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089)章 局中局
    (089)

    前世的時候被人誣陷無處可訴。

    重活一世,即便現在不能立刻絆倒了鎮南王,也得讓父皇心裏隨時隨地的紮上一顆懷疑的種子。

    父皇未能立馬處決了鎮南王,還不是擔心他手裏的兵權,這鎮南王會起兵造反。

    畢竟京國的一大部分的兵權都是把持在他的手上,但是藉助此事,將賢王徹底的拉下水也是好的。

    也讓他嚐嚐看被人潑了一身髒水的滋味究竟如何。

    其實,他早就知曉何副將存有叛逆之心,本來他便想好了理由來直截了當的處決了他。

    只是沒想到那日溫瀅那丫頭會深更半夜的藉此色-誘於他。

    就是爲了讓他出面有個理由直接處置於他,讓他不能恣意作妖,避免皇上遇刺之事。

    好在他事先早有準備,在鎮南王派過來的那些死士中摻和了幾位武功絕頂的侍衛。

    故意讓皇上當場抓獲了他的一位侍衛。

    將此事捅到鎮南王和賢王身上,刻意的設了一個局中局,就是爲了將鎮南王一局。

    現在父皇忌憚鎮南王的勢力,不敢輕舉妄動,可身爲高位一旦有人生了企圖之心覬覦皇位。

    父皇必定會找機會拿他開刀的。

    這會,恰好聽到門口似傳來細細碎碎的言語聲和腳步聲。

    那一團黑影頓時宛如一陣風似地從窗戶翻了出去,才一瞬間功夫在墨色之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司荀趕緊撩開被褥重新在牀榻上躺好。

    過了一會後,這外面的大門被人推開,伴隨着中年男子憂心忡忡的充滿了威儀的嗓音:

    “你剛纔不是說這太子已然退熱了,怎麼現在人還昏迷不醒了。”

    劉公公躬身恭順開口道:

    “剛纔這溫小主身旁的婢女確實說殿下吃了解藥之後,倒是逐漸退熱了,老奴想着許是殿下眼下身子還正虛弱無力。”

    “等明兒一清早應該就會甦醒過來了,皇上,你無需憂心,殿下已然性命無恙了。”

    皇上看了看牀榻上昏迷不醒的兒子,有些愧疚的嘆息開口道:

    “這些年來,終究是朕對他多有疏忽,所謂患難見真情啊,朕沒想到臨難關頭,他會拼死護住朕,看來都怪朕以前對他太過苛責了些。”

    “反觀堯兒,都是因爲朕太過偏寵於他,纔會養成他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居然跟鎮南王坑壑一氣,狼狽爲奸。”

    “只是荀兒,這孩子性子隨了他的母后,太過倔強冷漠,打小也不跟朕親厚,方纔導致朕---朕對他照顧不周。”

    俗話說的好,會哭的孩子有糖喫,這孩子打小性子就孤僻冷漠,不愛與人親近,少言寡語。

    不像賢王會賣乖討巧,也比太子更加孝順,跟他父子關係更加親厚。

    因此打小他便疼愛賢王多一些,可沒想到這孩子什麼時候便被他給養歪了。

    居然跟鎮南王狼狽爲奸,動了不軌之心算計起皇位來了。

    看來許是因爲他平日裏對太子太過冷淡了一些,方纔讓那些藩王動了不安分的心思。

    “罷了。既然人還未醒,就讓他好好靜養吧,等養好了身子,朕再啓程,只要人沒事,朕這心裏頭壓着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落地了。”

    說完,皇上便轉身走了出去,劉公公緊隨其後。

    等皇上一走,司荀眼底宛如濃重的墨色般緩緩地睜開眼眸,晦澀不明。

    翌日一清早,溫瀅有些惺忪的睜開了眼眸,這才發覺自個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躺在牀榻上休憩了。

    她記得昨晚她是因爲實在太累了,方纔躺在旁邊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這會,她揉了揉睡眼,又奇怪的看了看旁邊的男子,莫不是昨晚這男子把她抱到牀榻上的。

    她急忙給男子摸了摸額頭,又把了脈,這男子已然徹底退熱了,按理說今兒應該甦醒過來纔對,怎麼人還未醒過來。

    溫瀅狐疑的挑眉,端詳了男子好一會,不由擡手撐開他狹長幽深的眼眸,輕輕的喚了幾聲。

    見男子毫無反應,她只好疑惑的轉身從牀榻上起來,又簡單的盥洗一番。

    這纔有些神情恍惚的端坐在圓桌旁邊喫着小米粥和麪點,揚了揚黛眉:

    “真是奇了怪了,燒也退了,脈也挺平穩的,看樣子毒也該解了纔對,人怎麼還沒醒來呢?真是奇怪---。”

    旁邊的丫鬟雅竹輕聲開口道:

    “小主,也許殿下身子太過虛弱,休息好了自然會醒來的,您也別太着急了。”

    溫瀅暗自疑惑不解的開口道:

    “不對啊,就算身子虛,這睡了一晚上也該醒來了啊,該不會這殿下他---。”

    溫瀅快速的喫完了早膳,然後用溼帕子擦了擦嘴角,似猝然想到了什麼。

    她又走到男子牀榻旁,仔細目不轉睛的端詳了男子好一會。

    果真等了半響後,她忽地發覺這殿下狹長而幽深的睫毛微微不安的顫動了幾下。

    她又輕輕的搖荒着他的胳膊,喚了好幾聲,男子依舊未應答。

    女子眼底悄然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然後從外頭取了一根像毛毛蟲的雜草過來,走到牀榻旁,似故意逗樂男子。

    她饒有興趣的拿着那雜草往男子高挺的鼻子上面戳了戳,笑得幾分促狹:

    “讓你裝睡,嬪妾就不信你還沒醒---。”

    司荀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有些暴躁的嚷了一聲:

    “溫瀅,你在幹什麼?孤還正在生病呢,你居然敢捉弄孤?”

    溫瀅微微咕嚕着小嘴,無辜的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不滿的揶揄了一聲道:

    “殿下還說嬪妾了,嬪妾擔心殿下的安危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覺,衣不解帶的伺候您。”

    “可您倒好,明明醒來了還如此嚇唬嬪妾,您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呢,到底幼不幼稚啊?”

    司荀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鼻子,眉心狠狠一蹙:

    “誰讓你多此一舉,這下孤的計劃全部被你給打亂了。”

    “孤好歹是中的世間罕見的奇毒,怎麼可能短時間內便迅速痊癒的,要不然孤這苦肉計算是白使了,你長沒長點腦子啊?”

    溫瀅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驚呼出聲道:

    “這麼說來,你是故意中毒受傷的,就是讓皇上因爲護駕有功,對你產生愧疚之情,你只有看起來病的越嚴重,快要死了,皇上纔會對你愧疚越深,越自責。”

    “可你之前爲何不早點告知嬪妾,害的這段時日,嬪妾白白替你擔心,你知道嗎?嬪妾還真的以爲你病入膏肓,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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