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曦顯然一臉的不可置信,冷笑的哼了一聲:
“遵紀守法的良民,這話擱在你身上,你自個信嗎?殺人放火,買兇殺人,無惡不作。”
“這雲劍山莊向來是認錢不認人,這天底下還有你雲莊主不敢劫持的人,我斷然不會信了你的片面之詞。”
她怒喝了一聲,“來人,給我好生搜查!”
雲臺討好的勾脣一笑,一臉的無所謂的輕鬆:
“行,既然曦側妃不信任草民,那麼儘管派人去搜便是,草民務必竭盡全力地配合您。”
溫瀅見狀,忙躬身開口道:
“稟曦側妃,要不讓小的陪同他們一塊搜查。”
蘭曦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溫瀅知道這雲劍山莊機關從從,佈置更是巧妙獨特。
這蘭曦即便大肆搜查個幾天幾夜想必也搜查不出什麼來。
可她前世的時候曾經被劫持關押過這裏,自然知曉雲劍山莊關押犯人的地牢究竟在何處。
溫瀅利落的帶上幾個人沒有去山莊內部搜查,而是徑自繞道來到了後山的某個山洞面前,山洞門口堵住了一塊大石頭。
溫瀅琢磨了一會,知道這裏藏匿着機關,在那塊冰冷的石頭上面用手指敲擊了好幾聲,頓時發出清脆的叮咚的聲響。
她又仔細端詳了一會,洞口旁邊樹立着一塊石頭,上面還盤踞着一五子棋盤。
溫瀅凝眉沉思了一會,撥弄着棋盤上面的黑白棋子,差不多擺弄了片刻功夫。
果真那扇石頭門忽地打開了。
她和幾位身後的侍衛這才小心翼翼地打着火把走了進去,走了好長一段黑漆漆的甬道。
這才隱約可見有兩位侍衛正看守着牢門。
溫瀅神色肅穆的呵斥了一聲:
“我等是奉了曦側妃之名前來搜查的,還不快快的把牢門打開。”
那兩位侍衛愣了愣神,平日裏像來地牢這種地方的都是莊主和鎮南王。
何曾有人領着其他的侍衛便這般莽撞的衝了進來。
況且剛纔門口設置的有機關,若是有任何不慎便會隨時被隱藏的毒箭射中而死。
他們這些人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倒是令他們神色錯愕不已。
其中一位侍衛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嚴肅出聲道:
“什麼曦側妃,只有鎮南王和莊主前來,咱們方纔可以打開牢門,否則一律不許放行,幾位你們還不快塊離去,這兒不是你們能來的地兒。”
溫瀅一臉肅穆的呵斥了一聲:
“你們居然連曦側妃之令也敢違抗,難道是想抗旨不遵嗎?況且若不是得了你們莊主的同意,你覺得我們能搜查到這裏來?”
“還不快將牢門打開,若是鬧到曦側妃和莊主面前,你們是想要被責罰唄。”
兩位侍衛神色有了一絲遲疑,莫不是,真的是莊主讓他們來的。
再說這機關若不是莊主告知的,他們又如何能輕而易舉的破解了。
兩人互相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正在猶豫要不要打開牢房的門。
忽地,從裏面神色匆匆的跑出來一位獄卒着急的嚷了一聲:
兩位侍衛見狀,面色皆是一片驚慌之色,手忙腳亂的急忙的打開了牢門,便神色匆匆地跑了進去。
身後的溫瀅和幾位侍衛也跟着步履進去。
待走了好長一條陰暗潮溼的佈滿了惡臭味的甬道之後,果真瞥見最底部的牢房的門鎖被撬開了。
溫瀅記得很清楚,前世,她被雲劍山莊的人給劫走,剛開始還錦衣玉食的將她當作貴賓小心伺候。
後來見她這顆棋子對殿下無用,便將她打入了這一座冷冰冰的極其潮溼的牢房之中。
當時她被關押的便是此處,如今人被突然劫走了,究竟是何人劫走的。
他們又是如何手眼通天的敢在雲劍山莊把人給劫走的。
畢竟,雲劍山莊守衛森嚴,凡是入了這裏的人,必定會插翅難飛。
溫瀅此刻腦袋內有些混混沌沌的,宛如漿糊般理不清楚頭緒。
無意間她瞥見某個暗角內遺留着江良娣身上的宮牌,看來這江姐姐果真被人給劫走了。
看守的幾位侍衛獄卒顯然也慌了神色,正四處命人尋找搜查。
畢竟,這雲劍山莊成立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個能從這裏毫髮無傷的把人給突然劫走的,甚至連一絲蹤跡都難以找尋。
看來,必定是這個人對於雲劍山莊的內部非常熟悉。
片刻後,溫瀅從地牢內心事重重的走了出來,雖然這江姐姐被人給劫走的,可她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乾的。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難免心裏還是有些記掛她的安危的。
等溫瀅神色匆匆的趕到正廳的時候,雲臺面色黑沉,正隱怒薄呵了一聲:
“什麼,把人給弄丟了,一幫無用的廢物,還不快派人去找,若是沒把人給我尋回來,本莊主要了你們的腦袋---。”
此刻,溫瀅暗地裏朝着蘭曦搖了搖頭。
蘭曦領會,旋即便將手上捧着的一杯青瓷茶盞順手往旁邊的紅木桌案上一擱,冷淡的笑了笑:
“既然我的人沒搜查出什麼,看來是我誤會雲莊主了,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辭了,不便於在此繼續叨嘮雲莊主。”
雲臺精銳犀利的目光忽地落在了溫瀅身上,方纔笑着開口道:
“曦側妃您請自便,可這位奴才得暫時留下來,畢竟咱們山莊丟了人,草民懷疑此人很有可能便是奸細,爲了山莊的安全起見,草民需要好生盤查拷問一番,還望曦側妃見諒!”
雲臺擡手狠狠的指了指溫瀅,又猝然冷聲下令道:
“來人,還不快將此賊人給抓起來,好生審問。”
畢竟剛纔是這個奴才將侍衛們領到地牢內的,說不定就是這個賊人跟同夥裏應外合的劫走了江良娣。
而且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從宛如銅牆鐵壁的雲劍山莊把人給劫走了,說不定這山莊內還有他們的奸細。
因此他不得不冒着得罪曦側妃的風險將人給扣押起來,嚴刑拷問。
畢竟若是人就這麼給弄丟了,誰也無非跟鎮南王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