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46)章 有去無回
    (246)

    可她不能,又拼盡全力地從地上費力地爬了起來,往前繼續艱難的走了幾步,頓時面色一喜。

    不遠處,便是她尋覓了許久可以用來的消炎的草藥,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連忙採摘了一些,拿着火摺子不由往更深處照了照,發覺這個隱蔽的洞口。

    雖然外面雜草叢生,可這裏面卻別有洞天,有一張石桌子和兩把石凳子。

    旁邊還有一張鋪着雜草的木板牀,顯得有些髒亂不堪,很顯然,之前應該是有人居住過。

    溫瀅走了過去,將煤油燈點亮,然後又四處翻找了一番,這才發覺那破舊的箱子內居然還放着兩盒蜂蜜。

    溫瀅頓時喜上眉梢,有了這些蜂蜜充飢,這樣她和司荀就不會餓死,說不定還有生還的可能。

    等溫瀅按照原路返回的時候,已然過了差不多兩個多時辰了。

    這會,司荀整個人早就面色蒼白如紙直接暈撅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溫瀅連忙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一片。

    溫瀅不敢耽擱下去,連忙將草藥搗碎,然後將男子的衣裳大力的撕開來。

    再將草藥覆蓋在男子的潰爛的傷口上面,嫺熟的包紮好。

    男子看起來傷的很重,她知道僅僅靠這些消炎的草藥恐怕起不了多少作用。

    眼下只能內心祈禱暗衛能夠儘快的找到他們。

    溫瀅又給男子小心翼翼地餵了一些蜂蜜下去,將手上的帕子打溼後,輕輕的覆蓋在男子的滾燙的額頭上面。

    就這般他們又堅持了整整三日。

    等暗衛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只勉強的存有一絲薄弱的氣息,但是彼此卻緊緊的抱成一團,互相取暖。

    差不多昏迷了大約一個禮拜左右,他們方纔逐漸甦醒了過來。

    這暗衛的首領寒影不敢暴露殿下的行蹤,只能把他們安置在一處鄉野農夫家養傷。

    這會,溫瀅和司荀走在火堆旁,鍋內正香噴噴的煮着魚肉,飄蕩着一陣一陣的香味。

    司荀一邊燒着乾柴火,一邊給對面的女子遞了一碗魚湯,輕聲道:

    “好幾日沒喫東西了,趕緊的趁熱喝吧!眼下這荒郊野嶺的能找到喫的已經不錯了。”

    溫瀅早就餓的頭暈腦脹了,一下沒忍住連續喝了三大碗的魚湯。

    畢竟才甦醒過來,也不敢喫的太飽了,這樣對身體也不太好,因爲之前殿下給她及時的用過解藥了。

    眼下她雖然身子虛弱,但是身上的餘毒已然驅散的差不多了。

    反而殿下的傷勢因爲未能及時救治,顯得嚴重了許多,怕是要休養一個多月纔會痊癒。

    溫瀅微微緩了緩神色,方纔暗啞着嗓子開口道:

    “殿下,您眼下是怎麼打算的?咱們要立刻回宮嗎?”

    司荀微微頓了頓神色,方纔蹙眉暗聲開口道:

    “現在咱們還不能回宮,他們都以爲孤死了,因此最近朝堂動盪不定,淮北王和定西王都紛紛趁機起兵造反了,其他的藩王也跟着蠢蠢欲動。”

    “如今皇城內外全部都是佈置了各方勢力的眼線,眼下想要重生返回皇城,自然無比艱難,估摸孤一現身,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父皇已然下令讓鎮南王出兵鎮壓叛兵,這鎮南王卻遲遲未曾發兵,很明顯是持觀望態度,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這父皇沒法子,只能暫時派遣賢王爲主將。”

    “另外的幾個大將軍一同協助賢王出兵鎮壓叛徒,如今外面的局勢動亂的很,咱們自然不能選擇在這個時機回皇宮,等同於養入虎口。”

    “這段時日,你便待在此處好生的養傷,旁的別胡思亂想,等過幾日,你的身子養好些了,孤便命人讓你的貼身丫鬟把小熙兒帶過來。”

    “記住了,孤此番若是有去無回的話,你帶着小熙兒便遠走高飛,走的越遠越好,這輩子永遠不要回皇宮,聽到沒?”

    溫瀅頓時神色一急:

    “殿下,您打算去那裏?您眼下的傷勢還未曾痊癒呢,嬪妾知道您肯定有您自己的計劃,嬪妾不好過多的干涉朝堂之事。”

    “可事關乎您的身體狀況,嬪妾不得不擔心,多問幾句,即便您要走,也得將身子骨養好再說啊,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司荀看了看她,方纔緩聲開口道:

    “你放心,孤命大福大,死不了,你也知道眼下局勢不明,如今朝中大臣們都藉此動盪之際紛紛的向父皇進言改立賢王爲太子,孤必須主動出擊,快速的將這場朝堂動亂平定下來。”

    “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一旦父皇下了旨意,真的讓賢王如願以償,那纔是大勢已去,更加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鎮南王的如意算盤落定,趁火打劫。”

    溫瀅神色猝然間變得凝重了幾分,她也知道眼下局勢不明,殿下若繼續在此逗留耽擱下去。

    說不定這朝堂風雲變幻多端,對殿下極其不利的。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藩王作亂,紛紛起兵造反,應該是皇上突然駕崩的時候,那時太子已然被廢除,改立賢王爲太子。

    待賢王匆匆忙忙的辦完了皇上的喪事之後,便立刻登基稱帝,可賢王無能,用兵不利,節節敗退。

    後來還是殿下出奇制勝,挽回了動盪胡亂的局面,利用精銳的暗衛守住了城門,打的叛兵落花流水。

    若不是這鎮南王使計,及時抓住了她用來要挾太子,恐怕鎮南王也不會趁火打劫,成爲最後皇位爭奪的獲勝者。

    只是這一世,因爲前面的事情發生了悄然地變化,變得跟前世有些不一樣了。

    她也深知僅僅憑藉賢王的能力,是無非平定叛兵,非得殿下親自出馬不可。

    可剛剛纔跟殿下歷經生死攸關的關頭,她心裏多少有些害怕和忐忑,甚至捨不得跟殿下分離。

    她擔心殿下突然冷不丁的走了,便是生離死別。

    前世的時候,她從來不會有這些複雜不明的情緒在。

    可這一世,即便她內心深處不肯承認,但她知道她對殿下的感情跟前世完全不一樣了,她很在乎他,在意他的生死。

    司荀瞅了瞅對面的女子沉默不語,心事叢叢的模樣,微微緩了緩神色,方纔輕聲安慰了一句道:

    “好了,孤又不是走了便不會回來了,孤之前便答應過你,必定會給你們母子倆一方安隅之地,孤必定會說到做到的,你這丫頭向來沒心沒肺的。”

    “倒是很難見到像今日這般捨不得孤走的,孤的心裏感到很寬慰,你啊,總算開始在意孤了,也不枉費孤對你的一番心思。”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忽地好整以暇地狐疑挑眉開口道:

    “對了,之前在鳳凰亭的時候,孤好似聽你嘴裏振振有詞的說什麼,前世你欠孤一條性命,這一世還給孤,到底怎麼回事?”

    “倒是把孤給弄糊塗了,你怎麼突然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來,莫不是前世的時候,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覺得虧欠孤。”

    溫瀅頓時心裏咯噔一聲脆響,目光有些不太自然的微微閃爍了一下,故作訝異的開口道:

    “是嗎?嬪妾有說過這種奇奇怪怪的話?可能嬪妾當時以爲自己快要死了,腦袋也暈乎乎的,便胡言亂語的跟殿下一頓胡謅。”

    “嬪妾說了什麼自己都忘記一乾二淨了,殿下您啊,無需放在心上。”

    司荀顯然一臉的不可置信,微微正了正神色,略顯肅穆開口道: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該不會都死到臨頭了還胡編亂造謊言來故意欺騙孤吧,你這可是欺君,不可妄言,跟孤說實話,究竟怎麼回事?”

    溫瀅微微怔了怔神色,內心糾結了許久後,方纔斗膽問了一句:

    “殿下您想知道,嬪妾也不是不能說,只是殿下您得先跟嬪妾說句實話,您----您是不是重生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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