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放了免提，她與湘羽潔說每一個字，昭陽都聽得一清二楚的。通完話，方雪笑咪咪地看着昭陽，看得他有點發毛。
方雪繼續笑着說：“湘羽潔有點意思。”
昭陽說：“你更有意思。”
方雪說：“不要拍馬屁，過來。”說完，用指勾了勾。
昭陽說：“不是要揍我吧。”
方雪說：“我沒這麼野蠻吧。來來，你說要好好犒勞我的。”昭陽說：“澡都沒洗。”
方雪說：“所以，抱我去啊。”
昭陽用盡全力才抱起她，方雪說：“你要可要鍛鍊身體了，連抱自己的女人都抱不起，還能幹什麼呢？”
昭陽說：“還能背。”
方雪哈哈一笑，說：“算了，等下你沒力氣了，可不太妙。”
昭陽不好意思了。
方雪又說：“浴室好像可以站二個人。”
昭陽一怔，走了過去。方雪點點頭，說：“聰明。”
昭陽苦笑地說：“不聰明，會被揍的。”
方雪說：“搬東西，出了一身汗，要好好洗一洗。”
昭陽點頭應是。方雪雙手擡着他的臉，說：“突然覺得你有點可愛。”
昭陽也擡着她的臉說：“早知道你這樣的，我就早點追你。讓你難以抉擇。”
方雪說：“錯過了時間，我們補回來。”說完，接着他步向清洗臭汗的地方。
昭陽握着方雪軟綿綿的手，不禁記得第一晚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嚇了一跳。方雪也是拉着他的手，好像怕他突然溜走一樣，二手握着，他的心跳快到似乎要穿胸而出。
那晚，方雪在車上叫醒他說，到了。昭陽睡得太沉，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方雪竟然去飯店打了包帶回來，
然後，她右手上提着飯菜，左手牽着昭陽。說是回她家喫飯。他忐忑不安地隨她上了樓，進了她的家。家裏沒人，空氣沉悶，因爲二天不在，又關了門窗。她一進去便開燈，開空調。廳中有櫃式分體空調。
二人靜靜地喫飯。方雪不說話，昭陽也不說。直到喫完飯，方雪示意昭陽去沙發那邊坐着，因爲餐椅很硬，她想坐得舒服一點，然後談一些話。
方雪單刀直入：“昭陽，你是否確定真的愛我？”
昭陽沒想到她這麼直白。點了點頭。
方雪說：“我要你親口說出來。因爲這對我很重要。”
昭陽說：“確定。我愛你好多年了。雖然，這幾年，我幾乎成功忘記了你。但是，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
方雪說：“我特意喝醉酒，你會不會認爲我是一個?6?1?6?1?6?1?6?1?6?1?6?1那樣的人？”昭陽說：“不會。”
方雪說：“我不知你說的是不是真話，還是假話。”
昭陽說：“我也不知道我可能怎麼做，怎麼說才能讓你覺得這是真話。”
方雪說：“昭陽。”
昭陽應了一聲，但見她沒有再說話。他也沉默了，片刻，他站起來，想要告辭。
方雪說：“你真的愛我？”
昭陽說：“真的。我還是告辭吧。”
方雪說：“爲什麼？”
方雪說：“我不溫柔。你知道一旦我愛上你，你會遇到什麼事嗎？”
昭陽說：“首先，得你愛我。我才能遇到你所說的什麼事。”
方雪說：“我會牢牢地拉着你在我身邊。我會呈現你看不到的我，也許你會覺得，雪姐怎麼是這樣的人呢？到時你覺得自己受騙了，完全被我的表象騙了。”
昭陽說：“我回去了。”
方雪說：“你怕了？”昭陽說：“不是。而是因爲你不相信我愛你。而且，我怕什麼呢？”
方雪不說話，去把窗簾全部放下來，外面沒有一絲光線可以透進來。然後，又去大門那裏看看有沒有鎖了。昭陽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做這一系列的事情。接着，她走到他的面前，說：“如果愛我，就抱抱我。”
昭陽有一絲遲疑，因爲他的心快要窒息了。
方雪說：“怎麼？你是怕我，還是不愛我？”
昭陽說：“一旦碰到你，我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怕你是會後悔的？”
方雪說：“傻瓜。難道要姐姐動手不成？”
人生總有許多第一次，第一次永遠是笨拙而慌亂的。
現在方雪依着昭陽的懷裏說：“記得第一次，你笨拙得令我心急。虧你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這個年齡。”
昭陽笑了笑說：“這麼多年就等你啊。”
等着方雪牽引着他，怎麼做，位置在哪裏。方雪羞得臉紅豔得如熟透的紅蘋果。
不過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動物天生會做的事情，一旦經歷過第一次，之後都是水到渠成。
昭陽突然說：“明天便去你的公司辦公了，不知你的員工會不會胡亂說話呢？”
方雪說：“你擔心這個幹什麼？”
昭陽說：“怕你尷尬。”
方雪說：“有句話說得好，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是其它人。哈哈。”
昭陽說：“明天你需要外出嗎？”
方雪說：“應該沒有。不過也很難說。哎呀，不說這些。”昭陽說：“不需要外出的話，晚上我回來煮飯。上午我把辦公室的平面畫了，便去報名學車，順便買臺電動車。這樣，你不回來喫也行，我帶過去公司給你。”
方雪說：“你喜歡煮飯？”
昭陽說：“我不太喜歡經常去外面喫。”
方雪說：“你的廚藝怎麼樣？”
昭陽說：“不怎麼樣。不過，我發覺你也不挑食啊。”
方雪說：“忙起來，還能挑什麼食呢？”
昭陽說：“你喫東西也不準時，現在我在了，除非你去出差，否則我會讓你準時喫飯。”
方雪說：“你經常不運動，連我都抱不動，這樣可不行。以後你們合夥開公司，開始那段時間有得你忙。這樣倒好，在這一個月內，你負責飯，我負責運動。各自監督，妙極了。”
昭陽笑着說：“我的確需要鍛鍊身體了，否則?6?1?6?1?6?1?6?1?6?1?6?1”
方雪嚶的一聲，把頭埋到他的懷裏說：“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