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120)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120)

    溫瀅一邊費力的往牆上爬,一邊悄聲嘀咕了一句:

    “行了,你別擔心,現在東宮裏頭的人都去參加了宮宴,就連門口守着的侍衛也比以前少了許多,不會有人察覺的,等我放完荷花燈給家人祈福後,便會回來的。”

    雅竹又憂心忡忡的開口道:

    “那您慢點,這牆看着挺高的,您別摔着了。”

    溫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纔爬到了牆頭上,好久沒翻牆了,有點生疏了。

    這會,她搖搖欲墜的端坐在牆頭上微微的喘了幾口粗氣。

    忽地,腳下不穩,整個身子便往牆外直接摔了下去,疼的她頭暈腦脹的。

    她緩和了好一會,也顧不上那邊雅竹急切的輕喚聲,這才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理了理身上沾滿的泥土和雜草。

    她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剛纔護在懷內的荷花燈給拿了出來,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

    幸好,她親自制作的荷花燈沒壞掉。

    她有些做賊心虛的悄**的往蓮花池那邊走去。

    然後將荷花燈放在池塘內,閉着幽深狹長的眼眸,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替家人祈福。

    眼下即便知曉父兄被關押在牢房內,可她也不能冒險去見他們,免得給他們惹上禍端。

    只能利用荷花燈給家人去送祝福了,希望他們平安喜樂,一切順遂如意。

    等祈福後,她見池塘邊的蒼翠的荷葉生的極好,她順手採摘了一片,來回恣意的把玩,便悠然的轉身欲走。

    忽地,她擡起眼眸瞥見不遠處佇立着一高大頎長的身影。

    那人身罩一襲月白色錦袍,上面繡制的雅緻的竹葉紋,手持着象牙扇來回搖荒着。

    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充滿邪魅輕佻之色,只瞅着那少年風流的目光就這般毫不避諱的掃了過來。

    男子帶着點兒玩味的口吻,慢悠悠的說道:

    “荷葉幽田田,夜風挽來香,偶遇一佳人,美色絕無雙---。”

    溫瀅面色微冷,猝然打斷了一句:

    “公子不在宮宴內好生待着,卻偷摸的跑到東宮後院內,實在有失體統,還望公子自重!”

    齊國公世子爺江子陵挑眉邪笑了一聲:

    “剛纔本公子無意冒犯姑娘,只是在下瞧着姑娘,突然憶起了一位故人,便情不自禁的有感而發,還望姑娘見諒!”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又頗有深意的開口道:

    “恰好,那姑娘跟你生的十分相像,便是沈家的四小姐沈雲瀅,不知道姑娘可識的她?”

    溫瀅冷淡一笑:

    “自然是不識的,即便公子要緬懷故人也不該在此處,實在有些欠妥當,這不知道的還以爲公子行爲放蕩,落下勾搭東宮女眷的罪名便不好了。”

    江子陵桃花眼微微一挑,嘿嘿一笑:

    “多謝姑娘提醒,實不相瞞,在下曾經跟沈家的姑娘定過親,只是沒想到這沈家突遭大變,這才婚事給耽擱了下來,說起來,本公子跟沈家四小姐還曾有過幾面之緣了。”

    “在下還曾對沈家四小姐伸出援助之手,救過她兩次,如今也不知她身在何處。”

    “否則本公子必定會將救命之恩的恩情非得討回來不可,誰讓她如此誆騙於我,這才讓在下跟沈家議錯了婚事,那有像她這般恩將仇報的,實在是可氣之極---。”

    溫瀅微微勾了勾脣角,冷哼一聲:

    “公子若是對沈家姑娘如此不滿,應該去尋了她,然後在她的面前分說討個公道纔是,犯不着跟我一素不相識的人說這些廢話。”

    “畢竟我即便同情公子的遭遇,但是也無能爲力,不能相助公子,只是如今沈家---恐怕公子要找沈家姑娘討回公道的話,應該只能尋到陰曹地府了。”

    說完之後,她不想繼續跟他廢話,轉身便欲走。

    忽地,一把摺扇似帶着幾分輕浮的挑起了她白嫩的下顎。

    男子狹長幽深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帶着幾分促狹:

    “本公子想必不用去陰曹地府,本公子已然尋到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溫瀅沉着面色,怒不可泄的狠狠的拍落他的摺扇,怒喝了一聲:

    “放肆,我乃殿下親封的良媛,公子如此無禮冒犯,就不怕我稟明殿下責罰於你嗎?世子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恣意調戲殿下的女眷嬪妃?”

    江子陵不屑的輕哼一聲:

    “你以爲小爺是被嚇着長大的,本公子還知道姑娘一個祕密,就是---在姑娘的右手臂處有一顆黑痣---。”

    說完,這男子便趁其不備直接扯開了她右手臂的衣裳,目光微微一頓,很奇怪,怎麼沒看到。

    那雙桃花眼還在愣神的功夫便猝不及防的狠狠的捱了女子一記巴掌,伴隨着女子怒然昭然的嗓音:

    “流氓!”

    說完,溫瀅捋了捋凌亂的衣裳,扭頭便怒氣衝衝的走掉了。

    身後江子陵目光微微斂了斂,複雜不明的牢牢地凝視着逐漸遠去的那一抹曼妙窈窕的身影。

    這丫頭之前在婚事上面擺弄了他一刀,當初家裏逼着他成婚。

    母親恰好相中了沈家的姑娘,他也不是非她不娶。

    只是覺得跟這丫頭機緣巧合的幾次見面,這丫頭不似那些有板有眼墨守成規的女子無趣罷了。

    卻沒想到,他堂堂男子漢,居然被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丫頭片子給算計了。

    因此一直氣不過,只是剛纔那丫頭右手臂怎麼會沒那顆黑痣了,之前無意間見過的,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江子陵沉默了一會,狐疑的凝了凝眉梢,轉身便搖晃着摺扇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只是他們不知的是恰好在那邊蒼翠茂密的芭蕉葉下面藏匿着一身罩淡紫色長裙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琵琶女月茹。

    女子眼底寒光乍現,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之內,渾然不知道疼楚。

    那邊,溫瀅的衣裳被那個粗魯的男子撕開了一條口子,就連上面的鈕釦也被那個浪蕩子給拽掉了一顆。

    她不好這般狼狽不堪的回去。

    還好現在大部分的宮人都去參加宮宴了,加上眼下又是傍晚,四處寂靜無人。

    恰好,這邊有溫池,她之前也曾經偷偷的在這裏沐浴過幾次,裏面應該存放一些女眷的衣裳。

    她想着換了衣服再回去,免得這般衣衫不整的被人瞧見了,又會滋生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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