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24) 章 見好就收!
    (224)

    溫瀅眼底劃過一抹寒光,心裏卻暗自發誓,她絕對不會讓姐姐無辜枉死的,絕不。

    此刻,她忽地話題一轉,又細語安慰道:

    “行了,母親您啊別總是想着這些不愉快的事兒,您想想現在,咱們母子時隔快兩年了,終於團聚了。”

    “雖然父兄如今還被關押在牢房之內,可他們還好好的活着,您放心,女兒一定會盡快的想法子將他們營救出來的,相信不會讓您等太久的。”

    “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瀅兒相信有朝一日咱們一家人終究會團聚在一起的,想到這些,您的心情是不是該開懷一些。”

    “您啊,就安心地住在這兒多陪陪瀅兒便是,旁的別胡思亂想,以前小時候瀅兒老是惹禍上身,都是您替瀅兒收拾一堆爛攤子。”

    “如今您年齡大了,也是該好好的享享清福了,家裏的事,瀅兒自會處理妥當,母親儘管安心便是---。”

    秋氏慈目輕掃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感嘆了一聲道:

    “是啊,一晃眼,咱們的瀅兒已然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如今很快就要爲人母了,母親是該感到欣慰,眼下母親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只想一家人好好的活着,便足矣。”

    她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叮囑道:

    “對了,我這次來陪你待產是以你遠房親戚的名義而來的,在人前,你可別喚我母親,免得被人生疑,給殿下惹了禍端便不好了。”

    “若不是殿下有情有義,那還會有咱們沈家今日啊,日後要不你便直接喚我秋姨吧!”

    溫瀅點了點頭,乖巧的輕嗯了一聲。

    待她們母子倆說了一會話後,又一塊用了晚膳,溫瀅命人將隔壁的屋子給收拾了出來,讓母親單獨居住。

    等忙完了這些,溫瀅這才端坐在桌案旁,手裏正捏着毛筆似微微沉呤什麼,她正思量着怎樣給江姐姐寫回信。

    旁邊的紫玉一邊碾磨,一邊緩聲開口道:

    “殿下將小姐的遠房親戚特意找來陪伴小姐待產,奴婢還從未瞅見過小姐如此喜不自勝過,看的出來,這殿下是有意的向您示好和妥些。”

    “要不小姐見好就收,就莫要跟殿下較真置氣了,小姐您---您這次給江側妃寫回信的時候,也順道給殿下也寫一封吧!況且您老是跟殿下這般僵持着,對您也不好是吧!”

    紫玉趕緊的朝着對面的雅竹偷偷的使了使眼色。

    這雅竹示意也跟着連連點頭應承道:

    “是啊,奴婢也覺得紫玉說的極其有道理,反正都是順道的事,就是費一點筆墨罷了。”

    “以示小姐您對殿下的感謝之意啊,想必殿下要是知道小姐您親筆給他寫信,殿下一定很高興的。”

    兩人見小姐依舊悶不吭聲的,互相無奈的對望了一眼。

    這雅竹暗自咬了咬紅脣,又皺眉嘟噥了一句道:

    “小姐,您那日所說的那些長篇闊論的大道理,奴婢是聽不明白,可奴婢知道您所期盼的所謂男女平等壓根就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您想,尋常人家的夫妻都很難做到,更何況是出身尊貴的一代儲君。”

    “他又怎會屈尊降貴的跟您平起平坐,事事與您商量,還得徵求您的意見,您這要求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殿下既然願意找您的遠方親戚來陪伴您,想着法子的讓您高興,已然是殿下對您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您怎麼就不能暫且以退未進,見好就收了。”

    “您啊,性子太過倔強,事事都要跟殿下爭個輸贏,小心做作的太過頭了,徹底的翻了船,殿下他是君,您是臣子,這君臣本就有別。”

    “地位本就不平等啊,天下女子皆是如此,您難道還要與天下爲敵不成,您啊,就是平日裏跟江側妃待的太久了,才總會腦海內冒出一些天方夜譚的想法來---。”

    溫瀅無奈的輕瞥了她一眼,癟了癟嘴,神色不耐的開口道:

    “行了,你們倆啊,就別成天在我的耳朵旁念緊箍咒了,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我又沒說不寫,瞧你們一個個心急如焚的模樣,真不知道殿下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值得你們一個個的都幫他說話---。”

    紫玉聞言,面色微微一暗。

    倒是旁邊的雅竹一臉正色的將手舉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辯駁道:

    “小姐,奴婢可以跟您起誓,奴婢絕對沒有收殿下一絲一毫地任何好處,奴婢所思所想皆是爲了小姐着想而已,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溫瀅無奈的輕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

    待一封書信寫好之後,這雅竹深怕小姐一時起了性子,又反悔了。

    立刻將另外一張宣紙迫不及待地鋪在小姐的面前。

    見小姐微微沉思,好半天都未曾下筆,倒是急壞了旁邊候着的雅竹,不由催促道:

    “小姐,您還在那傻愣着幹什麼啊,趕緊的快寫啊,就說您心裏是多麼的感激他。”

    “您啊,每天都朝思暮想的想着他,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一心盼望着能早日跟殿下重逢。”

    “奴婢沒讀過書,也不識得幾個字,不懂那些詩文裏面的彎彎繞繞的綿綿情義。”

    “總之你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讓殿下見了就跟吃了蜜棗似的,甜膩到心頭,這種感覺就對了---。”

    溫瀅輕嗔了一句:

    “小小年紀連婆家都沒找,就說出這般不知羞恥的話語來,也不怕臊得慌。”

    雅竹頓時俏臉一紅,微微扁扁嘴開口道:

    “奴婢沒喫過豬肉,難道還未見過豬跑步不成,那些話本里面的癡男怨女不都是這般通過詩文默默傳情,你儂我儂,卿卿我我的。”

    ***

    幾日後。

    此刻,在東宮內。

    司辰看了看旁邊的男子手臂上打着石膏,牢牢實實的裹着一層又一層的純白色的綁帶,輕聲開口道: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日,二哥這次傷的不輕,怕是沒幾個月痊癒不了。”

    他微微凝眉沉思了一會後,又略顯狐疑的挑眉開口道:

    “二哥,你說這好端端的三哥的馬兒怎麼會突然受了驚,況且當時父皇離三哥也不是最近。”

    “怎麼偏生他的馬便突然發了癲狂似的這般湊巧的直接衝撞到了父皇,若不是你救駕及時,還不知道釀造成何等禍事。”

    “雖然眼下有不少人揣度非議三哥跟五皇叔暗自勾結狼狽爲奸,欲要刺殺父皇,圖謀不軌,可我思來想去的,覺得三哥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父皇下手。”

    “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究竟只是一場意外,還是真的背後有人設計籌謀?”

    “不過,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藉助此事聲討二哥,說他已然成年又被冊封爲王,卻一直留在京都。”

    “不去封地實在有些不合規矩,違反了祖制,都紛紛上摺子啓奏父皇早日讓賢王去封地任職。”

    “就連安貴妃連續好幾日求見父皇,父皇都對她避而不見,我估摸父皇這次怕是鐵了心的要將三哥遣送到封地任職了。”

    “即便父皇平日裏再疼愛三哥,可父皇對五皇叔向來有所忌憚,難免對三哥起了疑心,父皇又怎能容忍有人處心積慮的覬覦着他手上的皇權,看來這次三哥非走不可了。”

    “等三哥真的去了封地,那些想要暗地裏扶持他的人也該掂量掂量眼前的局勢,不會隨意的輕舉妄動的---。”

    司荀一邊眉目深沉幽暗的下着手上的棋子,一邊話題陡然一轉:

    “行了,不聊這些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娶個嬌美的王妃。”

    “這滿京都的世家貴女難道你就沒一個相中眼的?若是有遇到中意的,讓父皇給你趕緊賜婚。”

    司辰眼眸閃過一抹晦澀不明之色,勾脣淡笑了一聲:

    “二哥就別取笑我了,畢竟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侶,總要遇到閤眼緣志趣相投之人才是,此事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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