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韓總家的小可憐又哭了 >第五十章 只是信任無關情感
    林澤聽到後面傳來了兩聲敲擊,將擋板緩緩的放下,視線緊緊的盯着前方。

    “回去吧……”韓睿言的聲音說不上饜足,但也十分的滿意。

    安盛錦用力的抓着薄毯,韓睿言將他的臉都蓋了起來,此刻裹得嚴嚴實實,一切塵埃落定了,他才品出了一絲不對。

    這樣的事情,韓睿言爲什麼會想到特地來找自己呢?

    他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頭頂處卻立刻就被韓睿言的手掌按住,隔着薄毯輕輕的揉了揉。

    他舔了舔脣,完全不知道此刻應該怎麼應對。

    剛纔的韓睿言可以說他是因爲藥,所以意亂情迷,可是自己的反應應該怎麼解釋?

    到了樓下,林澤還是動都沒敢動,聽到後門關上的聲音,他更是一腳油門直接就駛離現場。

    韓睿言抱着懷裏的小孩,打開了許久不曾回來的家門,將人放在沙發上,他啞着嗓子說道:“我去放水,然後就會去書房,你等下自己去洗洗,好嗎?”

    安盛錦點了點頭,依舊沒有把臉露出來,因爲他不知道此刻怎麼面對韓睿言。

    韓睿言看到他這樣,有些理虧的摸了摸鼻尖,然後說道:“今晚事發突然,當時去醫院不太現實,只有林澤跟着我,要不找你,要不,咳……找他……”

    說完後面一句,韓睿言都噁心的抖了一下身子。

    安盛錦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完全僵住了,原來是這樣嗎?

    看到安盛錦還是沒有說話,韓睿言只能先去放水,然後就回到了書房,一直關注着外面的動靜。

    韓睿言知道今晚這件事不應該,完全就是自己的私心,過段時間林澤應該就會把資料準備齊全,到時候小孩可能就要開始準備考試,順利的話下學期就可以出國了。

    所以他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接觸,讓小孩稍微的能記住自己一點,就算情感上現在還做不到,那身體上總是可以的吧?

    安盛錦聽到外面沒動靜了,從沙發上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浴室,關上門就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頭髮散亂,衣服也是隨意的搭在身上,嘴角因爲韓睿言的吻,微微的有些破皮,腰側露出的肌膚泛着紅印。

    褲子上的痕跡更是無法直視。

    他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無聲的開始落淚。

    再來一次他還會不會幫韓睿言,會的!

    但那也不妨礙,他此刻心痛的無以復加。

    韓睿言說要不是他,要不是林澤,這代表在他的心裏自己是可以信任的人。但只是信任,無關任何的情感,就算兩人有最親密的接觸,那也是因爲信任,無關情感。

    剛纔在車上自己的羞澀,自己的雀躍,自己滿心溢出的情感現在看來都是一個笑話,所有的事情都無關情感。

    是啊,韓睿言那麼冷靜的一個人,當然知道這是對他而言最好的選擇。

    自己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但,真的好難過。

    韓睿言在書房聽着動靜,但是卻一直沒有聽到小孩從浴室出來的聲音,他有些擔心的走了過去,轉了下把手才發現門沒鎖,估計是心裏太亂忽略了。

    他推開門,就看到安盛錦坐在浴缸裏搓着自己的胳膊,抖着肩膀,小聲的哭泣着。

    這一瞬間韓睿言簡直想打死幾個小時前的自己,就是知道小孩性子軟,自己就這樣欺負他,結果孩子受了委屈,只能自己躲在這裏哭。

    他抽出一邊的大浴巾,走到浴缸邊,直接將人抱了出來。

    “做,做什麼……”安盛錦突然被抱出水面,嚇的抓緊了韓睿言的肩膀,但又緊張的想要遮住自己。

    韓睿言嘆了口氣,用浴巾裹好他,抱着人出了浴室,將他放在了牀上:“坐好,別動!”

    說完他轉身回去,拿了一條浴巾回來,就看到小孩頭髮滴着水,頭無力的垂着,身子也是縮的小小的。

    他將手上的浴巾搭在了小孩的頭髮上,輕柔的給他擦起了頭髮:“對不起,我錯了,今晚是我沒有想清楚,怎麼也不該去欺負你的。”

    安盛錦沒說話,只是抿着脣,任由他幫自己擦頭髮。

    韓睿言此刻滿心的後悔,頭髮擦的差不多了又去拿了吹風,將他的頭髮完全吹乾之後,才擡手擦了下他的的嘴角:“擦點藥吧?我今晚就不回來睡了。”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衣角卻被拉住了!

    他一回頭就看到安盛錦滿臉委屈的擡頭看着他,抿着脣,似乎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韓睿言搖了搖頭:“我在,我不走,今天我怎麼能走呢?這叫逃避是不對的,小孩別哭了,你打我罵我都行,今天就是我混蛋了,忘了好不好?都忘了!”

    安盛錦擡手緊緊的抱住韓睿言的腰,忘不了,兩人直接的親密接觸,這可能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自己怎麼可能忘的了。

    但現在他壓根不敢說話,滿心的情感此刻就在嘴邊,但有些事情只要說出口了,那就什麼都變了。

    晚上,韓睿言撐起身子,看着哭着睡着的安盛錦,長舒了一口氣,身子今天是真的開心了,但心卻疼的不行,自家的孩子受委屈了,這委屈還是自己給的。

    這一刻,他真的有些慌了,到底應該怎麼去修補此刻兩人的關係呢?

    第二天早上安盛錦睜開眼睛,韓睿言已經走了,只有桌上留了張紙條:我去上班了,記得喫早飯。

    安盛錦將紙條收到了樓上的抽屜裏,韓睿言寫給自己的字條都在那,他不由的拿出來看着,回想着每一次收到字條時自己的心情。

    早不就認清了嗎?喜歡他的道路沒有前路,還會充滿荊棘,只是昨晚的一件事,自己怎麼都像被擊垮了一樣呢?

    安盛錦擡手拍了拍臉,回學校吧,下午還有課,估計今晚韓睿言也不會回來的,自己還留在這做什麼呢?

    韓睿言下午拎着蛋糕回家,推開房門,房間裏空蕩蕩的,就像此刻他的心一般,他坐在牀邊,想着昨晚小孩還睡在上面,而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多久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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