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77)章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277)

    自從,這溫瀅從莊子回來之後,她便心裏不安寧的很,以前她雖然不能拿捏住殿下十成的心思。

    可至少也可以摸透個兩三成。

    就是這樣的兩三成,憑藉她絕世容貌還有美妙絕倫的舞姿,她完全可以有信心的做到成爲寵冠後院的寵妃。

    可眼下她內心深處的不安的因素實在太多了,要不就不做,要做便會拼盡全力的做這人上人。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她已然將自己推在了風口浪尖之上,若是此刻在這個節骨眼上從高處摔落下來,必定會死的很悽慘。

    她深知像殿下這般深不可測,薄情寡恩的男子,是很難輕易對女子動情的。

    她也沒那個本事和手段可以走到男子的心裏面,這個她有自知之明,可要獲得他的恩寵,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可自從這溫瀅回來了,她便暗自發覺殿下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就連偶爾跟她待在一塊也是心不在焉,滿是敷衍了事,她本就不奢望殿下這般身份尊貴的男子的真心誠意。

    但是也希望她能獲得殿下的恩寵,讓自己的日子過的輕快一些。

    她深知在這深宮內苦熬的女子若是沒殿下的恩寵,便是宛如行屍狗肉般過的豬狗不如。

    當初陳家將她費盡心思地給送進東宮,不就是爲了穩固家族的榮華富貴,光耀門楣的。

    忽地,她眼底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旋即便直接徑自往雪地上跪了下來。

    頓時惹得身旁的丫鬟翠玉神色大驚,急色開口道:

    “小主,您這是做什麼,外面下了這麼大的雪,你好端端的跪在這裏作甚,趕緊的快起來,若是把自己凍壞了可怎麼辦纔好。”

    “況且今夜殿下雖然未見你,但是不也是未曾見其他的嬪妃,您着什麼急啊---。”

    陳良娣目光堅定,不容置啄開口道:

    “當初這溫側妃可以跪着求見殿下,我就不信,她可以的,我便嬌柔無骨的不可以。”

    翠玉微微擰了擰黛眉,勸慰了一句:

    “小主,您今兒這是怎麼呢,好端端你跟溫側妃攀比什麼啊,她那比得上您啊,無非是仗着爲殿下順利誕下了小皇孫。”

    “殿下方纔對她另眼相待幾分罷了,等您日後順利的爲殿下開枝散葉,日後她越發不能越過您去啊,您何必跟自己較真了。”

    “您想想,論家世容貌才華,這溫側妃可是連您的半根手指頭都攀比不上啊,眼下整個東宮誰不知道您纔是殿下的心尖寵,榮寵不衰。”

    “再說,這溫側妃除夕之夜跪在雪地裏是替自己的丫鬟求情,您此舉又是爲何啊?爲了見殿下,這般折騰自己的身子骨真的值得嗎?”

    翠玉拽拉了小主的胳膊好幾下,見主子執拗如此,只好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只能陪着主子一塊在雪地裏跪着。

    果真,跪了半盞茶功夫都未到,這小安子便走了過來,說是殿下讓她進去。

    陳良娣頓時面色一喜,忙由着旁邊的丫鬟有些步履踉蹌艱難的從地上攙扶起來。

    然後捋了捋身上略顯凌亂的衣裳和頭髮,這才穩了穩心神朝着屋子內走去。

    此刻,司荀正襟危坐的端坐在紅木桌案旁處理公文,劍眉無奈的輕輕的瞥了女子一眼,微微皺眉,小聲呵責了一句:

    “你這是做什麼,孤最近忙於公務方纔有些煩心,對你多有疏忽,你何苦這般折騰自己的身子骨,非得今夜執拗的要見到孤,說吧,鬧這麼一出,你找孤究竟有何等要緊事?”

    陳良娣盈盈含笑,秋波暗送,嬌嗔開口道:

    “怎麼嬪妾若是無事就不能來找殿下了,還不是嬪妾殷勤備至的來了好幾次,殿下卻對嬪妾避而不見。”

    “若不是嬪妾剛纔鬧那麼一出,恐怕殿下今夜也未必肯見嬪妾,殿下不來找嬪妾,可嬪妾卻心裏一直記掛着殿下。”

    “對殿下思念成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殿下這幾日在外頭花天酒地。”

    “想必那些大臣沒少給殿下獻千嬌百媚的美人,恐怕殿下早就樂不思蜀,早早的便把嬪妾給忘記的九霄雲外了。”

    “嬪妾就偏生不信,整個京都還能找到像嬪妾這般絕世傾城容貌的美人胚子出來,殿下天天見嬪妾還不夠賞心悅目的。”

    “還非得去外頭瞧那些柳紅花綠的,有什麼看頭,還不如嬪妾長得好看---。”

    說完,女子便眼似水杏,春光氾濫成災的款款的走到男子桌案前。

    就這般含嬌帶媚的盈盈微微支撐着下顎,凝視着面前的男子。

    她知道這男子不喜歡別人過於親密的觸碰他,貌似也不太喜歡過分害羞扭捏的女子。

    而她恰好拿捏住了分寸感,即不能跟他過分的親密,也不能跟他過於的疏離害羞。

    司荀目光有些怔愣的睨着面前的女子,恍惚間從她的身上看到許多前世溫瀅的影子。

    有點俏皮機靈,又有點嬌憨可愛,甚至有點藏匿在內心深處的小聰明和小心思,不經意間的便流露出來。

    只是眼前靈動俏皮的少女身上沒有前世溫瀅的那種極深的城府和滿腹算計。

    她的眼眸清澈乾淨,無非所求的僅僅只是他的恩寵罷了。

    這會,他緩了緩神色,語氣倒是顯得輕快了幾分,劍眉微微揚了揚:

    “說吧,你又想從孤這兒討要何等賞賜?”

    陳良娣靈溪透徹的目光微微咕嚕嚕轉了轉,微微皺眉開口道: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司荀一邊批閱着摺子,一邊敷衍的微微頷首。

    陳良娣眼底冒着亮光,饒有興趣地開口道:

    “上次嬪妾無意間瞅着溫姐姐頭上帶着的一支鑲嵌的南珠簪子甚爲好看精緻,嬪妾便想要打造一支跟溫姐姐一模一樣的簪子可好?”

    司荀頓時劍眉微微一蹙:

    “好端端的你跟她比什麼啊?”

    陳良娣微微咕嚕着紅脣,沉默了好一會後,方纔開口道:

    “嬪妾若說了,殿下可千萬別生氣啊,這東宮裏頭的人都說這溫姐姐以前是您的寵妃,還老是津津樂道的在背地裏說當初您對她是如何如何嬌寵的。”

    “更可氣的是還老是拿嬪妾跟溫姐姐攀比,嬪妾便一時之間有點小肚雞腸了,想着就連殿下都說了嬪妾有作爲寵妃的潛質,而且貌似殿下好像覺得嬪妾做的也挺稱職的。”

    “既然如此,溫姐姐有的,嬪妾便有點貪心的想要擁有,不過一支簪子,殿下該不會不恩准嬪妾吧!”

    司荀微微沉呤了一下,一邊利索的在摺子上面揮灑自如的批閱摺子,一邊淡淡的開口道:

    “行吧,你要便隨你吧!”

    偶爾氣一氣那丫頭也好,也免得她總是這般沒心沒肺的,自以爲是的以爲他還非她不可了。

    陳良娣頓時面露喜色,揚了揚黛眉,輕快開口道:

    “殿下,嬪妾給您碾磨吧!”

    司荀瞅着女子碾磨的姿態就跟花拳繡腿似的,倒不似溫瀅每次碾磨的力度拿捏的剛剛好,墨汁更是濃稠不稀。

    不像陳良娣那般瞧着有模有樣的,微微垂首的姿態動作看起來挺唯美動人的,宛如一幅美人畫。

    可那墨汁就跟沒磨開似的,美感是有,但力氣卻不足,就跟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似的。

    男子頓時眉心狠狠一蹙,略顯不耐開口道:

    “罷了,你就別在這兒給孤添亂了,一邊待着去吧!”

    陳良娣頗爲不滿的微微撅了撅小嘴,嘟噥了一句:

    “那嬪妾就在旁邊安靜的待着,絕對不會打擾殿下辦公的。”

    過了一會後,底下的小安子又恭順的進來稟告道:

    “殿下,今兒,這江側妃又給您送補湯了,說是眼下天寒地凍的,給您驅驅寒氣。”

    陳良娣頓時來了興致,眉開眼笑的開口道:

    “早就聽聞江姐姐的廚藝精湛,無人可企及,就連宮裏頭的御廚都比不上的,今兒恰好被嬪妾撞上了,看來嬪妾今晚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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