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落葉的人生 >第269章:一張報告單
    這是很普通的白酒,所以,味道不怎麼樣。對於很少喝白酒的湘羽潔來說,味道更是不怎麼樣。

    陳如海看着她開瓶,看着她喝第一口,又吐了出來,然後喝第二口,然後第三口,然後像喝水一樣喝了四分之一,他嚇了一跳,知道湘羽潔不開玩笑了。他連忙過來奪瓶子。湘羽潔有心不讓他奪,所以二個人在你追我跑了,但湘羽潔又怎麼跑得過,何況,又突然喝了這麼多酒。她的頭有點暈了。

    陳如海怕吵醒其它人,輕輕地放下了酒瓶,抱緊了她,她揮拳就打向他的胸口,嘴裏叫着:“你幹嘛要這樣對我?我又沒有做錯事。”

    陳如海接受了她的三拳才捉住她的手,這麼大力,她的手也會痛的。他又怎麼捨得讓她痛呢?

    湘羽潔掙脫他的捉住的手,卻抱緊了他的腰,然而酒氣上涌,差點要吐了,所以又放開了他,走到女兒牆處,扶着女兒牆,彎腰,乾嘔了幾下,沒有吐出來。她慢慢站起來,卻不見他的人影了。然後,她的淚不知怎麼的就流了出來。她搖頭嘆氣,心裏想的亂七八糟的,慢慢往裏走,沒有走一半,他突然出現,手上拿着一瓶礦泉水。

    湘羽潔接過礦泉水,直接把整瓶礦泉水喝完。

    等她喝完,陳如海說:“對不起。”

    湘羽潔生氣地說:“你不是小孩了。”

    陳如海說:“你也不是小孩啊。”

    湘羽潔說:“我比你小,所以我可以,你不可以做些不成熟的行爲。”

    陳如海說:“我錯了。”

    湘羽潔說:“還分不分手?”

    陳如海說:“我這麼不成熟,還是分手吧,對你也好。”

    湘羽潔身體一軟,陳如海快如閃電扶着了她,她瞪着他,眼裏像要冒出火了,說:“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陳如海說:“沒事,真沒事。”

    湘羽潔說:“你不愛我了?有其它女人了?”

    陳如海說:“我說錯話了,我喝醉了。”

    湘羽潔說:“我問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分手。”

    陳如海脫口而出:“不是。”

    湘羽潔說:“那你幹嘛要說,這到底是爲什麼?”

    陳如海說:“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告訴你。我一時腦袋不清醒,對不起了。”

    湘羽潔說:“說對不起是沒用的。我現在被你氣得全身泛力。”

    陳如海說:“我揹你進去。”

    湘羽潔說:“我要公主抱。”

    陳如海二話不說,立馬橫腰抱起了她。

    湘羽潔說:“動作這麼熟練,是不是經常這樣抱女生?”

    陳如海說:“是的。”

    湘羽潔說:“討打。”

    陳如海說:“是的。”

    湘羽潔說:“除了說‘是的’,能不能說其它的?”陳如海說:“說多錯多,我準備閉嘴。”

    湘羽潔說:“我重不重?”

    陳如海說:“你的重量應該是鳳怡的二倍。”

    湘羽潔說:“以後我不喫零食了,減肥,好不好?”

    陳如海說:“健康就行。”說話間,已經把她放到牀上了。並且把她穿的拖鞋放下。

    湘羽潔說:“我胖嗎?”

    陳如海說:“你有點重,我差點抱不起來。”

    湘羽潔笑了起來,陳如海終於也笑了笑,然後轉身往外走,她說:“你去哪?”

    陳如海說:“睡覺。”

    湘羽潔說:“哪裏睡?”

    陳如海想到方洋的惡作劇,竟然把門鎖了,便說:“沙發。”

    湘羽潔說:“過來。”

    陳如海說:“還是別了。會出事的。”

    湘羽潔說:“遲早會出事。我也不年輕了。”

    陳如海說:“你說過……”

    湘羽潔說:“我說過很多,但你不聽話,要傷我心。”

    陳如海低下頭:“對不起。”湘羽潔說:“韓菲和你住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出事,這會會出事?”

    陳如海說:“韓菲不是你。”

    湘羽潔說:“所以,你是真的愛我,是不是?”

    陳如海說:“是的。”

    湘羽潔說:“既然愛我,爲什麼分手。”

    陳如海說:“因爲我連鳳怡都沒有照顧好,我……“

    湘羽潔坐起來,擔心地說:“鳳怡出事了?”

    陳如海說:“沒有。”

    湘羽潔說:“那你在說什麼?叫你過來,你還不過來,要我求你?”

    陳如海走了過去,湘羽潔拉着他坐下,他喃喃地說:“我怕我會對不住你。”

    湘羽潔沒好氣地說:“別扯這個,說說是怎麼回事?”

    宋萬里沒有親自去追尋陳鳳怡的歷史,他叫一個熟悉的偵探去打探,畢竟他不專業,而且難以抽身。宋萬里想知道陳鳳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以前是記者,雖然並不是追蹤別人的故事的記者,但他依然是記者。他想了解陳鳳怡。

    陳鳳怡這個人很好打探出來,畢竟她去的地方很少,呆的地方也不多,從她給出的信息都可以找到地點以及相關人物。

    偵探用了二天便把陳鳳怡離開學校之後的生活與工作整理了出來。

    根據瞭解的信息,找到了相應的工廠。衆工友對陳鳳怡的工作讚不絕口,但就是很孤僻。而宋萬里所知道的工作情況後,心裏想,這不是在工廠,這簡直是在坐牢。她沒有什麼節假日,因爲就算有,也在廠裏呆着。一個人做着二至三個的工作,不戀愛,不玩樂,猶如一潭死水。連投資失敗後,她也沒有大鬧,安安靜靜地離開了。宋萬里越是瞭解,心裏越是難受。他想不出這世間還有這樣“安靜”的人。偵探去了印刷廠,再去塑膠廠,知道陳鳳怡二次進廠的情況,宋萬里知道後差點想揍人。不過無法找到那個品質部長,也無法找到陳鳳怡在廠裏唯一的朋友王欣。這二個人早已經去了其它地方,而且有可能不止一個地方。

    然後追溯到海南,知道了陳鳳怡生病,水土不服,但沒有一個人知道。再去了深圳,深圳的廠卻已經破產,無法查探,然後偵探回來後,先是寫了報告,又口述了給宋萬里。

    宋萬里越聽越不是滋味,可能這世上有很多這樣的經歷,但經歷這個人是陳鳳怡,是陳如海的妹妹。本不想在昭陽的大喜日子告訴他的,但他還是忍不住轉發了偵探寫的報告給他。卻忍住了這句話沒有說出來:“你根本不關心你妹妹。”因爲那些日子,陳如海在幫他們兄弟處理事情。如果知道韓菲的存在,只怕宋萬里更是內疚到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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