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影暗自琢磨了一會,忽地信口胡謅的猜測開口道:
“其實,這一世發生的事跟前世的事有些改變,這也挺正常,之前我經常刷這些宮斗的復仇的重生文,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再不濟,殿下這一世莫不是身邊有個金手指綁身,像讀心術啊,或者爲僕先知的能力。”
“也可根據夢魘回顧過往,爲自己規避風險,再不濟來個玄學預知未來等等五花八門的奇思妙想都有可能存在的---。”
溫瀅聽的眉心微微跳了跳,這若是擱置前世的時候,她必定認爲江若影在胡編亂造,奇思妙想。
可重活了一世,她知道這江若影懂得東西有很多,而且她生活的那個和平年代跟這裏也完全不同。
因此她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令人費解的事。
她早就習慣如常了。
這會,她認真細細的琢磨了一下她的話,方纔皺眉開口道:
“你說,像你穿越,我重生這樣的天方夜譚的事都真實發生了,這麼說來這殿下擁有你說的那個什麼金---的手指。”
“可這手怎麼會是金子做的呢,他該不會真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方纔---壞了,若真是這樣的話,他該不會記起前世的事,特意的找我尋仇來的---。”
江若影一臉震驚開口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都快把我給繞糊塗了,好端端他爲什麼找你尋仇啊,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溫瀅略定慌亂的心神,有點膽戰心驚的開口道:
“哎呀,也不是,就是前世他---他無辜遭受萬箭穿心而慘死,跟我脫不了關係。”
“算了,此事以後跟你說吧,眼下咱們還是先搞清楚這殿下的手怎麼會是用金子做的?”
江若影無語的白了她一眼,挑眉開口道:
“行了,你在那胡扯什麼啊,我說的金手指,只是一個代名詞而已,並不是說手指是金子做的便具有某種異能懂唄?”
“況且,剛纔我就是胡說八道的,這無憑無據的,你也別嚇着自己了。”
“對了,既然這殿下在東宮內遇刺這樣天大的事,爲何殿下要隱瞞啊,應該追查到底纔是啊,否則那些歹徒還不得翻了天了,這東宮豈不是人人自危?”
溫瀅微微頓了頓神色,方纔不緩不急的開口道:
“查,能查出什麼來,剛纔那些人可都是祕密訓練過的死士,自然也查不出什麼眉目來。”
“況且一旦徹查此事,必定會知曉殿下私自捐養暗衛的事,本來這皇子爲了自身安危養一些精銳的侍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若是被有心人揣摩利用,在皇上面前告了殿下一狀,說殿下欲對皇上企圖不軌,生了謀逆之心,你也知道這皇家的父子關係本就跟尋常兒女家有些不同的。”
“尤其是帝王之家,向來生性多疑,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是存疑防備的,既然查不出什麼來,又何必畫蛇添足,多生事端呢?”
江若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麼一層,還是你心思縝密,防備一些總不是什麼壞事。”
這日,一清早迎秋便氣鼓鼓的走進屋子內,嘟噥了一句:
“奴婢剛纔去打聽了其他小主的月銀都發了,唯獨小主這兒沒有,擺明是楚側妃刻意剋扣刁難小主的月銀。”
“之前奴婢跟小主倒是靠做些手工活,存了一些銀兩,可自從離開冷宮之後,這御膳廚處處都要打點,方纔能勉強換取一些新鮮的食材,這些時日都揮霍的差不多了。”
“若是往後這楚側妃繼續剋扣主子的月銀,往後咱們這日子可還怎麼過下去,可真是愁死奴婢了---。”
溫瀅丟下手裏的針線活計,一邊朝着門外走去,一邊微微皺眉開口道:
“我找她去。”
迎秋忙有些擔憂的攔住了她的去路,有些惴惴地開口道:
“可上次小主在皇后面前才告了她一狀,這會氣鐵定不順,你現在若是過去,鐵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溫瀅目光微微一轉:
“那怎麼辦,這有一就有二,難道咱們就得忍受小主的月銀從今往後就被她剋扣掉,這往後的日子還過不過。”
說完之後,溫瀅便直接轉身疾步往外走去。
片刻後,她來到了琉璃居門口,跟門口守着的丫鬟說明了來意。
那白柳細長的眉眼微微一挑,奚落出聲道:
“溫姑娘,許是忘形太大,難道不知道這皇后娘娘念及小主如今有了身孕,需要靜養,早就將執掌東宮之權全權交由蘇側妃打理了。”
“以後爾等小事,你找蘇側妃便是,沒必要在跟前稟告娘娘,反而讓娘娘煩心,若是動了胎氣,你可擔待的起,你趕緊的快走,我家主子不想見你---。”
溫瀅狡黠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方纔不緩不急開口道:
“本來此等小事不敢勞煩娘娘費心的,只是平日裏皇后喜歡喫小主做的糕點。”
“可小主畢竟人微言輕的,平日裏食材分列也是極少的,這等粗糙的東西又怎敢隨意獻到娘娘跟前去。”
“這不正打算用這個月的月銀換取一些新鮮的食材過來,即便我家小主不喫不喝,也得把皇后娘娘的胃給伺候好不是。”
“只是---只是奴婢聽聞這東宮嬪妃們的月銀向來是由楚側妃這邊統一發放的,便過來問一問。”
“許是楚側妃如今懷了身孕,身子重一時之間忘了也是有的,免得到時候皇后娘娘問及糕點的事怎麼沒做成,我家主子又是個實誠的性子,到時候實在不好跟皇后交差啊---。”
白柳怒目圓睜的低吼了一聲:
“溫瀅,你在威脅我,你別以爲背後有皇后撐腰,便如此肆無忌憚,當真以爲我家小主怕了你們---。”
溫瀅抿脣淡笑開口道:
“瞧,白柳姑娘許是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真心替側妃娘娘着想而已,又怎敢在娘娘放肆。”
“還得勞煩白柳姑娘進去容稟一聲,本來此等小事,犯不着鬧到皇后面前,到時候大傢伙都難堪不是?”
白柳涼颼颼的丟出了一句,“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