倒下去。
耳邊,只有那孩子驚恐的呼喊。
爸爸!
在經歷了無痛當媽,無痛當太監之後,長歌終於走上了不用變性就可以當男人的道路,她在上個世界受到了嚴重的傷勢,西彤在進入這個世界任務的時候說的很清楚,她是不可以再用自己的神魂能力。
包括神識。
“你受傷了之後,我們的任務難度也只能調低,但是如果你超額完成任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而我,在允許範圍內,只能給你一次幫助。”
西彤一邊解釋,一邊給長歌傳輸任務。
這次的長歌身份是一個父親身份。
男人叫周安福。
一個老實的鄉下漢子,伺候着家中的莊稼,精打細算一心想着供自己的女兒讀書上大學,讀書改變命運。
這種信念一直都在支撐着他,妻子在生下孩子之後就難產過世,周安福又當爹又當媽,終於含辛茹苦的將女兒養大,卻不想命運從來不會因爲他已經很難而放過他。
讀高中的女兒從縣城回村的出租車上被人欺負了。
周安福抽了一晚上的煙,在諮詢了女兒的想法之後,他們去了縣城裏的派出所報警。
警察很快立案,將人給抓了起來。
分明錯的人不是女兒,可從這件事情發生時候,父女兩個人就無法在村裏生存下去。
女兒在學校裏被壞學生欺負,被人孤立,被勢利眼的老師欺負,最終無法承受精神跳樓。
周安福種出來的糧食沒有人再收,村子裏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
所有的親人都在指責周安福不該報警,應該拿着私下的賠償金安生度日,所有人都嫌棄他們父女兩個丟人現眼。
女兒沒死,可卻癱瘓在牀上,形容枯槁,再無半點生氣。
周安福感覺到了絕望。
家裏的錢都給了女兒治病,那個壞人的家屬天天上門來鬧事,給他們家門外刷紅油漆。
周安福報警也沒有用,而是換來了很多人對他們家的侮辱。
他們說,爲什麼不傷害別人家的姑娘,只傷害你女兒周安然呢?
那麼善良懂事的孩子,一瞬間成了所有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的壞女孩。
周大福看着在病牀上躺着的孩子,終於扛不住壓力,選擇了自殺。
長歌正好穿越過來,碰上週安福喝下了百草枯,準備給女兒喂藥的他丟掉了手中的碗筷摔在了地上。
這次的任務,其實就是這個做父親的心願。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保護自己的女兒,他怨恨自己,心疼女兒,可是又無力迴天,他恨不得用自己的死來代替女兒好好生活下去。
畜生。
看完這個事情的經過,長歌只有一個評價。
“根據我所知,喝了百草枯,就算是及時去醫院,也會肺部纖維化,基本上,我這個身體,沒多長時間好活了。”
“所以,我和這一界天道商量了,給你調整下,讓你將農藥吐出來了一部分,現在去醫院的話,還有三個月可活。”
西彤十分心虛的和長歌說。
“當然,我答應你可以給你一個願望,你可以用這個願望將壽命時間拉長。”
“不必!”
長歌拒絕在西彤的預料之內,只是她沒想到,長歌立馬就用了這個願望。
“你現在把我姑娘的腿想辦法給弄好!”
西彤:“……”
你就是個假爸,這就入戲了?
“你確定,如果任務完不成的話,這次任務算做失敗,三次之後,你的存在會被抹殺的,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不必。”
長歌語氣冷然,“對付一羣垃圾禽獸而已。”
達成協議,長歌睜開眼睛,起身的一瞬間差點摔倒在地上,她不習慣的動了動手腳,看了眼地上的摔爛的碗和撒出來拌着百草枯的稀飯,她不動聲色的踢了一腳角落裏的花盆,正好倒在那碗稀飯上,泥土蓋住稀飯,長歌伸手扶起因爲着急,摔在地上暈過去的姑娘。
都已經十六歲的大姑娘,個子有170,卻瘦的一把抓。
長歌剛喝完農藥的身子哪怕有西彤幫忙控制着藥物散開,卻依然弱的不行,就這樣也能輕鬆的將這孩子給抱起來。
剛走出兩步,長歌就差點被絆倒。
出了屋子,長歌眼看了下四周。
只有一輛大摩托,還有一輛用來拉東西的木板車。
除了這兩樣交通工具,再沒其他。
經歷了幾個世界,從來都是開車要麼打車,要麼御劍的長歌,第一次騎着大摩托上街。
身前面還抱着一個人。
摩托車被她騎出了飆車的速度,飛馳在無人鄉路上。
不多時,進城的她,遭遇了極大的挑戰。
正好是下班高峯期,堵車。
ps:上次喜當媽,這次來喜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