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030)章 孤煞命
    (030)

    五日後,今日皇后生辰之日,皇宮內隆重的舉辦了一場風風光光宮宴後。

    這皇后回到宮殿後,又將接受東宮嬪妃們的跪拜祝賀和獻禮。

    皇后言語上訓誡了幾分,無非是要盡心盡力的伺候好殿下,爲殿下開枝散葉之類的云云。

    這些年來,殿下本來就對美色寡淡,東宮內的嬪妃屈指可數,即便偶爾會有嬪妃懷了身孕。

    最後都無一例外的被夭折了,方纔惹得皇后越發心急如焚,沒少喫齋唸佛祈禱蒼天佛祖長眼賜給殿下子嗣。

    加上太子妃歿了之後,殿下因爲悲傷過度,越發鮮少寵幸嬪妃了。

    如今,好不容易再次傳來楚側妃有了喜訊。

    皇后不由喜上眉梢的仔細叮囑了一番,這才讓東宮嬪妃們紛紛退下。

    此刻,在奢靡繁華的宮殿內。

    皇后看了看旁邊的兒子,無奈的重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來,因爲東宮接二連三的喪子,早就惹得宮裏頭議論紛紛了,都說你天生孤煞命,命中克子,註定此生孤獨終老之類的謠言四起。”

    “如今楚側妃好不容易的有了身孕,此胎務必竭盡全力的保住,一定要破了宮裏頭不實的謠言。”

    “否則對你的儲君之位必定會造成影響,還有我知道你向來看重太子妃,只是沒想到年紀輕輕便歿了,即便你現在不願意娶。”

    “可往後也得從世家貴女之中挑選賢良淑德的女子,讓你父皇爲你賜婚的。”

    “本宮瞧着那太傅之嫡長女便不錯,秉性端莊賢良,跟你也算是打小青梅竹馬的一塊長大,算是知根知底---。”

    司荀神色閃過一抹不耐之色,方纔委婉推諉開口道:

    “母后,兒臣現在還未有冊封太子妃的意思,此事容後再議吧。”

    皇后無奈的暗歎了一口氣:

    “自從太子妃歿了之後,這東宮裏頭因爲楚側妃性子驕橫跋扈,早就惹得怨聲載道,自是難以服衆。”

    “這蘇側妃又是個不愛管事的溫吞性子,眼下正需要一個賢惠大度的正妻替你鎮壓東宮,免得惹得你分心煩憂---。”

    司荀恭聲開口道:

    “母后,兒臣自有絕議,您無需憂心。”

    皇后精銳的目光忽地無意間落到身旁佇立的丫鬟溫瀅身上,打量了好半響後,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這位丫鬟瞧着面生,莫不是你從江南領回的那丫頭?”

    溫瀅忙上前來,恭順的朝着首座上端莊華貴的女子盈盈一拜:

    “奴婢給皇后請安!”

    皇后仔細端詳了一會,忽地含笑開口道:

    “模樣倒是生的俏麗,殿下既然看中你,往後你便好好的侍奉殿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溫瀅忙垂着眼簾,諾諾的應了一聲。

    此刻,司荀已然起了身子,躬身開口道:

    “母后,兒臣還有公務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說完,也不待皇后回話,他便冷然的轉身直接走掉了,身後的溫瀅連忙小碎步的快步跟了上去。

    皇后面色微微一暗,端着旁邊的茶盞細細的啜了一口香茗,這才憂色開口道:

    “以前太子妃在的時候,這太子還能偶爾去後院走動走動,可自從人沒了後,許是太過傷心過度,對東宮嬪妃們越發冷淡了起來。”

    “本宮瞧着那丫頭跟太子妃眉眼間有幾分相似,殿下留下她,怕是愛屋及烏罷了,若是個有福氣的,以後承了恩寵能早點爲皇室開枝散葉便好了。”

    “太子如今年歲也不小了,都二十出頭了,膝下至今未曾有子嗣,人家賢王年歲還比他小上一歲,都先後誕下兩位世子了,怎能不令本宮心急如焚。”

    “一旦太子一直未曾有子嗣,這儲君之位難免做的不穩當啊---。”

    旁邊的尚宮大人忙寬慰了一句:

    “娘娘無需憂心,殿下畢竟還年輕,日後有的是機會。”

    須臾片刻後,底下伺候的丫鬟將一塊龍鳳呈祥的玉佩呈了上來,顫抖着雙脣開口道:

    “娘娘,奴婢發覺這塊龍鳳呈祥的玉佩有恙,右下角處似乎雕刻着一朵不顯眼的---奴婢不敢說,還望娘娘親自過目。”

    皇后朝着旁邊的尚宮大人遞了一記眼色,尚宮大人忙上前來,將那塊玉佩親手遞到皇后面前。

    果真在那塊潔白無暇的末尾處瞧見了若隱若現的一朵嬌豔的牡丹。

    皇后頓時氣的惱怒的直接將那塊玉佩掃落在地上,放出哐哐噹噹的脆響。

    眨眼間,那塊玉佩被摔的支離破碎的。

    皇后惡狠狠的開口道:

    “牡丹,又是牡丹,是那個不長眼的賤人在本宮生辰之日,處心積慮的送上這般晦氣的物件誠心來噁心本宮,擾了本宮的興致,簡直罪不可恕!”

    那丫鬟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回娘娘的話,是---是郭承徽---。”

    皇后怒氣沖天的開口道:

    “不長腦子的狗東西,來人,將這個賤人貶爲庶人,打入冷宮,從今往後,本宮再也不想見到她。”

    很明顯,那一塊若隱若現的牡丹,是有人蓄意雕刻上去的。

    不管是她有心還是無意,她在她生辰之日,觸了她的眉頭,都得該死。

    那邊,司荀正走在某古樸紅木的遊廊上,忽地,上前來一侍從小心翼翼地附耳稟告了幾句。

    他朝着那侍從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司荀面色微微沉了沉,忽地目光犀利的射在身後的溫瀅身上,怒斥了一聲:

    “此事是不是你的手筆?”

    溫瀅聽的一陣迷糊,略顯無辜的眨了眨清凌凌的眼眸,福身開口道:

    “奴婢不知殿下所指何事,還望殿下明示。”

    司荀面色黑沉沉的,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還在孤的面前裝模作樣,先是郭承徽,爾後會是誰,是不是有朝一日你會把你手上的刀子刺向孤,爲了達到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

    “不惜徹底的毀了皇后的生辰之日,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她的晦氣,就是爲了藉助皇后的手來剷除她對嗎?”

    “溫瀅,你還是跟從前一樣,心狠手辣,不可理喻,渾身上下全都是商賈之家的市儈算計,連你姐姐半點賢惠溫雅都比不上,你簡直無藥可救了---。”

    溫瀅這才恍惚的意識到殿下所說的是什麼了,看來之前,她跟江若影透露的計策促效了。

    這些年來,皇后和貴妃明爭暗鬥較量多年,貴妃仗着皇上的寵愛沒少下皇后的臉面,皇后對她早就恨之入骨。

    如今有人刻意的在她的生辰的時候獻給這般晦氣的禮物,皇后必定震怒,會毫不留情的處置了郭承徽。

    既然決定要出手,必定要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招致命,讓敵人再無反撲的機會。

    這是歷經前世走一遭,她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這一世,她發覺比之前更加能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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