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173)章 喜訊
    (173)

    此刻,溫瀅腦袋內渾濁不堪,亂糟糟的。

    對於此事她也理不清楚頭緒,有些心神不寧的很,這是自打她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有些頹敗無力。

    沉默半響後,她朝着她們擺了擺手,倦色開口道:

    “行了,天色不早了,再過幾個時辰就該天亮了,你們趕緊的下去歇息吧,有些事等明日再說。”

    兩人憂心的看了小主一眼,這才諾諾的應答了一聲,轉身恭順的退了下去。

    ***

    接下來幾日,這江若影將花榭居的所有太監丫鬟都押到慎刑司挨個審訊了一面,皆是查無所獲。

    都說對於此事毫不知情,若是真的什麼都沒查出來。

    溫瀅怕是難以解脫嫌疑,加上皇后那邊盯的緊。

    惹得江若影憂心的連續好幾個夜晚都沒睡好,深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這一日,到了晚間的時候,小安子過來傳話,說是殿下讓她立馬過去一趟。

    半響後,待江若影入了東院內,便瞥見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面色略顯灰沉沉的端坐在紅木椅子上。

    她微微上前來,盈盈一拜:

    “臣妾給殿下請安!”

    司荀神色俱疲的揉了揉眉心,暗沉的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纔開口道:

    “怎麼樣?可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江若影面色陰鬱的搖了搖頭:

    “是臣妾無能,未能查出事實真相,給沈氏和殿下一個交代,不過臣妾相信此事絕對不是溫妹妹做的。”

    “溫妹妹雖然性子跳脫驕縱一些,但是絕對不會背地裏使陰招謀害殿下的皇嗣的,一定是有心之人栽贓陷害罷了,不過,臣妾倒是有自個的猜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司荀揚了揚劍眉:

    “但說無妨!”

    江若影微微沉呤了一下,方纔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臣妾覺得若是查不出任何線索的話,很有可能是因爲沈氏自個身子虛弱的緣由方纔導致滑胎的。”

    “蘇側妃向來行事穩當謹慎,有心之人要想在她的院子內動手腳,想必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這幾日臣妾反覆思量琢磨了許久,這整個東宮嬪妃們還無人有這份通天的本事敢在蘇側妃眼皮底下動手。”

    “既然是意外滑胎,這蘇側妃擔心此事會牽連到自個身上,擔其責任,自然要藉此拉出來一個替罪羔羊。”

    “這溫妹妹向來跟蘇側妃不和,所以,臣妾便猜測---,當然這只是臣妾的一面之詞,具體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還需殿下親自決斷定奪。”

    此刻,司荀狹長危險的眼眸微微眯着,手裏來回的把玩一串紫檀的佛珠來回轉悠着。

    似凝眉沉思了好一會後,他方纔挑眉狐疑開口道:

    “就沒可能不是東宮的人下的黑手?”

    江若影微微頓了一下神色,暗自嘀咕了一句:

    “可若不是東宮的人,這皇宮這般龐大涉嫌的範圍廣之又廣,怕是更加難以查到了,若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那溫妹妹可就---難辭其咎了。”

    她有些憂心的又開口道:

    “殿下,若是臣妾真的什麼都查不出來,殿下您---您該不會真的讓溫妹妹背黑鍋吧!”

    司荀微微沉呤了片刻後,又挑眉隨意問了一句:

    “沈氏除了跟身邊的丫鬟奴才接觸外,這段時日還有沒有接觸旁的人,你可查清楚仔細了,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江若影認真的想了想:

    “自從沈氏懷孕之後,這蘇側妃便格外的謹慎仔細,甚至還免了東宮嬪妃們的請安問好,免得人多口雜的來回的往她院子跑,驚擾了沈氏休養。”

    “即便東宮姐妹們偶爾提議要去看望沈氏,都被蘇側妃給婉拒了,因此這沈奉儀鮮少平日裏出來見人。”

    “對了,臣妾想起來了,貌似這沈氏自從懷孕後,便心情極其不佳,有些多愁善感的很,這蘇側妃便隔三岔五的命月茹姑娘時常過去給沈氏撫琴,給她舒緩一些心情。”

    “沈氏好似很喜歡聽她彈奏琵琶樂曲,臣妾想來想去,該查的都查了個底朝天,唯獨只剩下月茹姑娘沒有仔細盤查了。”

    “回頭臣妾再好好搜查一番,多謝殿下提點,臣妾就不叨擾殿下休息,便先行告退了。”

    ***

    翌日一清早,在蘭水榭內,溫瀅正細嚼慢嚥的用着早膳,這雅竹便喜上眉梢的急匆匆的走進來稟告道:

    “小主,天大的喜訊啊,江側妃連續好幾日沒查出什麼眉目來,本來奴婢心裏憂心的不行,昨晚這江側妃突然派人搜查月茹姑娘的院子,總算查出些線索出來了。”

    “說是這月茹姑娘身上穿的那件翠羽裙用薰香侵染過,而那不是普通的尋常的薰香,而是可以導致孕婦滑胎的香料,這月茹姑娘隔三岔五的往沈氏屋子內跑。”

    “沈氏久而久之的聞着這種味道便會誘發小產,只是據說這月茹姑娘是個硬骨頭,被關押在牢房內拷問了整整一夜,也不承認此事是她刻意的爲之。”

    “如今眼下突然冒出來一位月茹姑娘,小主總算能洗脫嫌疑了,奴婢就擔心這江側妃什麼都沒查出來,到時候小主鐵定就只能背黑鍋了。”

    “好在殿下還是信任小主您的,那日沒直接蓋棺定論便輕易給您定罪,要不然小主您啊,可是跳進黃土也洗不清您這一身污水了---。”

    旁邊紫玉一邊給小主悉心的佈菜,一邊微微沉思開口道:

    “小主,您覺得此事真的跟月茹姑娘有關嗎?可這月茹姑娘是蘇側妃引薦入宮的。”

    “奴婢知曉她一直都有想要攀龍附鳳的心思,可她日後還得仰仗蘇側妃藉此上位,犯不着自斷前程,謀害皇嗣啊。”

    “況且她跟沈小主無冤無仇的,爲何要陷害沈小主的孩子,這有點說不通啊,可就算不是她所爲,那背後下黑手之人究竟是何人?”

    雅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開口道:

    “瞧奴婢一時心急,倒是忘記跟你們說了,奴婢都找人打聽出來了,說是這月茹姑娘一口咬定那翠羽裙是那日她被安貴妃傳召,給她獻藝。”

    “這安貴妃一時高興這才藉此賞賜給了她一件價值不菲的翠羽裙,其他的她一無所知,只是眼下就算那長裙是安貴妃所賞賜的又能如何。”

    “安貴妃寵冠後宮,無人敢招惹,別說皇后了,江側妃也不可能借此來審訊安貴妃,恐怕此事便到此爲止了。”

    “奴婢倒是覺得只要不牽連到主子身上,旁的人的生死跟奴婢可無關,就算不是月茹姑娘做的,這口黑鍋她若不背下,我家小主就得背---。”

    紫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在後宮腌臢事早就屢見不鮮了,那個樁樁件件都能查個清楚明瞭的,別說僅僅憑藉一件翠羽裙無髮指證深受帝寵的安貴妃了。”

    “就算是有十足的證據又能如何,難道皇上還因爲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身份卑微的沈氏滑胎便處置了母家顯赫的寵妃不成,此事若真的鬧大了,怕是殿下還會遭受皇上的訓誡。”

    “說他連自家後院都管不好,依奴婢之見,恐怕此事便到此爲止了,即便是皇后也不會繼續往下追查下去了。”

    “若真是月茹姑娘做的,也不算冤枉了她,可若不是她做的,只能說這後宮女子本就命如草芥,一切只能聽憑天意決斷,這也是她自個的宿命。”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道:

    “雅竹說的對,奴婢只希望自家主子安好無恙,旁的人的生死可不是奴婢可以顧忌到的,不過,奴婢相信只要有江側妃有心護住小主,小主這次必定能化險爲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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