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家王爺總想上吊 >第11章 第十一章
    陳克身後跟着數十個死士,皆是遍體鱗傷,氣喘吁吁地往外衝,誰知道宮門外遍佈着御林軍,正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們。

    仇綺辰府中的御林軍數量算不上多,陳克極其同黨還有一線生機,御林軍揮舞着長矛向陳克刺去,一個死士猛地撲上去,一劍砍斷了長矛,緊接着,御林軍一哄而上,長矛刺向那個死士,鮮血直流。陳克見狀,忙連滾帶爬地起來,只有一隻手並不方便,另一個死士抓住陳克的肩膀,說道:“主上,您先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陳克氣喘吁吁,他雙眸中充斥着鮮血,臉上髒兮兮的,被新舊鮮血佈滿。

    “殺,都給我殺!”

    死士來不及迴應,一刀砍在距離最近的一個御林軍身上,御林軍背腹受敵,重重砸在地上,不過數十個死士竟將郡主府中的御林軍殺得無還擊之力。

    突然,一聲號響,魏成王的軍隊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團團圍住死士與陳克,御林軍死傷過半。陳克被一個領頭的將軍摁在地下,身後一排排跪着他的死士,陳克惡狠狠地看着魏成王:“你早就懷疑我了。”

    魏成王不可置否。

    “我殺了你!”陳克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被人摁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父皇,”沈君離提着劍風塵僕僕趕來,“皇宮裏的叛軍已經清理乾淨了。”

    “很好,來人,陳克欺上瞞下、私自供養死士,欲圖造反,殺無赦!”魏成王的聲音中氣十足,仇綺辰眯眼,看起來這件事魏成王應該策劃了很久,誰是獵手、誰是獵物,一目瞭然。

    話音剛落,陳克瘋了一樣朝一旁的仇綺辰砍去,手中的刀還滴着鮮血,滑落在他手上。仇綺辰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帕,若是這個時候出手了,就會功虧一簣。她緊緊閉着眼睛,危難之際,一把長劍將即將砍在仇綺辰身上的刀砍斷,鏗鏘一聲,陳克被震開,狠狠砸在地上。

    仇綺辰脫力地倒在地上,好在沈君離眼疾手快將人接住,扶在懷中,輕聲道:“郡主沒事吧?”

    那邊陸承熙也沒有閒着,就在陳克倒在地上的時候,幾個死士瘋了一樣朝沈君離撲過來,手中的武器都閃着血光。陸承熙隨手抽出身旁一個御林軍的長劍,硬生生喫下這一記,再一反手,將最近的死士挑出去,一邊打一邊說道:“先別抱着了,我撐不住了!”

    沈君離看一眼仇綺辰,又看看陸承熙。仇綺辰輕輕地拽下他的袖子,裝作被嚇得狠了的模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事,多謝王爺關心。”沈君離點頭,將仇綺辰交給匆忙趕上來的夏銘澤,說道:“好好保護郡主。”

    夏銘澤此時正自責,他看着仇綺辰虛弱的模樣,險些跪下讓仇綺辰懲罰他,只聽他說:“郡主,是屬下的過失,郡主,您沒事吧?”

    仇綺辰搖搖頭,眼神卻不由得瞥向魏成王,原來魏成王這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在陳克出手傷我的時候御林軍都沒有動靜,莫不成魏成王現在還懷疑我?想借陳克之手試探我的功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此刻的戰場之上,只有陸承熙和沈君離共同對抗死士,仇綺辰眯眼:“看來不僅是我,還有這兩位王爺,想必魏成王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想借此機會查看底細,要是能將陸承熙這廢物除掉就更好了。大不了就向離國說陸承熙救駕有功,反正是他自願,死了也怪不得任何人,就算離國想找藉口攻打魏國,這個藉口遠遠不成,反而這還會成爲兩國邦交的一個契機。一個被拋棄的棋子,最後成爲魏成王順利‘嘉獎’離國,在名義上收回離國,實現統一。呵,這算盤打得真響,不過,陸承熙絕不會是那種受人拿捏之人。”

    果然,不出仇綺辰所料,在打法上陸承熙手法雖尚且稚嫩,但好在並沒有受很重的傷。魏成王實在繃不住面子,便擺擺手,御林軍一呼而應,將死士紛紛扣押。陸承熙這才喘口氣,靠在沈君離的身上:“累死我,差點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沈君離配合地說道:“辛苦了。”

    這時,只見陳克脖子上架着刀,搖搖晃晃站起來。“哈哈,好一個甕中捉鱉!想我陳克一生戎馬,最後居然落得個如此的下場,當真是造化弄人。丫頭,他們都在算計你呢,還騙你爲他們賣命。”說罷,陳克舉起刀,自刎於衆人前。

    陳克話中的丫頭是誰沒有人知道,人人自危。仇綺辰呼吸不由得放慢,周圍安靜極了。

    直到魏成王擡起下巴,冷眼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陳克,冷聲說道:“殺。”

    花蓮擺手,亂箭齊發,中間的十餘死士皆死在亂箭之中。仇綺辰擡眼,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魏成王身後的陸承熙,他身旁站在沈君離。只見沈君離上前,拱手道:“父皇,陳克餘黨已盡數下獄,還請父皇決策。”

    “明日午時三刻處決,斬首示衆!”

    “是,父皇。”

    魏成王看到站在低頭站在下面的仇綺辰,道:“郡主怎麼也在這裏?受沒受傷?哪個混賬帶郡主過來的?花蓮?”

    “回皇上,是郡主在郡主府坐立不安,擔憂皇上安危,奴婢便命人將郡主接過來,不想驚動了皇上。”花蓮忙跪下磕頭道,“還請皇上贖罪。”

    “行了,都起來吧,這次衆愛卿救駕有功,當賞不當罰。”

    “謝皇上。”

    “行了,都各自回府吧,明日早朝再行封賞。”魏成王擺手,示意自己累了,便被下人擡着回了宮。

    仇綺辰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花蓮以爲仇綺辰是被嚇着了,便安慰道:“郡主不必驚慌,身在天家,想必郡主早就經歷過了。”

    夏銘澤一聽這話不對,花蓮這是在暗示仇綺辰是亡國公主嗎?立馬說道:“花蓮姐,郡主也是擔憂皇上安危……”

    “我知道了,”仇綺辰低下頭,“花蓮,給你添麻煩了。”

    “郡主就不應該來!”花蓮一聽仇綺辰主動認錯,便火冒三丈,“皇上不同你追究,但是郡主還請您管好自己的腿,到時候天子發怒連累我們。”

    仇綺辰垂眸不語,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沈君離走過來,道:“花蓮,再怎樣郡主都是你的主子,你就是這樣服侍主子的?”

    花蓮一見,向來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沈君離竟會爲了仇綺辰出面呵斥,忙賠笑臉:“奴婢這不是擔心郡主嗎,萬一郡主有個好歹……”

    “夠了夠了,”陸承熙也湊上來,“花蓮你也別解釋了,誰不知道你花蓮可是皇上紅人,我們哪裏開罪得起?”

    花蓮咬咬牙,笑道:“熙王爺說笑了,奴婢不過是爲皇上賣命的狗而已,哪裏來的什麼紅人?”

    “知道就好!”陸承熙的神色冷下來,“還不趕緊去服侍你的主子?”

    “是,是。”花蓮忙退下,仇綺辰微微行禮之後就被花蓮扶着上了車,她靠在車窗上,嘴角不覺得勾起。

    次日一早,被清洗之後的大殿熠熠生輝,衆人立於殿下,魏成王端坐高堂,肅穆且威嚴。

    “衆愛卿護駕有功,朕甚是欣慰。君離、承熙,賞白銀萬兩,另賜宅子一座。”

    “謝父皇。”

    “謝皇上。”

    “綺辰,你身體可好些?”

    “回皇上,並無大礙。”

    “嗯,賞白銀萬兩,另夜明珠一顆、白瓷瓶一件,和田玉手鐲一套,紅瑪瑙一件。”

    “謝皇上。”

    “這陳貴人因爲叛亂給廢黜了,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魏成王看一眼仇綺辰,“太學正招收學生,朕特許你進入太學同公主皇子們一同學習,綺辰你意下如何?”

    仇綺辰忙下跪道:“謝皇上,綺辰願意。”

    “那就好,綺辰,你過兩日便可到太學院中修習,屆時,我會命花蓮保護你的。”

    仇綺辰低頭:“是皇上。”

    魏成王擺擺手,衆人便退下了。仇綺辰剛剛從大殿中出來,就被人抓着手臂拽着拖到了一個沒人能注意到的角落裏。仇綺辰很熟悉這拖人的手法,她擡眼對上陸承熙戲謔的雙眸,忙裝作受驚的樣子:“王,王爺有什麼事嗎?”

    陸承熙抱着手臂靠近一步,隔着兩步的距離隔空在她身上聞了聞,笑道:“本王昨日救了公主一命,公主怎不說個以身相許來報答?”

    仇綺辰皺眉,這人怎麼這麼“恨嫁”?只見她低着頭,半蹲行禮:“多謝王爺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爲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王爺。”

    “你這話不對,人家都說對長得俊俏的要用以身相許,本王長得不合公主心意?”

    仇綺辰臉刷地紅到了耳後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但她看了一眼還在尋找自己的花蓮,後退一步:“王爺說笑了,王爺佳人遍地,哪裏需用我來以身相許?”

    “你怎麼就知道佳人遍地?”陸承熙不知道爲何咄咄逼人起來,他彎下腰輕輕捻了捻仇綺辰的面紗,“離國清醒膏的香味可是三日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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