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刷着視頻呢,突然手機自動跳轉了頁面,還響起了鈴聲。
蘇楠殊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備註是【夏夏】,她接聽了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樊冰夏激動地問:“和我哥領證啦?”
“嗯。”
“那我,是不是該改名,叫你嫂子啦?”
蘇楠殊搓了搓膝蓋,她當然希望樊冰夏能夠叫她嫂子了,可也不好意思主動提,只好說:“沒關係,你想怎麼叫我都行。”
樊冰夏沉默了一瞬,隨即叫道:“嫂子。”
蘇楠殊立刻就哈哈大笑出聲來。
兩人聊了許久,約定好下週二在平林酒店喫飯後,才掛斷了電話。
聊了這麼一會兒,蘇楠殊也察覺到了一絲睏意,回到房間,霍斯珩已經睡着了。
蘇楠殊走到牀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正對着霍斯珩的臉,他的皮膚看起來很好,或許是因爲在娛樂圈裏的緣故吧,他的皮膚很細膩。
沒忍住,蘇楠殊上手戳了戳他的側臉,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又滑又嫩。
她突然想起,高一剛開學的時候,喻回洲說,霍斯珩的左耳耳垂上,有一顆小痣。
想到這裏,蘇楠殊偷偷捂嘴笑了笑,她當時好像只是看了看。
恰好,霍斯珩是側着身子睡的,左邊耳垂靠上,蘇楠殊藉着昏暗的牀頭燈,找到了那顆淺淺的小痣。
伸手摸了上去。
一小顆凸起的淺色小痣,揉起來,還能觸到些霍斯珩耳邊的皮膚。
霍斯珩的身子偏冷,就連耳邊都是涼的。
蘇楠殊感覺剛剛霍斯珩的眼珠動了動,趕緊縮回手,又關上了旁邊的燈,轉過頭不再去看他了。
在蘇楠殊轉過頭不久後,黑夜裏,一雙漆黑的眼睛睜開,霍斯珩望着蘇楠殊的背影,無聲地勾脣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伸手在被子裏面,摟住了她的細腰。
而蘇楠殊在霍斯珩摟住她腰的時候,早已熟睡。
領證之後,他們兩個人都有些忙,蘇楠殊最近在輔導一位很有潛力的學生參賽。
霍斯珩則是在準備下一場演唱會,和下一首新歌。
就連和喻回洲他們一起喫飯,都是兩人硬擠出來的時間。
兩人剛走進包廂裏面,就被他們視線掃視。
很快,四人的視線就落在了蘇楠殊和霍斯珩緊握的手上,紛紛開始起鬨。
蘇楠殊和霍斯珩笑着入座,和他們玩笑了幾句。
中途,樊冰夏起身打算去洗手間,見狀,蘇楠殊也跟着起身,兩人一起出去。
蘇楠殊挽上樊冰夏的胳膊,“夏夏,你和喻回洲最近?”剛剛在包廂裏面的時候,她就注意到,喻回洲的目光,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樊冰夏的身上。
“最近沒什麼,只是他可能突然間腦抽了,前兩天,有來說他喜歡我。”
蘇楠殊微愣,聽着樊冰夏平靜的話,她好像真的不在意了。
“楠殊,我也是經過這件事情才發現,沒人會因爲自己討厭的人喜歡自己喜歡的人,而討厭自己喜歡的人,但會因爲自己喜歡自己討厭的人,而討厭自己喜歡的人。”
可不管怎麼樣,都總有人愛而不得。
不會有人的人生是完全完美的,不會。
兩人邊走邊說着,也沒着急回去,聊着聊着,蘇楠殊就想起早時的一件八卦。
趕緊輕拍了拍樊冰夏的胳膊,“誒,夏夏,沈淮執和霍姐姐怎麼樣了啊?”
樊冰夏一頓,或許是沒想到蘇楠殊還記得這件事情。
停頓了幾瞬,才緩緩道:“不怎麼樣,霍姐姐壓根就不喜歡他。”
蘇楠殊停下了腳步,她明明記得之前霍雅希和她說過這件事情啊。
她們直接聊得具體內容,蘇楠殊忘記了,但她明明記得,霍雅希說過了喜歡沈淮執啊。
蘇楠殊皺了皺眉,但她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也只是八卦而已,畢竟和自己無關,也沒必要問太多,更沒必要知道的太清楚。
回去之後,彭奕南說找霍斯珩有點事情,他們兩個就先走了。
正好樊冰夏最近想試試一些陶冶身心的事情,就打算去和蘇楠殊學學插花。
兩人便一起去了蘇楠殊的插畫班。
霍斯珩和彭奕南去了家檯球館。
霍斯珩漫不經心地坐在沙發上,看着彭奕南一下又一下地把檯球桌上的球打進球洞裏。
兩人都不說話。
彭奕南眉鋒凌厲,皺着眉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彭奕南打完球后,靠在臺球桌旁,手拿球杆,“我會打檯球,還是你教我的來着。”說完,彭奕南笑了一下,看起來有些頹廢。
霍斯珩直覺感覺他今天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而且,並不想一開始時,說的工作上的事情,反而,更像是私事。
彭奕南不直說,霍斯珩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你喜歡蘇楠殊嗎?”
此話一出,霍斯珩擡眸看向他,彭奕南垂着頭,嘴角勾着一絲弧度,但眼底卻不見一點笑意。
“什麼意思?”都不是小孩子了,能問出這句話來,霍斯珩當然懂了彭奕南最近這麼不對勁的原因,只是,他還是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而已。
彭奕南坐到他身旁,“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霍斯珩失笑,他當然知道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怪不得,你總在逃避我和蘇楠殊的事情,平時在羣裏面,就你和喻回洲話最多,現在十句話不見你出來說一句。”霍斯珩胳膊搭在腿上,泄了口氣,“我確實應該早就猜到的。”只是他沒有注意到這些而已。
而現在,這一切都說通了。
霍斯珩也不得不相信且承認這個現實。
彭奕南喜歡蘇楠殊。
他的好兄弟喜歡他的新婚妻子。
彭奕南沒說話,兩人都安靜了許久。
“她從高中的時候開始,就喜歡你,如果你喜歡她,我當然祝福你們,但是如果你不喜歡,那就別耽誤她。”彭奕南在陳述的,是事實。
當時他們所有人都知道蘇楠殊喜歡霍斯珩,就連霍斯珩或許都知道,哪怕不清楚,但肯定也能夠察覺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