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溫瀅又豪不客氣的將手裏的衣物重新扔到她的手上,冷冷開口道:
“你若是嫌我的衣物洗的不乾淨,或者房間打掃的不乾淨,那就勞煩你往後親自動手,況且都是做奴婢的,你又不是主子,你又有何資格對我發號施令?”
面對伶牙俐齒的不知從那個旮角內滾出來的野蠻的丫頭,她內心蔓延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這在東宮裏頭,那個底下的丫鬟見到她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的,就連東宮的嬪妃也沒少暗地裏塞銀兩給她,藉此討好她。
她向來風風光光慣了,那能容忍這個野蠻粗俗的野丫頭在她的面前發肆,頓時顫抖的手指指了指她,狠聲開口道:
“你個賤胚子,你給我等着,你居然如此泯頑不化,出言不遜,看到時候告在太子爺面前,你如何收場---。”
溫瀅滿不在乎的勾脣笑道:
“好,我等着!”
說完,她便直接轉身走了出來。
她那囂張的氣焰,氣的身後採芙渾身發抖,跺了跺腳:
“紫玉,你看她,簡直欺人太甚!”
紫玉安慰似地幫她撫了撫後背,笑着開口道:
“行了,她畢竟是太子爺親自領回來的人,這段時日你老是指使她幹粗俗丫鬟的活計,別鬧的太過分了,若是真的鬧到太子爺跟前,你也討不到半點好。”
採芙氣咻咻開口道:
“好歹你我是殿下身前大丫鬟,她算哪根蔥,不做下等丫鬟的活計,難道跟我們一樣在殿下跟前伺候,就她那笨手笨腳的模樣,別到時候惹得爺生氣了,反而連累了我們。”
翌日一清早,溫瀅剛洗完太子爺的衣物回來,這給太子爺洗衣服工序極其複雜,晾曬之後還得用薰香薰染。
“你說這靜安候府以前在京都多麼的風光啊,沒想到一招不慎卻落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這太子妃剛去世三個月,這沈家便遭受滅頂之災。”
“若是她泉下有知怕是該死不瞑目了,還好這皇上念及一些舊情,說是這沈老爺和沈公子都被押上了斷頭臺,沒想到皇上下了一道聖旨,刀下留人,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這輩子算是隻能在牢房內度過了---。”
“哼,誰讓沈老爺貪得無厭,居然幹那種缺德的泯滅人心的叛逆之事,好在太子妃死的早,說不定還會因爲此事而牽連到太子爺身上。”
“所謂種什麼因便得什麼果,是他們罪有應得,虧對皇恩---。”
溫瀅聞言,不由面色微微白了白,急忙跑了進去。
她緊緊的攥着紫玉的胳膊,神色帶着幾分激動,顫抖着雙脣開口道:
“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面,沈老爺和沈公子他們究竟怎麼呢?他們是不是沒死,你剛纔說他們沒死對不對---。”
紫玉被她驚慌的表情弄得神色微微一愣,加上她又胡亂的搖晃着自己的胳膊。
她只好胡亂的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她:
“溫瀅,你怎麼呢?”
溫瀅這才恍惚的意識到剛纔自己的反應委實有些太大了些,她穩了穩心神,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
“那沈家女眷呢,皇上有沒有免了他們抄家流放的罪名---。”
紫玉神色怪異的看了看她,挑眉開口道:
“這倒是沒有,畢竟這沈家通敵叛國鐵證如山,自然是要抄家流放了,這沈老爺和沈公子能僥倖免去死罪入獄已然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