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落葉的人生 >第89章:命中註定錯過
    湘羽潔準時下班回來,上到六樓,便看到昭陽房的門打開着。他終於回來了,她想。然後她站在門口,看見他在澆那盆綠植。

    昭陽似乎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人,湘羽潔說:“你終於回來啦?”

    昭陽聞聲,便轉過身,微笑,笑容很燦爛,好像有很有什麼高興的事,只見他回答說:“是啊,終於回來啦。”

    湘羽潔不禁說:“看你笑得很開心的,是不是考得不錯?”

    昭陽放下杯,說:“不知道呢,反正我已經盡力了。考得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湘羽潔說:“是不是下週還要考?”

    昭陽說:“是啊,下週還要考。”

    湘羽潔淡淡地說:“哦。”卻還是站在那裏,欲言又止,一般情況下,她都會走開。今晚她怎麼了?

    昭陽於是問:“你不會是找我有事吧。”

    湘羽潔突然頑皮起來,笑着說:“沒事就不能和你閒聊幾句啊。”

    昭陽作投降狀,說:“不敢,不敢。你剛下班?”湘羽潔嘿嘿了笑了笑,說:“明知故問。好了,不和你說廢話了。”說完,她轉身離去,走到不到五米處的房門。

    這邊,湘雨倩也打開着門,太熱,每天把窗關了纔去上班的。所以下班回來就像個桑拿房。她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放下包,開窗、開門通風,最後開着風扇。然後着手煮飯。

    湘羽潔上班地點較遠,買菜、煮飯的活都包在湘雨倩身上,洗碗的活則在湘羽潔身上。

    湘羽潔放下包後,見飯未好,湘雨倩還在廚房裏忙碌。廚房小,二個人是擠不下的。於是湘羽潔又跑去昭陽那裏。這時昭陽已經澆完花,坐椅子上搖着葵扇,開着電腦看電影。

    湘羽潔進來便說:“你喫飯啦?”

    昭陽點了點頭,又說:“不要和我談考試。”說完,順手把旁邊的椅子推到湘羽潔的身邊,這個動作熟練得很。

    湘羽潔說:“你怎麼會認爲我來談考試。”

    昭陽一本正經地說:“在學生時代,只要是尖子生,都喜歡談考試。這班人,你應該在其中。”

    湘羽潔哈哈笑了笑,在昭陽推過來的椅子坐下來。她們沒有電腦,想看視頻只有用手機。昭陽這裏則不同,他不但有電腦,還有很多影視劇可看,各種類型的都有。

    昭陽的房打開門後,有風的情況,與她住的桑拿房完全不同,她們的房即使打開門,即使有風,也驅散不了停留在房內的熱量。

    昭陽的房,窗與大門剛好對着,一旦有風從窗吹進來,便會從門口出來,很通風。所以即使在很熱的時間裏,如果有風,室溫仍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如果有風,就算有風扇,風扇的風也會被從窗裏進來的風吹走了。

    當然,這個前提是:有風。

    這天有風,風還不小。有客到,昭陽也沒有熱情可言,即使有,他也不會表露出來,埋藏心底,一貫如此,湘羽潔在短短几天中已經習慣他的爲人。她靜靜坐在那裏,看着開始了有幾分鐘的電影。昭陽又遞給她一瓶礦泉水。言都走後,他再也沒有喝過茶。天氣炎熱,連煮開水也懶得煮了。

    湘羽潔喝了口礦泉水後,靜靜地坐着,這時昭陽暫停播放。她奇怪地問:“怎麼不播放了?”

    昭陽看着她的雙眼,淡淡地說:“感覺你有話要對我說。”

    湘羽潔又笑了起來,說:“就這麼明顯嗎?”昭陽也笑了,說:“感覺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湘羽潔頓了頓,說:“你有沒有那種感覺,就是牽腸掛肚的想念。別誤會,不是愛情。怎麼說呢?只是一種思緒的隨意飄飛。其實,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是莫名的難過。什麼是愛?什麼又是無奈?”

    昭陽心一動,說:“誰能令你這麼思念?又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呢?這些話,不應該出自你的口中。”

    湘羽潔說:“爲什麼不該出現在我口中?……如果一個人只爲自己活着又有多好?”昭陽嘆了一口,說:“無奈的事太多了是不?”

    湘羽潔也跟着嘆了一口氣,說:“是的。無奈的事太多了。”

    昭陽哈哈一笑,說:“怎麼樣啦?你還比我年輕。會什麼無奈的事情?能讓你這麼無奈。”

    湘羽潔不回答他,卻說:“我想起了一句臺詞,生活真會模仿電視劇。但是又沒有電視劇那麼好,因爲電視劇可以隨便修改結局。”

    昭陽說:“我以爲的無奈是這樣的:現在的氣溫是38度,而我甚至沒有一臺風扇。我想躺下來休息,可是牀板像可以煎雞蛋一樣。”湘羽潔不禁笑了,說:“哈哈。你也真是的……連風扇也捨不得買麼?”

    昭陽左手指着右手中的扇,一本正經地說:“我有這個。無論有沒有電,它都可以有風。”

    湘羽潔似乎沉在一種思緒裏,她說:“人是不能只爲自己而活着,有太多的責任與牽絆。我姐姐很小便開始談情說愛,我能從姐姐身上得到的一個認識就是戀愛是一件麻煩事。但不明白姐姐爲何非要自找麻煩,吵吵鬧鬧又不讓家人知道。知道又怎麼樣嘛,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很鬱悶地想爲什麼會有愛情這一件事,人爲什麼不能簡單地生活下去?”昭陽小心地說:“你姐姐就在隔壁,小心她聽到。”

    湘羽潔只是笑了笑,繼續說:“現在不再是學生,不再在校園生活的時候,又開始鬱悶人爲什麼非要工作,爲什麼不能簡單地生活下去?或者只能說答案很簡單,這都是人生的部分。普通人可以沒有愛情,但得工作。而另一些人則可以不工作,但不能沒有愛情。”

    一切都很簡單,因爲它夠複雜。昭陽不明白湘羽潔想表達什麼東西,便說:“你牽腸掛肚的人……”

    湘羽潔不等昭陽說完,打斷他,說:“我另一個姐姐,唐文嬌,她昨天來了。”

    昭陽聽後不自覺地“啊”的一聲。

    漸漸地,昭陽不在喫驚,臉上有些許的失落,心裏想着:“可能命中註定兩人要錯過吧,”他也不在糾結這些。但還是會感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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