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077)章 打賭
    (077)

    江若影瞧着殿下喫的還算滿意,又適時的開口道:

    “嬪妾特意做了奶酪,溫妹妹剛纔還在這裏吃了兩碗了,殿下若是不嫌棄的話,要不嚐嚐看?”

    司荀輕輕的嗯了一聲,江若影忙朝着身旁的丫鬟遞了一記眼色。

    迎秋便將奶酪畢恭畢敬的呈到殿下面前。

    男子細細的嘗試了幾口,味道清爽,奶香味十足,才一會功夫便將那碗奶酪喝了個底朝天。

    這會他拿着溼帕子擦了擦嘴和手,將它仍到一旁,頗有興致的開口道:

    “難得今日天氣甚好,要不陪孤下幾盤棋如何?”

    江若影那會這高級傷腦的玩意,忙將暗角某處的溫瀅給扯了過來,笑着開口道:

    “嬪妾那會這個,要不讓溫妹妹陪殿下來下幾盤如何?”

    江若影忙命人去將棋盤給拿過來,然後又擡手示意幾位想要藉此獻媚邀寵的舞姬侍妾們都撤退了下去。

    她也轉身識趣的進了屋子。

    在院子內,微風習習,香風浮動,司荀一邊熟捻的下着棋子,一邊淡淡出聲道:

    “你別以爲孤不知道你們處心積慮的想要替太后獻舞,目的何在,怕是爲南巡一事吧,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孤是不會帶你這個累贅上路的。”

    “況且這來回要去好幾個月,路途顛簸勞累不說,還得風餐露宿,危險叢叢,你又如此嬌裏嬌氣的,實在不易長途跋涉。”

    溫瀅微微咕嚕着小嘴,揶揄了一句:

    “嬪妾怎麼嬌裏嬌氣了,之前嬪妾可是給殿下做了快大半年的婢女,什麼髒活累活沒幹過。”

    “若說嬌生慣養,恐怕那些世家貴女可比嬪妾柔弱多了,嬪妾倒是覺得殿下帶嬪妾最爲合適,因爲只有嬪妾喫的了這份長途跋涉的苦楚。”

    司荀又被她狠狠的嗆了一下,面色微微沉了沉,呵斥了一句:

    “你這喜歡頂撞孤的臭毛病能不能改改,孤說一句,你後面十幾句等着孤,如此忤逆犯上,不知所謂,你就不擔心孤治你的罪?”

    溫瀅微微頓了頓神色,方纔緩聲開口道:

    “剛纔是嬪妾失言了,還望殿下恕罪,可嬪妾剛纔只是在陳述事實,無意冒犯殿下。”

    司荀冷哼一聲,狐疑的挑眉開口道:

    “說吧,你非得執拗的跟孤去南巡,心裏又憋着什麼壞心思?”

    溫瀅柳葉眉微微一揚,略微不滿的嘟噥了一聲:

    “嬪妾能有什麼壞心思,嬪妾跟殿下榮辱有共,就算真有什麼壞心眼,那也是針對旁人的,嬪妾對殿下可謂忠貞不二,天地可鑑,又豈敢有二心。”

    “況且嬪妾每日待在宮裏,實在無聊的很,難得有此機會陪同殿下一塊去南巡,也可見一見自然風光,散散心。”

    她眼底似悄然的劃過一抹精光,言辭灼灼又開口道:

    “要不嬪妾跟殿下打個賭如何?若是這盤棋,嬪妾輸了,嬪妾便聽您之言,不隨您去南巡,可若是嬪妾贏了,殿下便不可反對嬪妾陪您去南巡如何?”

    司荀銳利狹長的眼眸掃了一眼面前的棋盤,微微沉呤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孤就陪你賭上一局,願賭服輸,到時候你可別賴賬。”

    雖然這丫頭的棋藝隨了她的姐姐,不相上下,但是想要贏她也不是一件難事。

    只是要費上一些精力和心神而已。

    不像他跟旁的嬪妃下棋的時候,閉着眼睛都能輕而易舉的贏了,便覺得有些瞭然無趣了。

    接下來,兩人都神色專注的對弈,一點也不含糊。

    這一盤棋差不多下了快一個多時辰,溫瀅已然不知不覺的佔了下風。

    她手裏捏着一枚棋子微微凝眉沉思了好一會,遲遲未曾絕議,該下在何處,倒是旁邊的男子忍不住不屑的冷哼一聲。

    男子旋即端起旁邊的茶盞悠閒的輕啜了一口香茗,一副看戲的姿態。

    司荀幽深的眼眸中似夾雜些許得意:

    “行了,你這都猶豫了半盞茶的功夫了,到底下在何處,不管你走到何處,都已然成了死棋,你就莫要徒勞掙扎了。”

    溫瀅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手裏捏着一枚棋子來回的把玩了一會,旋即便找了個位置下了棋子:

    “嬪妾下好了。”

    待男子正欲下棋子的時候,女子忽地淡淡斂眉開口道:

    “殿下,嬪妾有一事存疑,既然殿下對嬪妾存有偏見,爲何還如此寵愛嬪妾,甚至給了嬪妾良媛這般高的位分,實在讓嬪妾瞧不清殿下的心思,莫不是您對嬪妾---愛慕已久。”

    司荀臉色黑了一層又一層,氣的發笑:

    “你別多想,孤豈會愛慕你這個機關算盡滿腹壞水的女子。”

    溫瀅悠哉遊哉的又挑眉開口道:

    “可如今整個東宮都在羨慕嫉妒嬪妾,說什麼殿下對嬪妾寵冠後院,無人可企及呢。”

    瞧着面前的女子蹬鼻子上眼的模樣,男子氣的咬牙切齒。

    那一晚,他忍不住寵幸了她,又想着前世的時候,便是誤會她心術不正的爬牀。

    雖然事後知曉那香料並不是她所下的。

    可若是她執拗不願,當時他被薰香撩撥的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她想要趁機逃脫想必也不是一件難事。

    他向來厭惡底下不安分的人算計他。

    若不是因爲她是太子妃的親生妹妹的份上,他想以他前世暴躁無情的性子,必定會直接將她拉出去杖斃了。

    正因爲這狡猾多端的丫頭算計了這一點,纔敢如此造次,因此事後,他故意晾着她,不給她位分。

    想必,這無名無份的侍妾一旦承了恩寵,既無賞賜,又無位分,必定會被其他的嬪妃們背地裏不少刁難和排斥。

    當時,他腦海內情不自禁的浮現那日在甬道上撞見她被楚氏刁難掌摑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時之間便動了惻隱之心。

    不想讓她受這般折辱和委屈。

    這才一時心軟給了她良媛的位分。

    至如事後連續數日的迫不及待地寵幸於她,那完全是明明知道這丫頭鐵石心腸,滿肚子的算計和利益。

    可他管不住自己的腿,貪戀那種溫香軟玉的暢快淋漓的滋味,喜歡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清冽的藥香味。

    她伺候的也算令他滿意,他很少對女子有這般眷戀蝕骨的味道了。

    可他絕對不可能主動承認自己愛慕於她。

    此刻,司荀一臉嚴肅認真的出聲道:

    “你在胡說什麼,孤寵幸於你,不過是念及你姐姐的份上,對你偏寵幾分罷了。”

    “既然你如今好歹成了孤的嬪妃,孤也不會讓你受委屈和欺辱,僅此而已,你莫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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