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035)章 欺辱
    (035)

    江若影佯裝顫抖着雙脣開口道:

    “兩位姐姐無憑無據的怎可如此信口雌黃的誣陷於我,那日,我贈送郭姐姐玉佩本是出於一番好意,況且那塊玉佩我也瞧見了,並無發覺有什麼牡丹式樣的花紋。”

    “你們說我有心算計,我又怎會算定郭姐姐會將玉佩贈送給皇后作爲生辰之禮。”

    “咱們姐妹所送的禮物都是由尚宮大人當場唱收之後,便由着皇后身前的掌事婢女們典當歸庫,這其中經過多少人的手,姐姐們又如何篤定是我。”

    “沒錯,之前我確實跟郭姐姐存有積怨,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早幡然悔過,又怎會在剛沐澤殿下皇恩浩蕩不久便再生事端?兩位姐姐可真是冤枉我了。”

    瞧着她那楚楚可憐又無辜的模樣,一番據理力爭的言語,倒是令許良媛和杜昭訓面色微微白了又白。

    那邊,何奉儀看了沈奉儀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我覺得沈姐姐說的對,這無憑無據的怎可隨意斷定是她做的,況且她還曾向皇后娘娘提議,說是想要用鮮血繡制金剛經,以此誠心懺悔。”

    楚側妃哼哧了一聲,不屑的挑了挑丹鳳眼:

    “你不說我倒忘記了,既然你如此誠心悔過,本宮自然感到欣慰,瞧着你這雙手倒是巧的很,連金剛經這樣繁瑣複雜的針線都能做的這般精巧。”

    “想必這撥起板栗來也能熟捻生巧,恰好,今兒姐妹們有點嘴饞,想喫點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新鮮的板栗,便勞煩沈妹妹爲大家效勞了。”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東宮嬪妃們按捺不住的神色各異的發出低低的嗤笑聲和嘲笑聲。

    楚側妃朝着旁邊伺候的大丫鬟白柳暗自使了一記眼色。

    旋即,半響後,便用白瓷玉盤端出了生板栗。

    衆人等着瞧好戲,沒想到,這沈奉儀倒是含笑大大方方的接了過來,然後往旁邊的椅子上緩緩入座。

    倒是沒有半點惱怒之色,甚爲乖巧溫順的輕輕的撥了起來。

    楚側妃一雙犀利的丹鳳眼瞅着她犯慫不吭聲的模樣,面色的笑容越發得瑟了起來。

    今兒,江若影在琉璃居剝了整整一下午的板栗,手指早就變得紅腫不堪,尖銳的指甲都斷裂了好幾處。

    滿是血泡,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累了,偶爾喝點茶水,喫點糕點果子。

    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宛如渾然不知道疼似的。

    楚側妃瞧着她那八輩子似沒喫過好東西的貪嘴小家子氣的模樣,忍了忍,沒吭聲。

    等衆人都散了場,頓時華麗奢靡的正院內,獨留下蘇側妃和楚側妃兩人。

    楚側妃面色露出幾分鄙夷不屑之色,哼哧出聲道:

    “怕是妹妹多慮了,瞧今日她那慫樣,還跟以前一樣膽小貪嘴,也是,在冷宮受了不少的苦楚,見到好東西,還不得兩眼冒光。”

    “像密瓜這樣的好東西,她怕是見都未曾見過,只要有喫的,怎麼着都行,剛纔我可瞧見了她那雙手血淋淋。”

    “她啊,跟以前一樣愚笨癡傻,腦子缺根弦。”

    “依我之見,郭氏的事十有八九跟她無關,她沒有這份算計和籌謀。”

    “這郭氏平日裏藉助我的風頭在外頭狐假虎威慣了,怕是得罪了不少的人,指不定被誰給算計構陷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楚側妃一邊用杯蓋輕輕的撫了撫面上的白色的泡沫,一邊輕輕的啜了幾口茶湯,這才緩緩開口道:

    “你千萬別小瞧了她,能從冷宮內走出來的,她算是第一人,這殿下向來重視皇嗣。”

    “如今卻猝不及防的藉助七皇子之事將她給放了出來,殿下莫不是對太子妃的事起了疑心,咱們之間明裏暗裏鬥了這麼多年。”

    “你可別忘了,在某件事上你我之間是綁在一塊的螞蚱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還是小心提防爲好。”

    “若是不一小心翻了船,凡是上了咱們這一艘船的都得淹死,你難道沒發覺自從殿下生了一場大病痊癒後,對你我二人越發冷落了起來嗎?”

    楚側妃眼底寒光微微閃了閃,手裏緊緊的攥着帕子,怒聲道:

    “還不是因爲黛良娣那個狐媚子將殿下給迷的五迷三道的,廋的跟個皮包骨似的,也不知道殿下怎麼就癡迷一個身份如此低賤的賤胚子。”

    “咱們可沒有她那般沒皮沒臊的厚臉皮,什麼陰損齷齪的手段也敢使出來,整天抱在藥罐子裝柔弱薄可憐,紅顏薄命罷了。”

    蘇側妃眉目淡淡出聲道:

    “除了先太子妃之後,便是黛良娣得殿下這般厚愛了,也算是她自個的本事,聽聞前陣子殿下又從外頭領回來一個奴婢,那奴婢眉眼間長得跟先太子妃還有幾分相像,可是真的?”

    提及此事,楚側妃更是惱怒交加道:

    “那個賤婢長本事了,本來是要被殿下給攆出宮的,沒想到也不知道那賤婢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跟江奉儀給攪合在一起,還在皇后面前討好繡制什麼金剛經。”

    “這不皇后便將那賤婢留到江奉儀身邊伺候了,本來我還有些擔心殿下愛屋及烏,跟當年盛寵太子妃那般,要了那個賤婢。”

    “可這段時間,我瞧着殿下對那賤胚子好似沒動什麼心思,我這才安心了不少,至如其他的上不了檯面的沒名沒份的侍妾們,殿下愛寵着就寵着唄,不足爲懼。”

    蘇側妃冷哼一聲:

    “當年殿下就算再盛寵太子妃又如何,不過因爲她是嫡妻,又加上她那般溫雅柔弱的性子。”

    “殿下方纔看重她幾分罷了,眼下那個叫溫瀅的賤婢倒是不簡單的很,被殿下給攆走了,還能立刻攀附皇后留了下來。”

    “這樣的心計和手段才令人防不勝防,我感覺這郭氏冷不丁的被打入冷宮,有些不對勁,怕是東宮又要掀起一番波瀾了---。”

    那邊,丫鬟迎秋一邊幫着主子在紅腫的手指上塗抹着膏藥,一邊忍不住啜泣哽咽出聲道:

    “今兒楚側妃把你給叫出去,擺明了是想要作踐磋磨主子,瞧瞧主子這雙手怕是要徹底的廢掉了,依奴婢之間,這楚側妃就是不安好心。”

    “想要廢了您的手好讓您到時候無非如期的交出金剛經繡品,讓皇后治罪於您,奴婢早就勸誡主子,稱病躲着不要前往赴宴,瞧瞧,您這雙嬌滴滴的玉手---奴婢實在於心不忍。”

    江奉儀面色淡然的幽幽出聲道:

    “迎秋,你不懂,這受了欺辱本是一件壞事,但有時候也能變成好事一樁,就看你如何利用得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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