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落葉的人生 >第142章:要好好照顧自己
    花城廣場作爲廣州的城市客廳,幾乎每一個來廣州遊玩的客人,都會來到這裏遊歷。這裏有圖書館、博物館、歌劇院、東西塔、廣州塔等新時期的標誌性建築。廣場邊便是珠江。

    陳鳳怡家裏很小的時候,電視機幾乎只有珠江電視臺畫面最清晰的,得知外界的新聞也是這個電視臺傳播而得知的。

    父母很想去珠江看看,去白雲山爬山。但一直沒機會。送陳鳳怡來讀中專,本應該是一個機會,但那時正好收割稻穀,忙得便沒時間陪她上學報到的。雖然他們並沒有出過遠門,但認爲陳鳳怡有足夠的膽識自己一個人去報到。

    他們能這麼認爲,因爲大多數情況,陳鳳怡要做的事情總是她自己去解決。陳如海反而像溫室的花朵。

    陳如海自然不會成爲溫室的花朵,結果造成二兄妹都有各自的主張,大部分事情不需要去和父母商量。都是自己抓主意。

    也因此對陳鳳怡語言不熟悉但也決定去法國的時候,雖然有點怕她喫虧,考慮到有是旅行團的,便很放心了。畢竟,她十五歲便一個人去廣州求學了。何況有人相伴。有了陳如海轉帳過來,陳鳳怡也沒有帶爸爸媽媽坐公交車了,因爲夜晚坐了公交車,不久便要坐車回來了。所以,照例打了的士過去。

    媽媽開始不肯,因爲陳鳳怡感冒還沒有完全好。但陳鳳怡堅持去。感冒在沒有看醫生的時候,已經喫過藥店買的藥,雖然不是特效藥,但對她還是有作用。加上醫院開的藥,就算沒有好到八成,也好了六成。也許是因爲心理負擔突然減輕了,身心愉悅對普通的疾病還是有顯著的效果的。

    父母見女兒精神良好,又這麼熱心。便同意了。本來他們也想看看廣州的夜景,看看到底是不是與電視上的一樣。父親還想坐一下地鐵,因爲沒有坐過,陳鳳怡只好對父親說明天再坐地鐵。她會帶父親最想去的白雲山。

    白雲山是要去,但要等陳鳳怡病完全好了。這是母親的要求。拖着感冒去爬山,百害而無一益。就像感冒去地裏剷草一樣,得不償失。

    於是第一晚,陳鳳怡帶父母去了花城廣場,順便在珠江坐了一圈船。不過因爲陳鳳怡感冒,坐船的時候有點眩暈,暈車便在所難免了。這又令父母憂心起來。

    下了船後,在珠江邊坐下,休息了一會,二老扶着陳鳳怡去坐的陳鳳怡在船上吹了風,又有點低燒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虛弱成這樣,還需要父母扶着走。本該是她去扶老人,現在則倒轉了過來。就那麼想一想都難過。

    自懂事後,陳鳳怡便沒有怎麼哭過,除了只能選擇讀中專時偷偷地哭過之外,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曾哭出聲,就算想哭,她也會強忍着,淚流滿臉都好,絕不會哭出聲。

    但是自從父母把以前欠缺的關愛慢慢補上後,陳鳳怡竟然變得脆弱了。常常會因爲感動而哭泣流淚。好像要把以前受委屈的哭,現在追補回來一樣。

    所以,當她夾在父母中間,腳步輕浮的時候,她不可抑止地又哭起來。以至,不得不再次找個長椅坐下來。

    媽媽說:“怡女,不要哭,有什麼好哭的呢?你可擔心死我了。”

    爸爸一言不發,只是用力握了握女兒的手,他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在嘆息。

    陳鳳怡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哭了。以後不會了。”

    媽媽輕輕摸着她的頭,她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摸到頭部,發現她額頭有點燙,知道女兒發燒。開始懊悔今晚出來玩了。一邊埋怨自己,怎麼一點也沒有想到,感冒還沒有完全,就亂走動。陳鳳怡自然說按以前的經驗,她早就沒事了,沒想到這一次估計錯誤了。她所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段時間心情壞透了,工作又沒有着落,生活都成問題,心裏又急,又無奈。

    她是那那種不到最後一根草倒了,是不會求救的。因爲總得要靠自己。

    這時父母到來,給了她很大的安慰,這一安慰,把她的繃緊心放鬆了下來,也讓病乘虛而入。

    回到家後,母親第一時間餵了藥給女兒喫,是的,喂的。喫完藥便叫她立馬睡下,什麼刷牙、洗澡,滾一邊去先。陳鳳怡本是一個極愛乾淨的,沒料母親強逼她直接休息。這大概是這麼多年來,除了沒有電,沒有水的日子,第一次沒有洗刷便睡覺了。臨睡前,她像小孩一樣,要媽媽陪着。她媽媽便像哄着小孩一樣,半抱着她安然入睡。陳父則在地上的泡沫墊上。

    半夜陳鳳怡低燒變成高燒,母親用了土辦法,不斷地換冷水泡毛巾,貼於額頭,但收效甚微。陳鳳怡開始說胡話了。這下父母慌了,父親背上陳鳳怡便奔去社區醫院,陳鳳怡人不高,又瘦了很多,他也沒有費太多的力氣,便背了去。但是社區醫院已經下班了,現在只有大醫院纔有急診。但是他們不知大醫院在哪裏。

    二位老人便在馬路等的士,的士司機肯定知道附近有什麼醫院有急診的。

    因爲夜已經深,他們等了約半小時纔等到的士。

    陳鳳怡似乎是暈睡過去了。等陳鳳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上。

    ,社區醫院沒有查出來,或者說,陳鳳怡沒有休息好,又去吹風。本來一場大雨讓她病倒,沒有及時看醫生,只是去藥店隨意買了藥來喫。在珠江又吹了好一陣風,加重了病情。陳鳳怡看到媽媽正在抹淚,她自己也懊悔怎麼一開始就是不肯去醫院,憑什麼就這麼自信,以爲自己買幾片藥便可以治好病了呢?以爲自己是醫生嗎?這下好了,連累着父母跟着受罪,心裏又是難過,又是感動。在難過和感動之餘,她不免憂鬱起來,如果父母不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出租屋,病倒沒人知道,那情形想起便後怕。三甲醫院的牀位一直緊缺,所以醫院會勸不需要住院的病人儘量回到自己家中去。陳鳳怡雖是急性,但並無大礙。當晚在醫院吊針,退燒後,就可以離開醫院了。

    出了醫院大門,已經天亮了。

    二個老人一夜沒閤眼,疲倦之極。要知道,雖然在田裏耕種,但從來不需要熬夜。這突然間熬夜,身體可是有點難受。陳鳳怡全身泛力,又困又累,二個又只能強逼着自己打起精神。

    坐了車回去,父親問陳鳳怡想喫什麼早餐,她說喝粥。天雖亮,但早餐店的粥還沒有煮好。時間還是太早了。回到出租屋後,她媽媽立馬煮白粥。

    陳鳳怡則一躺下便沉睡,早餐自然吃不了。直到下午二點她才起醒來。

    醒來後,發現父母沒什麼精神,從醫院回來後,他們一直觀察着女兒有沒有再發燒。憂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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